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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些孩子氣的天真神色逗笑了,又覺得神奇,傾身向前,把一只手輕放在彭瑾尚且平坦的小腹上,低聲笑問:“真的嗎?它現(xiàn)在就能聽得到?” 指尖無意的輕觸,讓彭瑾覺得身子一緊,然后劉識溫?zé)?、低沉的笑聲就由下而上,撲面而來,一下一下,有如一陣鼓鳴攪擾了她一池平靜的心湖,讓她一向冷靜克制的心,不由地隨著節(jié)奏輕輕地顫了顫。 彭瑾看著因?yàn)榍皟A垂首,而似乎整個腦袋都趴在她身上的劉識,心里又甜又酸,又軟又無措,一時復(fù)雜極了。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這是心動了,在劉識一而再、再而三,一次又一次的關(guān)懷愛護(hù)和尊重體貼里。 速度快得超乎她的預(yù)料。 她原本以為,她這一輩子會和劉識或是相敬如賓,或是溫馨從容,然后守著孩子過完上天厚賜的一生。 沒有想到,在不知不覺中,一顆心已經(jīng)漸漸地偏離了預(yù)期的軌跡。 久而未等到回復(fù)的劉識,直起身子,抬起頭來,因?yàn)樾缕婧团d奮,所以絲毫沒有注意到彭瑾勉力壓制的異樣,還在一個勁兒地追問先前的問題:“它現(xiàn)在真的能聽得到嗎?我說什么它也明白?” 彭瑾清了清嗓子,勉強(qiáng)恢復(fù)以往的鎮(zhèn)定從容,不負(fù)責(zé)任地答道:“可能吧。我怎么會清楚?!?/br> 她也不過是第一次做母親而已,只是從一大堆的育兒經(jīng)里讀到過類似的信息,怎么會知道真假。 急于掩飾自己情緒的彭瑾,絲毫沒有意識到她神情話語里自然流露出來的一絲嬌蠻霸道。 那是只有被捧在手心里寵愛的女子,在面對同樣是自己信賴心愛的人時,才會有的真情流露。(。) 第087章 前緣 劉識看傻了眼,像個傻瓜似的盯著彭瑾直笑,心早就飛揚(yáng)到了九霄云外: 成親以來,他第一次有這樣的體味——似乎什么都不用做,單是看著眼前人的一顰一笑,就足以過完幸福的一生。 此生無憾,來生相約! 彭瑾被劉識盯得心慌,忐忑無措,偏偏還有一絲不容錯識的竊喜。 這種久違到新奇的感覺,大概是她還在上學(xué)的時候,偶爾碰見暗戀已久的男同學(xué),恰巧搭上了兩句愉悅的言談時才有的吧。 后來工作了,忙著評職稱、提拔,哪里有心思談戀愛、處對象。 再后來和簡方結(jié)婚了,很快痛下決心辭了職,從此奔波在痛苦的求子路上。 再再后來,就是被人一榔頭敲到大齊朝,成了誠意伯府的三奶奶,肚子里有了渴求已久的孩子,為了孩子,她開始籌謀算計(jì),力求自保。 可是,就在這短短的半個月里,她竟然如重返青春一樣,似乎就要開啟一段美妙的情感旅程了。 命運(yùn),是多么地莫測。 命運(yùn),又是多么地神奇。 彭瑾一時感慨萬千,又在這感慨里,漸漸地沉靜下來,恢復(fù)了往日的從容溫雅。 劉識一見彭瑾這模樣,就知道她要和自己談?wù)?jīng)事了,失落的同時,又有些竊喜——從何時起,他和彭瑾已經(jīng)再也不需要言語明示,就能懂得對方的心意了呢? 好像是在不知不覺中,又好像是在理所當(dāng)然里。 心情美好,劉識覺得,就連窗外時斷時續(xù)的秋蟲的鳴唱也悅耳動聽起來。 果然,彭瑾開口問道:“這回咱們把大嫂逼得這樣緊,不會有什么不妥吧?還有母親那里,只怕心里也不痛快?!?/br> 彭瑾對誠意伯府的一干便宜家人沒什么好感,當(dāng)然不會真的覺得她和劉識的反擊不對,她恨不得當(dāng)場撕下王氏那張尊貴端莊的虛偽嘴臉才好!撕破了臉皮,大家當(dāng)面鼓對面鑼地較量一場,總好過私下里用這些骯臟下作的手段興風(fēng)作浪! 她也不會真的在意他們高興還是不高興,真誠的敵人,遠(yuǎn)比虛偽的朋友更可敬! 但是他們卻是陪伴劉識長大的家人,彭瑾怕劉識今天一時激于義憤莽撞行事,事后會后悔自己的莽撞,傷了親人的心。 劉識看到彭瑾眼里的體貼和關(guān)切,覺得心里暖洋洋的,通體舒泰,搖頭道:“咱們不過是被迫反擊,維護(hù)己身而已,又沒有做錯什么,何必怕他們不高興?再說了,大哥和和大嫂的顏面,我最后不還是保全了嘛!” 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彭瑾心想,你那也叫保全了劉誠和王氏的顏面?只差沒有拿大喇叭吆喝,何mama是奉了王氏的命令行事了! “而且,”劉識面色沉了下來,低聲道:“母親他們,即使一時想不開生氣,也不會因此就為難咱們。” 他的家人,向來是欺軟怕硬! 彭瑾見劉識神色陡變,突生不悅,也猜測出來是源于對所謂的家人的怨怒,便不好再多談此事,生硬地扭轉(zhuǎn)了話題:“對了,大興田莊有一個叫張明華的賬房先生,表字子亮,是個落第的秀才。雖然時運(yùn)不濟(jì),但卻自有氣度風(fēng)骨,先前那些一眼就能查出問題的賬冊,就是他特意做出來的。在懲處孔大興這件事上,他出力不少。 我覺得,這么俊秀的一個人物,一輩子窩在大興田莊未免屈才,但暫時又不知道該如何安置。等你忙完了這段時間,要是有空,我就把他召到府里詳問一番,你正好也幫我參詳參詳?!?/br> 其實(shí),見張明華彭瑾自己一個人就可以搞定,她不過是怕劉識沉浸在對家人的怨怒之中,心情不快罷了。 如此顯而易見的安慰,劉識爽快地接受了。 劉識答應(yīng)的時候,本來只是不忍心拂了彭瑾的好意罷了,后來當(dāng)他真正見到了張明華,又經(jīng)歷一番波折,才由衷地慶幸感激,彭瑾為他舉薦了一個一輩子的好搭檔、好兄弟! 這是后話,暫且不提。 彭瑾和劉識兩人又說了幾句閑話,便熄燈躺下歇息去了。 果然如劉識所說,第二天彭瑾和劉識去榮安堂給崔氏請安時,崔氏雖然神情淡淡的,但是至少沒有出聲呵斥他們倆,或是故意找茬,閑話幾句后,便以處理府中庶務(wù)為由,打發(fā)了他們兩個。 等到了榮壽堂時,情況截然相反——閔氏甚為歡快地和彭瑾與劉識兩人絮叨了老半天,后來還是劉識提出該去國子監(jiān)了,閔氏才不舍地放人。 讓彭瑾驚訝的是,這一回,閔氏竟然沒有像往常一樣,放閔柔出來在劉識面前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