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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王氏奔走,又替王氏頂缸,被賤賣了出去,前程未卜。 若不是何莊頭管著的莊子實在太小,盈利又菲薄不夠塞牙縫的,而且事發前后他也不在場,估計王氏就是有心保他也保不住。 饒是如此,何莊頭這一輩子也就止步于此了。而且往后這莊頭恐怕也做得不如以前舒心愜意了。 何mama付出了這么慘痛的代價,若是僅僅換得大女兒何萍兒混進伯府做婢女,又怎么會甘心?!(。) 第097章 一擊 想起王氏對劉識納妾一事的上心,彭瑾眉頭緊蹙,吩咐蘭兒:“這幾日給我盯緊了何萍兒!” 據說,這個何萍兒長得是花容月貌,王氏又有心在劉識納妾的事上橫插一腳,由不得彭瑾不防。 到時候若是來個“偶遇”,再“不小心”發生點什么毀人閨譽的事情,即使劉識最后能順利脫身,也少不得沾一身腥sao! 平白惡心人! 蘭兒知曉輕重,不敢怠慢,鄭重地應下,認真辦事不提。 正如彭瑾所擔心的那樣,這個花容月貌的何萍兒在入府的第二天,就發生了與人牽扯不清的意外。 只不過,這個和她偶遇并且發生意外的人,并不是劉識。 而是劉誠。 “你確定沒聽錯,和何萍兒一起落水的人是大爺?”彭瑾猶自不敢相信。 蘭兒點頭答道:“絕對不會有錯。奴婢特意借著找昔日姐妹敘舊的由頭,去了一趟水榭。奴婢到時,何萍兒已經被人抬到了隔間的榻上休息,剛換了干爽的中衣。大爺還坐在床邊,正彎下身子軟語安慰,濕漉漉的衣服還沒顧得上換呢! 奴婢故作驚訝地問了一句,榻上躺的是誰。小姐妹便把事情的原委匆匆說了一遍,說是何萍兒在水榭邊的卵石小徑腳下打滑,跌入了湖中,大爺正好從旁經過,就見義勇為,跳水救人,救起來之后,就把何萍兒暫時安排在了隔間里,吩咐了人來伺候,很是憐惜的樣子。 奴婢怕問多了惹人起疑,就點到為止,匆忙找了個借口,回來稟報奶奶了。” 水榭,顧名思義,是搭建在湖上的建筑,周圍又有曲水環繞,花木蔥蘢,景致好,濕氣也很大,水邊有卵石鋪就的小徑,時間長了,難免濕滑。 人走在上面,若是腳下打滑,跌入水中,也是情有可原的。 只是,事情真的有這么湊巧? 要知道,劉誠今日并非休沐,原本應該在上衙的。 這真是有趣! 人是王氏雇傭來幫忙的,結果招惹的卻是她的丈夫,這下可有的熱鬧瞧了! “要奴婢說啊,哪里有這么多的意外。”蘭兒打量了一眼彭瑾的神色,見彭瑾沒有喝阻的意思,這才小聲繼續說道,“何mama能為財而死,她的女兒未必不敢為了前程就以清白相搏。” 先是莫氏,現在是何萍兒,接連發生這樣的事,王氏只怕有得傷心了。 蘭兒想想,都不禁為王氏的命途多舛感嘆。 “那也得有人愿意允許這樣的事發生。”彭瑾似笑非笑。 蘭兒一個激靈,難以置信地問:“奶奶是說,這件事大奶奶不但事先知情,還很有可能是她一手策劃安排的?” 王氏那樣護食的妒婦,難道會主動和別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嗎? “是與不是,只要查清楚大爺今日為何沒有上衙就明白了。”彭瑾氣定神閑,成竹于胸地答道。 蘭兒會意,屈膝退了出去,自去查證不提。 王氏既然要劉誠在府中成就這一樁姻緣,自然就不會捂著瞞著劉誠在府中的實情和原因。 所以蘭兒很輕松就打聽了出來。 “據說,是小產的那位又鬧騰了起來,要死要活的,非要見大爺最后一面。”蘭兒感慨唏噓,又敬佩地說,“大奶奶怕傷到了大爺的心頭好,再惹了大爺不悅,只得忍下委屈,吩咐了人去請大爺回來。哪知道大爺在回承芳院的途中,會恰巧碰到落水的何萍兒。大爺救人心切,只得把那位暫時擱在一旁了。 消息前腳已經傳回了承芳院,大奶奶也沒有讓人瞞著那位。現在那位正在承芳院鬧騰呢!大奶奶都被她給氣倒了,這會兒正躺在床上修養呢,連重陽節的事項都沒精力安排了,不得已讓人請了太太出來主持大局!” 至于莫氏為什么會要死要活地鬧著要見劉誠,只怕少不得王氏的背后推波助瀾。 但是,已經成為棄子的莫氏,無論再說什么,估計都不會有人愿意相信了吧。 “咱們的大奶奶,可真是不容小覷啊!”彭瑾感嘆道。 怪不得王氏要接管重陽節的一切事務,站在崔氏和閔氏互相征伐的風口浪尖上,逐步掌權只是其一,原來還早就算計好了這一遭。 經過這一鬧,莫氏在劉誠心里的地位,只怕會大大地下降吧! 再有何萍兒的爭寵獻媚,莫氏的盛寵估計很快就是明日黃花了。 至于這位何萍兒是否好拿捏,那就要看王氏以后的手段了! 看來,上次她和劉識之所以能將王氏一軍,很大程度上,只怕是因為王氏太過于輕忽對手,安排過于草草輕率。 “承芳院,往后要小心防備了。”彭瑾面露鄭重。 蘭兒從小長在內宅,又在水榭這等人員復雜的地方呆了三年,早就練得聰慧俊秀,是以很快就領會了彭瑾話里的意思,不由得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應命。 正如彭瑾的預料,崔氏到了承芳院之后,發了好大一通火,直接讓人封禁了莫氏住的小院子,閑雜人等一律禁止出入,只留下伺候湯藥起居的一個婆子,一個丫鬟。 這是要把莫氏軟禁起來了。 這回,劉誠動了動嘴唇,雖然面露不忍,卻到底什么也沒有說,乖乖地順從崔氏的安排。 莫氏的威脅,就這樣被王氏不費一兵一卒地解決了,還得到了崔氏和劉誠的體貼關心。 “你只管好好地養著身子,別的事一律不用擔心。”崔氏滿臉心疼地安撫王氏。 王氏垂淚,哽咽道:“讓母親擔心了,是媳婦不孝。對牌,媳婦一會就著人給母親送去。” 劉誠看著王氏滾落的淚珠兒,面色也緩和了許多,流露出罕見的疼惜來。 女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