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對，現(xiàn)場只有兩個人的腳印。兇手應(yīng)該是遠程狙擊兩名死者。很有可能就是昨天擊殺韓渺云的兇手。只是，兇手為什么沒有殺梅全？”

    “死者年齡的跨度，十二歲以上，六十歲以內(nèi)，說明他不殺兒童，也不殺老人。”

    寧靜的半山腰，突然響起刺耳的手機鈴聲。

    林嘯波接了電話，按了外音，“林隊，鄭小笙的背景資料，我們已經(jīng)查到，是十年前在美國田納西一個農(nóng)業(yè)大學(xué)留學(xué)的中國籍留學(xué)生，后來無故失蹤了。她父親叫鄭儂，是虹市大學(xué)的一名教授。”

    “這樣的家庭背景，怎么可能有能力買下香港的一條街？”林嘯波反問道，“馬上找到鄭儂，調(diào)查一下他們和韓渺云或者宋氏集團之間的關(guān)系。”

    “我們?nèi)ズ缡写髮W(xué)找過了，學(xué)校的人說，鄭教授因為身體不好，休假了。學(xué)校的人聯(lián)系不上他。”

    “聯(lián)系不上也要聯(lián)系上，一定要找到他！”林嘯波說完，掛斷了電話，抬頭看向陸尨，“陸教授，鄭小笙會不會就是……”林嘯波腦海里閃過一個念頭，異常的興奮。

    陸尨卻在反復(fù)撥電話，林嘯波從他臉上焦急的表情，自然看出他是在給誰打電話，“寧澄怎么沒來？”

    “她上午去研究所，我沒讓她過來。”陸尨邊說邊給研究所打電話。

    電話很快打通。

    陸尨聽到說寧澄在研究所沒呆多久，就匆匆離開了，也沒跟人說她去哪里。他掛了電話，臉色蒼白如紙，“她出事了！”

    陸尨轉(zhuǎn)身準備離開，“我先回虹市，你去查男性死者和梅芙的關(guān)系，他們之間和鄭小笙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他說完，大步奔下山。

    林嘯波大聲追問他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寧澄出事了，陸尨卻早已不見人影。

    作者有話要說：　　有個好消息，從今天起恢復(fù)日更，一直到正文結(jié)局。

    大結(jié)局倒計時~

    第89章 Chapter 87 活著再見

    寧澄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繩索牢牢地綁在一張靠背椅上。

    房間里很幽暗，她依稀能辨認出，這是一個雜房，到處都是灰塵，堆滿了一些破舊的，廢棄不用的家具，但不是在他們自己家。

    身后傳來呻`吟`聲，寧澄心里一驚，大叫一聲，“爺爺？”

    “誒，橘子，爺爺……沒事哩。”寧浩然同樣被綁在了一張靠背椅上，兩張椅子背對背放著，所以他們兩個都看不到對方，只能聽到聲音。

    “都醒了？醒了我們就要出發(fā)了。”門口坐著一個穿黑衣的男人，聲音悠然，像是在和他們拉家常。

    寧澄循聲看過去，看到這張熟悉而陌生的臉，雖然還是很驚訝，面上卻極力保持冷靜。

    她腦海里現(xiàn)在一堆的疑問，他們一直在追查的白骨懸案，孕婦死者的面相重建的出來的結(jié)果，竟然和眼前這個所謂的滄海爺爺極為相似！

    雖然不是同一張臉，但很有可能他們之間存在血緣關(guān)系。從年齡上推斷，他們最有可能是父女關(guān)系。

    寧澄到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知道，寧浩然給她打電話，說滄海爺爺死了的時候，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他控制了，就是為了騙她過來。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你到底是誰？”寧澄腦海里開始仔細地回想關(guān)于這個人的一切。

    她記得最后一次見到他，是劉小童過生日的那天，后來他好像也突然就消失了。

    除了滄海這個并不像真名的名字，以及從寧浩然口中得知的關(guān)于他的零零碎碎的信息，她突然意識到，她對他這個“鄰居”完全不了解。

    “我是誰？”“滄海爺爺”反問了一句。

    他雙眼突然緊閉，眉頭皺成了川字，似乎在努力回想他自己是誰，卻想不起來，臉上表情很痛苦，最終無奈地搖頭，“我不知道，你不是叫我滄海爺爺嗎？”

    寧澄聽到這樣近似荒唐的答案，再一次震驚，他竟然不知道他自己是誰？

    “你怎么能不知道你自己是誰？你忘了劉小童過生日的那天，你還坐在我們的水果店，你還鼓勵我去創(chuàng)業(yè)，做微店……”

    寧澄聲音突然小下來，他說的那些創(chuàng)業(yè)經(jīng)，那么像一個商人的思維，難道他是……宋崢嶸？他一直說他兩個兒子對他很不好，說的是宋清北和宋清南嗎？

    這個突如其來的念頭，很快被她打消，宋崢嶸的照片她見過，和眼前這個男人，完全不同。

    “我就是滄海，渺生見滄海的滄海，對，就是這個。寧澄，你要跟我說實話，這袋子里面的尸骨是真的還是假的？你是研究人骨的專家，可不許騙我。”

    寧澄聽著他溫和如玉的聲音，越發(fā)困惑了。

    他騙她過來，就是為了確認這些尸骨是真是假嗎？她沉思片刻，反問他，“那你先回答我，昨天去見韓渺云的人是不是你？是你從她那里取走尸骨的對不對？你還告訴她，有人要殺她？”

    他并沒有否認，“對。她叫韓渺云嗎？我不知道，她看起來很絕望，我就告訴她，有人要殺她，讓她不要出去。可是她不聽勸告。”

    “你怎么知道有人要殺她？要殺她的人在哪？”寧澄雙眼放光，像是突然看到了曙光。

    “因為……”滄海卻再次緊閉雙眼，一手撫額，像是在努力回想，臉上表情痛苦，最終還是搖頭，睜開眼睛看著她，“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覺吧，我去的時候，肯定會有警察跟著。她殺了那么多人，警察不會抓她嗎？”

    寧澄秉著的一口氣，瞬間松弛下來，她還以為他會提到山腰扼殺者。

    難道，他和韓渺云是一類人，也是被山腰扼殺者控制的受害者？

    不對，不像，韓渺云把山腰扼殺者當(dāng)成精神信仰，他要她死，她便像著了魔一樣去赴死。眼前的這個男人，更像是被藥物控制，還是……被催眠？

    寧澄猛然又想到了羅方，一個從業(yè)多年的刑警都能被山腰扼殺者催眠，他一個普通人，也不是沒有可能。再或者，就是被藥物控制。

    這些，陸尨都曾經(jīng)跟她分析過，所以她很容就能想到，心里有了一點底。

    “這些尸骨是真的對吧？如果是假的，他知道了，會不高興的，他發(fā)脾氣的時候……”他似乎意識到他說得太多，立刻噤聲。

    寧澄微笑著點頭，“是真的，我確定。”她極力用笑容掩飾心里的慌亂。

    她一撒謊就慌，但現(xiàn)在，如果她說是假的，后面會發(fā)生什么事她不敢想象；但她說是真的，很有可能，滄海就會帶著尸骨去見他剛才提到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山腰扼殺者。

    她是不是應(yīng)該想辦法跟隨他一同去？可寧浩然怎么辦？身后的人似乎睡著了，她叫了好幾聲，他才應(yīng)道，“誒，橘子，爺爺在這哩。”

    寧澄心里一驚，為什么寧浩然一直跟她重復(fù)說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