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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的珍珠,靜候片刻,催促道:“老太太說了,如今形式分明,還望二奶奶早做決斷。還說她認識的那個李家的小貞娘,可是個敢做敢為、爽快利落的人,一向都是有怨抱怨、有恩報恩的主兒!” 這是在逼著李氏選擇陣營。 說罷,珍珠又屈膝道:“奴婢替老太太傳話,冒稱了二奶奶的名諱,還望二奶奶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奴婢一般見識。” 李氏擺擺手,臉上堆著和煦的笑,爽快道:“你是替祖母傳話,我怎么會犯渾和你計較這些。” 心里卻在飛快地盤算著,怎樣的抉擇才于己最有利。(。) 第094章 商量 李家和閔家生意上有往來,確切地說,李家最先是靠著閔家的幫扶,才在江南的商行站穩了腳跟。 而眼見著娘家日益敗落艱難,而她又在崔氏的步步緊逼之下不斷被架空,別說接濟娘家了,就連自身的體面尊崇也快要難以維持了,閔氏便把主意打到了李家頭上。 聽聞李家有個幼女和劉讓年齡正好相當,而且為人長袖善舞,經商能力出眾,算得一手好賬,閔氏便動了結親的心思。有一個強而有力的臂膀,成事的機會才更大。 而李家的生意越做越大,有心往京城發展,一聽閔氏有意讓李氏嫁給開國功勛誠意伯府的嫡二公子,正是瞌睡時有人遞枕頭,忙不迭地答應了。為此還特地給了閔氏和閔家兩個極為豐厚的紅封表示感謝。 不管誠意伯府現在如何敗落,架子還在,擱在平時,哪里會為嫡子迎娶一個商戶女做正室! 李氏嫁進誠意伯府之后,一直利用閔氏和崔氏微妙的矛盾,游刃有余地行走在閔氏和崔氏之間。 而現在,隨著王氏作死地散布謠言整三房還失敗了,閔氏和崔氏兩大陣營的矛盾急劇激化,已經到了必須選擇立場的時候。 所以,閔氏直接挾恩來索求回報了。 不管怎么說,李氏嫁給劉讓以后,李家借著誠意伯府姻親的名號的,把生意順利擴展到了京城。而劉讓雖然貪好女色了些,但是勝在一向聽李氏話,說他惟妻命是從也不為過,所以李氏的婚后生活過得很是舒心愜意。 李氏當然不愿意得罪閔氏這尊大佛,老話說的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閔氏畢竟執掌伯府中饋長達三十年,能沒有半點積累?閔氏不傻,若不是有所倚仗,又豈敢跟如日中天的崔氏對上? 再說了,閔氏怎么也算得上是于她有恩,她就是想不上船,也得有個強有力的理由不是?不然,還不得被別人戳脊梁骨啊! 可李氏也不愿意就此跟崔氏和王氏對上。崔氏王氏有劉克竟和劉誠的支持,那兩位才是誠意伯府現在和將來的真正的主子! 而且,李氏算得清楚,即使閔氏贏了,又還有幾年的好活頭?等閔氏一死,誠意伯府還不是崔氏和閔氏說了算! 到時候她和劉讓日子可就難挨了。 李氏一時難以決斷,又見珍珠還在認真地侯著她的回復,忙從床上爬起來,親自取了一只通體翠綠的翡翠鐲子,不由分說地給珍珠套上,一派誠摯地說:“你只管去回了祖母,就說我和李家,還有二爺,都感念她老人家的恩德,斷沒有反戈一擊的道理!只是,這不是件小事,我一個人一時也沒辦法決斷。等二爺下衙回來,我立刻就向二爺討主意,絕不會誤了祖母的事!” 珍珠來時,閔氏就囑咐了一句,說是李氏雖然嫁入了勛貴家做正經的奶奶,但骨子里還是當初那個無利不起早的商人李貞娘,為人看似爽朗,實則jian滑,估計第一次是討不到她的準話的,讓自己相機行事。 見狀,珍珠順勢做了回好人,眉頭幾不可察地微蹙一下,才又恭順地回道:“那奴婢盡量和老太太說說。只是,二奶奶莫要耽擱得太久,盡早給老太太一個準話才是。” 說話間,將翡翠鐲子往胳膊上攏了攏,拿衣袖遮掩起來。 李氏見狀有些rou疼,那翡翠鐲子可是她這幾日新得的心頭好,水頭極好,這還沒把玩熱乎呢,轉眼間就套到了珍珠的腕上。 卻也覺得心安,珍珠收了她這么貴重的東西,定然會幫她說話的。 等送走了珍珠,李氏扣了扣雕花的床梆,不疾不徐,不多不少,正好三下。 就見一個瘦長的身影從帳幔后走出,正是李氏口中,此時還在上衙的劉讓。 “剛才珍珠的話你都聽到了,你心里到底是個什么主意?”李氏往床里側讓了讓,騰出床邊的位置讓劉讓坐下。 劉讓摸著李氏的手,笑嘻嘻地說:“我能有什么主意?我都聽你的!” 李氏笑啐了一口,想到珍珠臨走時留話催促,眉頭又皺了起來,一巴掌打開劉讓不老實的手,罵道:“行了,大白天呢,也不怕人看見笑話!我這里和你說正事呢!” 劉讓先是笑嘻嘻地回了句“我看她們誰敢偷看”,見李氏面色不好,才有收起嬉笑,一本正經地說:“我先前說的是真的!你的決定自然就是我的決定!你若是一定要我說的話,我當然不愿意傷了母親的心。” “就知道在你心里只有你娘你娘,根本就沒有我和瀚哥兒娘倆兒!”李氏用力推了劉讓一把,眼圈紅紅地說。 劉讓有些頭疼,怎么那么爽利霸道的媳婦,生了孩子,一坐月子,就動不動就哭哭啼啼的了呢? 他不過是給出了自己的意見而已! 早知道他就不說了! 劉讓壓下心底的煩躁,堆著笑臉,抱了李氏在懷里,湊在她的耳邊吹熱氣:“在我心里,當然是你們娘倆兒最重要!你還不知道我?” 那尾音拖得長長的,又故意上揚幾分,頗有些小孩子撒嬌的意味。 李氏推了一把,頭一偏,躲開劉讓的調、戲,面染緋紅,啐道:“呸,就知道說好話哄我!” 卻也不再生氣,恢復了理智,和劉讓分析了一番形勢,道:“我原本是想著,咱們最好是兩不得罪,安安穩穩地熬到分家的時候再說。到時候咱們獨門獨院了,她們誰輸誰贏于咱們影響都不大。咱們要暗地里做個什么,也很方便。 誰知道大嫂會犯蠢,竟然會想著在這個時候動三房!動就動了,關鍵是還被三房反手一擊就給打趴下了!不然,母親也不會用放權安撫拉攏大嫂,祖母也就不會著急地讓咱們現在就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