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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這一點可以由醫(yī)學(xué)鑒定報告來證明,她腦子沒壞,她患的是抑郁癥,不是精神病,她不可能會刻意穿上紅色風(fēng)衣和靴子;第二,迷霧開膛手是女性,作案動機(jī),一個失去孩子的母親懲罰隨意墮胎的妓`女,不管你請哪一國的犯罪心理學(xué)專家,得出的都會是這個結(jié)論;第三,前天貧民窟發(fā)生的案件,兇手是男性,身高至少一米七五以上,犯罪現(xiàn)場墻壁上刻的血字距離地面的高度就是證明,兇手有強(qiáng)烈的虛榮心,好炫技,從事的職業(yè),一定和舞臺表演有關(guān)。所以,傻子都知道,Stefanie不可能是紅桃Queen,你把死了的兇手搬出來抹黑我,你是在表演魔術(shù)嗎?” 唐納德額頭上開始冒汗,掏出手帕,不停地擦汗。他終于知道,為什么他會這么順利地做完這一切,原來陸尨一直在看他的好戲,讓他自己搬起石頭來砸自己的腳。Fuck!他忍不住在心里問候陸家的祖宗。 陸尨停下來,看著桌面上泛黃的照片。 寧澄一直看著對面的小Tony,越看越覺得和劉小童長得一模一樣。 Tony卻始終盯著舞臺的方向,似乎聽不到他們在說什么,完全置身事外。她忍不住感嘆,原來做機(jī)器人也有好處,沒有恐懼,也感覺不到任何痛苦。 寧澄看著和劉小童一樣面容的人,卻無法對他熟視無睹,忍不住叫他,“Tony,過來,到j(luò)iejie這邊來。” Tony轉(zhuǎn)過頭來,看看唐納德,再看看寧澄,搖頭,“看戲。” 唐納德似乎很滿意他這樣的反應(yīng),看著Tony,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寧澄有意無意提道,“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有人故意安排,Tony和我一個鄰居家的小朋友長得一模一樣,連英文名字都一樣。” 唐納德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抬頭看向桌對面,視線落在陸尨眼前的照片上,臉色瞬間大變,立刻起身,要去搶照片,“給我。” 陸尨手快,已經(jīng)拿起桌面上的照片,“很普通的一張照片,我家里也有一張,你為什么那么緊張?難道,這張照片有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 他自問自答,“放心,我們今天來,不是來揭你的短。我可以直接告訴你我們來的目的。截止到目前為止,已經(jīng)有207名兒童失蹤,并且都離開了中國,被送到了倫敦,他們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我們不知道,你也不知道,有人知道。這個人才是真正的紅桃Queen。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知道我們要你做什么了” “做什么?”唐納德重新坐下來,滿是皺紋的臉,此刻顯得更蒼老,臉上表情困頓。 “讓我女朋友跟你解釋?!标憣窗颜掌S手往桌上一扔,臉上浮現(xiàn)一絲厭惡,轉(zhuǎn)頭看向舞臺。 寧澄把照片拿起來,視線在照片上掃過,這張照片,和此前喬紫珊給她看的那張照片一樣,都是陸尨六歲的模樣。 她仔細(xì)看了看,對比了一下照片上的小男孩,和對面Tony的表情,雖然模樣長得相似,但照片上的小男孩,臉上明顯有恐慌的表情,卻在極力掩飾。 寧澄腦海里突然靈光閃現(xiàn),像通電了一樣,原來……她心里一陣刺痛,即刻打住,怒視著對面的老人,“唐納德,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你是紅桃Queen的一個客戶。但你肯定不知道,小Tony和我剛才說的鄰居家的小男孩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真正的Tony,就是那個小男孩,他現(xiàn)在在中國。同樣,昨天被警方帶走的Stefanie,也不是真正的Stefanie。你所看到的,都是替身!你以為你可以這樣趕走我們,但事實上,你就像個小丑一樣,一直成為別人表演的工具?!?/br> 寧澄不知道為何突然那么憤怒,所有的用詞都很激烈。 唐納德臉上已經(jīng)大汗淋漓,卻連擦也顧不上去擦了,臉上是錯愕的表情,轉(zhuǎn)頭看了看旁邊的小Tony,又看向?qū)幊危斑@怎么可能?我沒見過什么紅桃Queen,你們想利用我做誘餌,把她引出來,這是不可能的?!?/br> 陸尨捏了捏眉心,“你理解力太差,我知道你跟紅桃Queen沒有直接接觸,中間還有一個人。你對他來說,只是一個取款機(jī),也是他在倫敦立足的一個護(hù)身符?!?/br> “你說的是誰?” 唐納德爵士聽到陸尨說出的人,再一次震驚了,使勁搖頭,“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在開玩笑,只有他被我利用的份,他有什么能耐利用我?” 唐納德陷入困惑當(dāng)中,一直以來,他是掌控局面的人,怎么事情突然就變了,他變成了最被動的棋子? 他想起剛才碰到Tony的嘴唇那種冰涼的感覺,立刻抓住Tony的手,一開始很冰涼,但漸漸也有了溫度,他像有了意外的收貨,驚呼,“你們錯了,他是人,是人,不是機(jī)器人,他有溫度!” 寧澄看著對面的老人,幾乎陷入癲狂的狀態(tài),心里只覺得悲哀,也忍不住感嘆科技的發(fā)達(dá),仿真材料竟然可以以假亂真到這種地步。 “爵士大人,”寧澄雖然心里痛恨他,但沒有忘記他們此行的目的,“我們希望你能協(xié)助我們,救出失蹤的207名兒童,還有Stefanie阿姨?!?/br> 唐納德爵士還在嘀咕,Tony是人,不是機(jī)器人,似乎沒有聽到她的話。 陸尨已經(jīng)起身,“該說的我們都已經(jīng)說完,你可以選擇跟我們合作,你受到法律制裁是必然的,我會考慮保留你現(xiàn)在完美虛假的尊嚴(yán)。當(dāng)然,如果你不怕身敗名裂,死了以后還遺臭萬年,你也可以選擇不跟我們合作?!?/br> 陸尨說完,拉著寧澄準(zhǔn)備離開。 寧澄想要把Tony一起帶走,他卻不肯走,應(yīng)該是被程序控制,只認(rèn)唐納德這一個主人。他們只能自己離開。 走出劇院,已經(jīng)入夜,暮色溟濛,像半透明的紗,籠著著整座城市。 寧澄微微仰頭,看著灰蒙蒙的天空,身體往他身上靠了靠,兩個人五指交疊的手,一如既往被他放在他的大衣口袋里,她握著他的手,也不由自主地緊了緊。 她這么一點小動作,立刻被他捕捉到。 陸尨加緊手臂,拉著她往街道里面街邊店鋪的方向靠,“放心,我這么聰明的人,怎么可能會成為唐納德這種人的盤中餐,那張照片,就是證明。” 寧澄瞬間抬頭看向他,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她腦海里想象著這樣一副畫面: 一個聰明的小男孩,跟隨母親去劇院看魔術(shù)表演,小男孩總是一眼就能看穿魔術(shù)師的伎倆,覺得無趣,所以離開劇院,四處亂逛,闖入暗無天日的地下室。 小男孩肯定不知道,他身后一直跟隨著一個居心不良的男人,在他想要對小男孩下手的時候,小男孩急中生智,讓他給他拍張照片。閃關(guān)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