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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幕中,上面的人,必須跳下來才能看的到下面有人。 她嘴又被封住,心里吶喊了千百遍,最終卻沒能叫住他。 而距離這座山不遠的地方,有一棟新建的樓房,名字叫通天高,肯定不是港城最高的大廈,可這個名字,卻有這一層意思。 “來吧,我們要建造一座城和一座塔,塔頂通天,為要傳揚我們的名,免得我們分散在全地上。”這是中的原話。 她記得里有巴別塔的典故,上帝為阻止天下子民建一座通天塔,變亂他們的口音,讓他們語言不通。 寧澄猜想,當時她被吊在瀑布下,陸尨在上面,而單漠肯定就在對面的通天大廈看著他們這樣交錯而過。 對于一個把自己的快感建立在別人痛苦上的人,他心里一定痛快極了。 當時她還想不明白他為什么要這么做,他既然想讓陸尨成為新的伙伴,為什么要這么捉弄他?他就不怕惹怒他? 現在看來,單漠在聲東擊西。 他讓陸尨以為,他會在有瀑布的地方等著他。陸尨一定跑遍了所有有瀑布的地方,卻找不到他們。 陸尨走了,他們卻來了。 誰能想到,他們還會再出現在瀑布前? 他現在要做什么?是要做成三具尸體,縱身跳下瀑布,然后制造成是他們三個人死亡的假象? 之后呢? 他會繼續用她來要挾陸尨,成為他真正的殺人工具? 他是不是也會像對待滄海一樣,給他們注射藥物,刪除他們的記憶,讓他們變成傀儡? 寧澄一直懷疑,滄海一定是單漠用這些詭異的方法造出來的一個全新的人。從他的身形骨架,五官輪廓,她想到了宋崢嶸。 鄭小笙和滄海面容相似,說明有著滄海長相的男人,是鄭小笙的親生父親,而他已經死了,宋崢嶸卻被整容成他的模樣,在杜撰一個滄海這樣的名字,存活在世! 陸尨和她會不會重蹈覆轍這樣可怕的情形? “咚!咚!咚!”三聲巨響,打斷了她的思緒。 被裝扮好的三具尸體,已經面目全非,被一一推下瀑布。 單漠拍了拍手,走到她面前。 “現在……是不是……可以放開……我了?”寧澄冷得渾身發抖,聲音同樣不穩。 單漠把她從樹上解開,卻仍然綁著她的手腕。讓她意外的是,他脫掉身上的風衣,披在她身上,俯身在她耳邊低語了一句,“現在還不能,除非你愛上了我。”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寧澄斷然否決,晃了晃肩膀,把他的風衣晃掉了。 她聽到“愛”這個字從他嘴中說出來,感覺特別諷刺,“我不是鄭小笙,更不是韓渺云。你的偽裝,迷惑不了我。” 他注視著她,靜默不語,漆黑的眼眸,眼神異常憂傷,仿佛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年,求愛時,被最痛心的話無情地拒絕。 單漠愣怔了片刻,才想起這兩個名字,是兩個女人,但她們跟他有什么關系? 思緒突然像被風吹散的云,飄得有點遠。 他已經忘了是多久以前,他在路上遇見一對父女在爭吵,吵得很兇,最后,父親對著女兒一腳踢下去。那一踢,仿佛踢在他身上,他整個人變得憤怒。 單漠最痛恨這樣的爭吵,總會讓他想起很小的時候,親眼看到那個暴虐的、卻被他稱之為父親的男人,對挺著微凸腹部的母親拳打腳踢,最后活活打死。 當時他就想殺人。 沒多久,不用他動手,他們全都死了。可他竟然一點都覺得悲傷,想殺人的欲`望卻越來越強。 此后,他開始輾轉于福利院和不同的家庭,甚至,從中國到美國。 他常常會陷入精神恍惚中,記不清他是誰,他從來哪里,最終要去哪里。生命對于他來說,就像一場毫無意義的無聊的演出。 是誰給他的人生寫下這么無聊的劇本? 他沒來由地痛恨一切,殺人的欲`望追蹤膨脹到無可抑制的地步。 他開始研究殺人。 什么人該殺呢? 對,那對爭吵的父女,就是他們這樣的人,讓整個世界都變得喧鬧不堪。可他卻怎么也找不到他們了。 他后來想到了另一類該殺的人,妓`女。 他去了紅燈區,遇見了一個很漂亮的女人。奇怪的是,她不出賣身體,只跟他聊天。她羅里吧嗦地跟他講了很多,他大體知道了,她丈夫對她不好,打她,她兒子也對她不好。 他走的時候,她還反過來付給他錢。他便知道,她很有錢,而他需要錢。錢可以實現他很多想法,讓他殺人的藝術更完美。 于是,從來沒有殺過人的他,教她來殺人。他只需吹噓一兩句像心靈雞湯一樣空洞的話,就能把那個愚蠢的女人唬住,對他唯命是從。 最讓他意外的是,她讓他再次找到了那對他想殺掉的父女。 把那四個該死的人連接在一起的事件,便是那一對貪婪的父子,在一個荒島上做了一個什么有機農場,農場被污染,他們把農場的人全部殺了。 他第一次設計出最完美的殺人計劃,那個愚蠢的女人照著他的計劃實施,殺了她丈夫。 一切都很順利。 煩人的是,那個愚蠢的女人竟然愛上了他,陰魂不散地纏著他。 他只能逃到美國。他殺人的欲`望第一次被釋放,不夠徹底,卻再也無可遏制,教別人殺人也已經不能滿足他的這種欲`望。 山腰扼殺者,他第一次聽到媒體用這個名字形容,他覺得很搞笑。看著那些愚蠢的警察被他耍得團團裝,他覺得很痛快。 他自認為他很聰明,也確信警`察永遠都抓不到他。 陸尨出現了,有人叫他“中國龍”,據說沒有他抓不到的人。好幾次,他也差點落入他布下的網。 他很氣,他一定要把這條“中國龍”變成一條蟲! 到后來,他有些累了,想換種方式來殺人,所以有了瀑布前的那一跳,他成功逃脫,每一個環節都堪稱完美。 可那個該死的男人卻偏偏一直盯著他不放,說他沒死。 再后來,那個愚蠢的女人竟然出現在了美國,說她丈夫沒死,要讓他再死一次。 她還提著一袋白骨,說是死在島上的那個懷孕的女人。 他想不明白,為什么聽到那個女人是懷孕的女人,他就會渾身不舒服? 他去查過,那個女人當時確實懷孕了,并且,她是想要告發那一對貪婪的父子農場污染才被殺。 彼時,已經殺人無數的他,心里第一次覺得不安,因為他殺錯了人。他也想不明白,他為什么想要拿回那個跟他不相干的孕婦的尸骨? 事情好像回到了原點。 他又不得不設計一次完美的犯罪,讓該死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