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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彭瑾得弄出多大的排場呢! “且等著看好了!”她們憤憤不平地怨罵道。 劉識已經(jīng)被收監(jiān)大理寺,彭瑾就是再風(fēng)光,還能風(fēng)光得了幾時? 秋蟲深秋最后的喧嘩而已,就盡她鬧騰去吧! 這點(diǎn)同情忍讓之心,她們還是有的! 說白了,她們也不過是嫉妒那幾乎從巷口綿延到巷尾的嫁妝,一分都沒有得到就算了,反而還賠進(jìn)去了不少的家財分給三房! 倒是其他同住三才巷的人家,大早的就聽到鞭炮齊鳴,又聽說車隊從巷口幾乎逶迤到巷尾,都派人出來打聽是怎么回事。待聽說是誠意伯府的三房從分了出去,今日搬家,且沒有任何人相送,都不屑地撇了撇嘴,暗自啐罵一聲,一群只知道禍福避趨、見風(fēng)使舵的小人,連親生兒子都能舍棄! 誰不知道九月初六誠意伯府的嫡三子劉識剛剛因?yàn)閹ь^請愿的事被抓進(jìn)了大理寺,這才過了幾天,誠意伯府就以分家為借口,將三房給攆了出去! 當(dāng)他們不知道嗎,誠意伯府向來是世子襲爵之后才分家的。 而現(xiàn)在,誠意伯府的伯爺還是劉克竟,并未易主。 可憐了彭家的那位千金大小姐,不嫌棄誠意伯府的日益敗落,嫁進(jìn)來和劉識好好地過日子,結(jié)果禍?zhǔn)乱粊?,卻就這么被驅(qū)逐出去了! 看看領(lǐng)隊的還是彭家的大管事,車馬人手肯定也都是娘家人幫忙找的,真是可憐! 所以說啊,這一家若是沒有了一個頂立門戶的男人,肯定是不行的! 寡婦門前為什么是非多? 還不是看著人家沒有男人支應(yīng)門庭了,就上前欺負(fù)揩油! 說著說著,這話題就跑得沒邊了。 彭瑾對于這一切的怨憤、議論、同情都毫不在意,她舒服地窩在馬車?yán)铮狡ъo處不時地挑開簾子,驚異地看著原生態(tài)的古代的街道房屋,行人車馬。 此時天色尚早,寬闊的街道上車馬稀疏,行人三兩。店門也都多在關(guān)閉,門楣屋角或掛著匾額,或張懸店旗。準(zhǔn)備出來游玩逛街的人還未收拾妥當(dāng)出門,而趕早市的人也已經(jīng)逐漸散去。 微曦的晨光中,清早趕路的人形色匆匆,或是只有剛剛散了早市的人,三三兩兩地或走或坐,有的守著攤位繼續(xù)叫賣,有的則收起擔(dān)子準(zhǔn)備回家,或是吃一碗早茶。 清靜寧謐,又煙火氣十足。 或許,這才是生活本真的模樣。 彭瑾看著眼前這副場景,感嘆,無論是古時還是現(xiàn)代,其實(shí)人們的生活千百年來都是一個模樣:為了生計而奔波,為了收獲而喜悅滿足,為了失去而悵惘哀嘆;喝酒吃飯,睡覺勞作,歡喜憂愁。 平淡而真實(shí)。 她不覺得這樣的日子沒有意思,難熬,反而她欣喜于自己即將擁有這樣平淡而富足的生活。 簡方的嘲諷暴虐,誠意伯府眾人的算計心狠,這都要讓身處其中的彭瑾明白,所謂的幸福不是高官厚祿,不是華屋美服,不是綾羅綢緞金鑲玉。而是想要認(rèn)真過生日子的人聚在一起,為了更美好的未來一起努力。 這期間,有歡樂,有幸福;有爭吵,有冷戰(zhàn)。然而不論怎樣,你都想要和那些.人再繼續(xù)過下去,直到生命的盡頭。 彭瑾不知道她和劉識能走到什么時候,然而至少在這一刻,她是愿意嘗試的和他這樣認(rèn)真地過下去的。 對了,最重要的是,還有他們的孩子。 彭瑾雙手搭向小腹,笑的一臉的明媚幸福、溫暖淡靜。 一旁的云霧見狀,也抿唇笑了起來,這樣的小姐,讓她看著就心生歡喜! 果然,離開了誠意伯府那個爛泥潭,小姐就像是移栽進(jìn)沃土的鮮花,悄然綻放,整個人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子精氣神兒! 正這么想著,馬車突然停住了。彭瑾一個沒防備,整個人向前傾去。 幸好一開始彭瑾就向彭槐委婉地提出,她身子不適,要緩步慢行,不宜顛簸;馬車?yán)镉咒伾狭塑浐秃駥?shí)的錦被,四周還圍了毯子;又有云霧在一旁及時扶住,她這才幾乎沒怎么往前去就穩(wěn)住了身形。 饒是如此,彭瑾也驚了一下,雙手下意識地護(hù)住小腹,臉色微微泛白。(。) 第155章 暗護(hù)(月票150加更,求訂閱!) “小姐你怎么樣?沒事吧?”小梅焦急地問,一臉的惶急擔(dān)憂。 彭瑾搖搖頭,覺得被這一顛胃里又開始犯嘔了,忙吩咐云霧道:“趕緊給我倒杯溫開水來?!?/br> 雖然燈籠巷離著三才巷并不遠(yuǎn),用走的也不過只需要兩刻鐘罷了,但彭槐還是周到細(xì)致地準(zhǔn)備了茶水、點(diǎn)心,小毯、話本子這類的瑣碎小東西。 云霧忙點(diǎn)點(diǎn)頭,側(cè)身倒了杯溫開水,雙手捧給彭瑾。 彭瑾接過杯子,湊到唇邊輕啜兩口,覺得溫?zé)岬拈_水暫時壓下了胃里的不適,這才開口道:“去問問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間就停了?” 這才剛出三才巷沒多久,能出什么事? 云霧點(diǎn)頭應(yīng)了,正要挑簾觀問,就聽隊伍前頭的彭槐朗聲道:“各位朋友已經(jīng)尾隨了我們一路,既然如此不舍,何不出來相見?” 繃緊的聲線里,全然是被人盯上的緊張和戒備。 彭瑾一驚,這是被人盯上了?! 來人是盯上長長的車隊,想要劫財? 或者,是出于什么目的,打算劫人? 就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在這人煙阜盛的京城大街上? 彭瑾心里思量的同時,忙一把拉回已經(jīng)探出頭去的云霧。 這個時候,連對方的底細(xì)都還沒摸清楚,可不能讓云霧貿(mào)貿(mào)然出頭,被人給盯上了。 云霧被彭瑾拉回來的一瞬間,也回過了神,忙張開臂膀反身擋在彭瑾前面,顫聲道:“小姐別怕怕,有奴婢保護(hù)著你和小主子!” 彭瑾心頭暖暖的,有人愿意在危急時刻挺身而出救自己,這是多大的幸福和運(yùn)氣! 不過,彭瑾覺得云霧有點(diǎn)緊張過度了。 彭瑾拉過云霧的手,勸她坐回來:“你放心,槐叔這次安排了足夠的人手,又對對方的行蹤早有察覺,肯定早就布置好了才出聲招呼的!” 云霧搖搖頭,堅持道:“不行!誰知道那伙賊人有多少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