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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要做一做的。 劉克竟向來不會對小輩們委婉體恤,更何況他已經有了放棄劉識的打算,是以直接肅容責問道:“你去了哪里?怎么不曾事先報給你母親知道?” 彭瑾一聽,就知道崔氏又顛倒黑白了。 不過,她也不怕,福身從容答道:“因為事出緊急,所以天還未亮,兒媳便去了榮壽堂和榮安堂請安。不過,祖母和母親都還未起身,兒媳猶豫許久,既怕打擾祖母和母親休息,又怕耽誤了正事,所以才特地留話給珍珠和崔mama,請她們代為轉達。怎么,難道是她們沒有把話傳到嗎?” 侍立的珍珠和崔mama聞言猛地抬頭看向彭瑾,又忐忑地偷瞄各自的主人,生怕被推去頂罪,成為主子間斗爭犧牲的炮灰。 閔氏和崔氏當然不愿意把自己的左膀右臂推出去頂罪。 只見崔氏點點頭,道:“崔mama當然把話傳到了。只是,你一個內宅婦人,未得長輩允許,怎么敢私自出門?還不帶任何的家丁跟著,若是出了事,誰負責?” 閔氏點頭附和道:“你母親說得對。婦道人家,私自出去拋頭露面,實在是有*份體面!咱們誠意伯府,可不是那等沒有規矩的小戶人家!” 彭瑾蹙眉,做憂思難解狀,反問道:“那兒媳可就犯難了。到底兒媳是該把祖母和母親吵醒,還是應該耐心地等到祖母和母親起身,置三爺的安危于不顧呢? 再說了,兒媳可不是自己一個人出去的。彭大管事仔細地準備了馬車、車夫,還有兩個護院一路護送兒媳到的周府,又一路護送回來。他們現在還立在伯府外候命呢!祖母和母親若是不信,只管著人將他們請進來對質。” 彭大管事? 眾人愣了愣,終于由姓氏想起來,是彭府的大管事彭槐。 崔氏不悅地瞪了彭瑾一眼,責備道:“你一個出過嫁的女兒,出府卻要娘家備馬車隨從,這是打婆家的臉嗎?” 那也得你主動把臉伸出來給別人打才是! 彭瑾看了崔氏一眼,張口似乎想要辯解,卻最終什么也沒有說。 閔氏瞪了崔氏一眼,責備道:“行了,現在都什么時候,你還抓著誰準備的馬車不放!” 這件事彭瑾固然有做的不對的地方,但是一個外嫁女,要出門卻只能坐娘家準備的馬車,說出去,到底丟的是誰的臉?! 崔氏張口就要繼續打嘴仗,但是劉克竟敏感地抓住了彭瑾話里透露出來的關鍵信息,搶先一步發問。 “置叔彥的安危于不顧?”劉克竟皺眉,問道,“這話是什么意思?是周大人說了什么嗎?” 對待昨日曾力拒分家的劉克竟,彭瑾愿意給他幾分尊重,緩聲回道:“自打昨晚聽到三爺被大理寺收監的消息,兒媳就寢食難安,惶遽不安之下,便想到了周大人身為國子監祭酒,應該對這次國子監的學子帶頭圍堵貢院請愿的事甚為了解。 又想到周大人又歷任國子監祭酒一職多年,深得圣上的信任,或許能探聽到圣上對此事的態度也未為可知。 所以一大早的,兒媳就起身先去榮壽堂和榮安堂給祖母和母親請安,也請示出府一事……” “行了,這些我都知道了,不必贅述!”劉克竟一揮手,打斷彭瑾對出府一事來龍去脈的介紹。 他才沒工夫聽這些后宅婦人間的恩怨是非呢! 誰是誰非,又有什么關系! 劉克竟下意識地朝前探身,焦急地問道:“那周大人怎么說?”(。) 第132章 誘導 彭瑾心道問得正好,面上卻是一片愁云慘霧,哀戚回道:“兒媳根本就沒有見到周大人的面……” “這又是怎么一回事?”劉克竟焦急,連聲問道,“是不是周大人他怕惹火燒身,故意避而不見?” 這個老匹夫,該不會是見自己的學生出了事,火速地開溜了吧! 劉克竟心底憤憤,真是忝為人師! 卻忘了,他以子謀利,才是真正的愧為人父! 彭瑾心底鄙夷不屑,面上卻一派戚容憂懼,搖頭回道:“那倒不是。聽周夫人說,是因為周大人為人方正耿直,在圣上面前替請愿的學子說了幾句話,惹得龍心大怒,被圣上狠狠地責罵了一番,又被晾了一個多時辰! 周大人身子骨弱,一回來就躺下了,急得周夫人連著招了幾個大夫進府醫治。 原想著這場無妄之災到此就結束了,可誰知道這一大早的,圣上又遣了內侍來責問周大人,還讓周大人進宮請罪。兒媳晚了一步,正好錯開了,就沒能拜會周大人。 周夫人本來要留兒媳午飯的,說是午后或許周大人就能得赦離宮回府了,讓兒媳有什么話,到時候再當面問周大人,省得自己猜疑不定,白白地憂心,也幫不上三爺什么忙。但是兒媳怕耽擱久了誤事,就先回來傳話了。想著或許父親和兩位兄長有什么主意,能夠幫幫三爺。” 彭瑾從容鎮定地說著謊話,反正周翯確實是進了宮,至于太熙帝緣何詔周翯進宮,誠意伯府也沒有誰有那個膽子敢去找周翯或是太熙帝對質。 劉克竟一聽完這話,整個人立刻就不好了,他自動忽略了彭瑾最后一句求援的話,仔細地思量周翯和周夫人這番話的深意,不漏過一個細節。 太熙帝竟然已經震怒到連他一向倚重的周翯說了幾句公道話,都要接連斥責不止嗎?昨天晾了一個多時辰把人都累病了還不算,今天竟然還要特地宣進宮中繼續訓斥!周翯大清早的就被宣走,竟然最快到午后才能出宮回府,太熙帝到底是有多大的怒氣,竟然要再發些個大半天?! 聽說昨日太熙帝一得到消息,就立刻著內侍宣了趙銑進宮,還拒見了一切上奏言事的朝臣。一直到宮門落鎖前,趙銑才醉意微醺地從宮里出來,一如既往地閑情悠逛,哪里有一點招來滅頂之災的失意沮喪、朝不保夕的頹唐。 難道說,太熙帝已經找到了足夠的理由為趙銑辯護,安排好了替罪羊? 那劉識豈不是難逃帶頭鬧事,誣陷主考官的罪責了?! 若真是如此,那他再保劉識,就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到底是現在就分家,還是再等等看,挨到事發后再分家? 劉克竟一時面色變幻不定。 其他人見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