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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好地坐一坐,在這里吃午飯吧。”周夫人熱情地挽留。 彭瑾歉然一笑,不好意思地婉拒道:“伯母愛惜留飯,原本不該推辭的。只是三爺此番突然被大理寺收監,家里只怕得好一番鬧騰了。侄女要為三爺守家,也只能在心里感念伯母的美意了。” 周夫人想起誠意伯府那不省心的一家子,眉頭蹙了起來,有點為彭瑾擔心。 但到底是人家的家務事,她一個外人,也不好插手,只能囑咐彭瑾道:“有什么難事,就著人到府中來遞個話。” 至少,萬一誠意伯府那一家子鬧得過分了,她還可以出面保住彭瑾。 彭瑾感激地對周夫人屈膝福禮,再次誠懇地謝過了。 周夫人吩咐小丫鬟準備了八寶攢盒的點心和干果,要彭瑾路上帶著,貼心地囑咐道:“你要是餓了,路上就先吃點墊墊。這萬一要是鬧開了,誰還顧得上你吃沒吃飯?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彭瑾少不得又是一番真誠的感謝。 周夫人親自送彭瑾出了養頤堂,又吩咐了身邊的管事mama一路送彭瑾出了府。 等出了周府,彭瑾謝過管事mama,給了豐厚得體的打賞,和云霧坐上馬車,一路駛回三才巷。 待馬車走遠了,云霧才拍著心口長舒一口氣,感嘆道:“可把奴婢給憋壞了!”頓了頓,又偷覷彭瑾一眼,低聲試探道,“周夫人,還有大奶奶,對小姐您可真好!” 作為一路陪伴彭瑾的丫鬟,云霧對彭瑾和周淑儀之間的恩怨是非看得是清清楚楚。盡管很多事情都是碧螺在背后挑唆,但是不可否認,彭瑾確實做了很多對不住周淑儀的事。哪怕云霧忠心不二,也不能睜著眼睛說瞎話,把這些事都賴到周淑儀的頭上。 但是,周淑儀并沒有回娘家抱怨彭瑾的不好,不然,哪里還有周夫人今日的禮遇! 彭瑾見云霧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噗嗤一聲笑了,伸手輕輕地拍了拍云霧的腦袋,坦誠道:“對啊!所以,以前都是我做錯了!以后,不會了!” 有機會,她會替原主好好地向周淑儀道歉,去彌補原主曾經做下的錯事。 云霧漲紅了臉,慌忙辯解道:“不是的小姐,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奴婢是說……” 彭瑾擺擺手,打斷云霧張急忙慌的辯解,笑道:“這樣很好。我也是一個普通人,難免會有做錯的時候。這時候,總得有人在一旁提醒我。云霧,你做的很好!” 云霧看著彭瑾一臉的坦然真誠,自己卻不好意思起來,低頭用手抓腮。 彭瑾難得見到云霧這副小女兒的嬌羞情態,不由地大笑起來,感覺一直壓在心頭的沉郁也被這笑聲一下子都沖散了。 “行了,與其在這里糾結這些細枝末節的小事,倒是不如好好地想一想,回府之后該怎么辦。”彭瑾豪氣地拍了拍云霧的肩膀,笑道,“大戰在即,這些瑣碎的小事,就等勝利之后再細說吧!” 云霧被彭瑾的慷慨陳詞、豪氣干云給逗樂了,抬起頭來,一副忠誠勇毅的模樣,大聲道:“奴婢誓死追隨小姐!” 說罷,主仆二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笑聲沖出馬車,直飛向九霄云外。 而此時的誠意伯府,早就亂成了一鍋粥。 議事廳里,此時原本應該在衙門的劉克竟、劉誠和劉讓父子三人都在,一眾女眷也一個不少地列席。 除了還未回到府中的彭瑾,以及尚且收監在大理寺的劉識,誠意伯府一干能說話議事的主人都來了。 一屋子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吵得十分熱鬧。 “行了!”劉克竟被一群人吵得腦門兒生疼,高聲喝斷道,“分家的事,我上次就說過了,不要再提,不要再提,你們都聽不懂嗎?”(。) 第130章 惡意(月票30加更) 一聲喝斷,一直鬧哄哄的議事廳總算是暫且安靜了下來。 劉克竟扶了扶額頭,心想,要不老祖宗怎么傳下“男主外,女主內”的規矩呢,這女人要是吵鬧起來,真是讓人頭疼。 要他說,分家避禍這種大事,就不該讓女人參與,她們只管待在后宅,等著聽命從事就是了。 要不是老太太閔氏發了話,崔氏又糾纏不休,劉克竟才不想和這些后宅婦人多費唇舌呢! 這誠意伯府到底還是劉克竟當家,他一斷然拒絕分家,其他人就是不同意也不好再開口了。 但是這個其他人,并不包括閔氏。 作為誠意伯府輩分最高的老人,即便是當家人劉克竟,對她也得恭恭敬敬的。 “不分家也可以。”閔氏看了劉克竟一眼,收回目光,微瞇了眼睛,似在閉目養神,輕聲道,“只要你能保證,不論此次事件如何了結,最后都不會牽涉到誠意伯府。” 劉克竟犯了難,富貴險中求,他此舉本來就膽大的賭徒放手一搏,又如何能保證全身而退呢。 “母親,您這不是為難兒子嗎?”劉克竟無奈道,“天意難測,兒子又怎么敢夸下這等海口。” “既然你給不了保證,那就分家吧。”閔氏斬釘截鐵,“即便是舍棄叔彥成事后的那點好處,也比事敗搭上整個誠意伯府要強!” 劉克竟愕然,低聲道:“母親,昨日咱們不是說好了嗎?您今日怎么又變卦了?” 為什么變了卦,還不是因為劉識被收了監,如今正關押在大理寺嗎! 閔氏氣得心口疼,若是昨日太熙帝沒有下令拿下請愿的學子,她還敢堵上一堵,但是事到如今,請愿的學子已然惹了圣心不悅,不管成事與否,都難免會受到太熙帝的打壓,說不定還會連累整個宗族! 閔氏不比劉克竟,貪圖甚多,她只要守住自己眼皮子底下的一畝三分地,旱澇保收就行! “今日和昨日能一樣嗎?”閔氏沒有好氣地瞪了劉克竟一眼,責問道,“昨日叔彥在哪里?今日叔彥又在哪里?” 劉克竟嘴唇囁嚅了半晌,只吐出兩個字:“母親……” 未盡的語氣,全是無奈和不舍。 崔氏見事情有了松動,忙也上前建言道:“就算是沒有叔彥被收監大理寺的事,就只是沖著叔彥媳婦目中無人、囂張跋扈的舉止,這家也沒法兒不分了。老爺您是不知道,昨兒個她是怎么責罵我和嬌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