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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這么回事。 “自打一直陪在老太太身邊的閔mama去年冬天去了之后,金珠就成了老太太身邊的第一人,整個府里的婆子管事丫鬟小廝,對她都得恭恭敬敬的。說起來,她可比那位落魄的表小姐在府里還有些體面。”云霧將自己的所知道的,一股腦地說出來。 彭瑾從原本的記憶里找了相關的事來印證,發現還真是這樣。 閔柔一脈說是閔家的旁支,可關系太遠,同閔家的關系也不過是同樣冠著閔姓罷了。又是父母雙亡來投奔本家的孤女,無依無靠的,不過是為了有口飯吃。 在閔家的身份地位尚且如此,更不必說在誠意伯府了。 若不是有閔氏護著,這伯府里誰又肯正眼看這位表小姐。 可是這樣弱勢的閔柔,卻有十分體面的金珠主動結交,為她奔走。 若是說兩人之間沒有什么貓膩,只怕誰都不會相信。 閔柔要的是三奶奶的位置,那金珠求的是什么呢? 彭瑾笑了,最多,不過是姨娘罷了。 自己那位便宜丈夫到底有多好呢,值得這么多女人上桿子去追! 對于婚姻,彭瑾實在是不敢再報什么期望。 她現在最大的愿望,不過是養好自己,養好孩子,如此而已。 可這么簡單的愿望,也得掃清這些路障才能實現。 第005章 規矩 “那位表小姐,且不去管她。既然不喜歡,往后你避著她就是了。”彭瑾說道,見云霧眉間的委屈,又多解釋一句,“不是怕了她,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跟這樣的人,咱們犯不著計較。” 云霧身為彭瑾的大丫鬟,又攤上這樣一個事事隱忍、膽小怯懦的主子,早就練就了一顆玲瓏心,此刻聽彭瑾解釋一句,哪里還有不懂的。 若是姑爺真的對閔柔有情,那以他在誠意伯府水漲船高的地位,想要在三妻四妾的世風下,娶一個和自己心心相印的表妹,非但不會有人阻止,而且只會成為一段有情人終成眷屬的佳話。 若是姑爺對閔柔無情,那么任閔柔手段耍盡,也是枉然,對小姐構不成威脅,根本不值得她們費心對付。 這么一想,云霧放下心來,至少這兩天,姑爺得留在貢院參加科考,閔柔的一切手段都用不上,小姐也有時間來籌劃一二。 不過,小姐這次摔了之后,似乎與以前一味地委曲求全不同了,竟有些當家作主的模樣,似乎一切都可掌握,都可謀劃。 難道,這就是方神醫說的,性情上的變化? “小姐,等姑爺從貢院回來,您可得讓姑爺為您做主,更體貼您。”云霧語重心長,一如既往地貼心囑咐道。 彭瑾點點頭,這個她自然明白,如今的自己,還必須要依附劉識這個幫手,才能為自己和孩子謀劃一個美好的未來。 沒有丈夫的愛護和支持,一個連下人都敢給臉色看的當家奶奶,談何謀劃幸福。 云霧見自家小姐聽進去了,不由地長舒一口氣。 要知道,往常小姐做什么事都畏手畏腳,不敢輕易決斷,總是怕惹了這個不高興,弄得那個不快的。當然,小姐最擔心的,還是多事惹了姑爺的厭煩。 “三爺在府里,可得老太太喜歡?”彭瑾問。 在原主的記憶里,她嫁入誠意伯府之后,除了對劉識的一腔癡誠,似乎都是擔憂懼怕;除了有限的幾次出現在社交場合,成為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似乎所有記憶都困在這一方小院里。 有道是“夫榮妻貴”,若是劉識在府里地位尊崇,那她也不會成了府里的小透明,連個下人都在她面前毫不掩飾地作怪。 “當然!”云霧與有榮焉地回道,“姑爺春上院試得了案首,如今又參考秋闈,成為呼聲最高的解元公人選之一,伯府里人人都恨不得湊到姑爺面前去巴結。老太太自然也對姑爺另眼相看。要不然,表小姐也不會巴著姑爺不放了。” 彭瑾了然,原來劉識也不過是憑著科考的成績好,才得了閔氏等人的看重。也就是說,此前的劉識,雖然是嫡三子,在伯府里的地位卻不怎么高。 閔氏說誠意伯府立身的根基在“規矩”二字,這“規矩”恐怕就是“唯利是圖”吧。對自己有利的,才去費心關注,如閔柔;對自己無利的,就果斷推出去當替死鬼,如金珠,如碧螺。 甚至連對劉識這個自家人都如此“規矩”。 看來,靠著戰爭發家的投機分子,想要改掉骨子里傳下來的習氣,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想起閔氏對崔氏說的那句大有深意的話,彭瑾不由地替原主氣悶。 “你忘了,你當初為什么讓叔彥娶玉娘了?” 就是閔氏的這一問,崔氏才不繼續抓著閔柔不放的。 是不是,劉識當初同意娶原主,也是因為有利可圖呢? 誠意伯府這一家子人,實在是讓人提不起任何的期待。 彭瑾這么想著,臉色也拉了下來。 云霧縱有玲瓏心,也猜不透小姐為什么會因為自己說姑爺在府里人人看重,而變了臉色了。 “小姐?”云霧輕聲喊了一句,滿是關切擔憂。 彭瑾回過神來,對她笑笑,說:“沒事。我只是想起一些舊事罷了。” 云霧將信將疑,不過還是松了一口氣,笑道:“那些苦日子都過去了,小姐不用再擔憂。等姑爺考了解元公回來,看誰還敢欺負小姐!姑爺對小姐,總是不錯的!” “哦?”彭瑾不置可否。 反正在原主的記憶里,只有對待丈夫劉識的患得患失,好像還真沒有留下劉識是怎么對待她的印象。在原主看來,似乎劉識不論怎樣對待她,都是理所應當的,她只要誠惶誠恐地接受就好。 彭瑾對這樣的人,實在是無語,也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表演,才能不在成親小三年的劉識面前露了餡。 還好,劉識要到八月十六才從貢院回家。這兩天,她還有工夫琢磨琢磨。 “對外就說,我病后體虛,明晚的團圓家宴就不參加了。”彭瑾想到自己還有一堆的“不適應”,又要仔細謀劃一番,也沒工夫去應酬。 云霧倒像是習慣一般,略有些不滿地說:“說與不說都沒關緊要。反正就是咱們不說,府里也未必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