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恬不知恥,金步搖也只能無奈的笑笑,過了一會兒,她才注意到謝潸然話中的意思,微微有些訝異,問道:“謝姑娘,你的劍呢?” 龍城這才發現,從遇到謝潸然開始,就沒有見她身上佩過劍,不由得大驚失色:修道之人不佩法寶,和自斷雙臂無異!她這樣做又是為何? 謝潸然聳了聳肩,道:“送人了。” “那你呢?”金步搖又問。 謝潸然微笑道:“我知道你們在想什么,法寶之所以重要,是因為我們修道之人,要將自身靈氣通過法寶施展,說到底,不論是劍還是什么利器,法寶只是一個媒介而已。” 她說完,在空中輕輕的虛抓了一下,頓時就有涼薄的霧氣在她手中散開。這霧氣看來稀薄,確實十足把龍城震住了,連金步搖也是眼皮一跳,只聽得謝潸然繼續道:“既然都只是當做媒介,那世間萬物,只要有形的東西,都可以成為利劍。” “再進一步說。”謝潸然猛地拔出龍城的佩劍,道:“但凡利劍,都可以通融靈氣,隨心所欲。” 只見她握劍的手輕輕一抖,那筆直無比的劍身瞬間變得長鞭般柔軟有韌,隨著她手腕一動,劍鋒倏然映入眼簾,直襲龍城面門而去,龍城頓時被嚇得臉色慘白,然后見著謝潸然手勢一收,那劍瞬間又變得筆直鋒利,仿佛從未動過一般。 謝潸然微微一笑,收劍入鞘。 金步搖也是看得愣了神,好久之后,才緩緩的舒了口氣,道:“好一招繞指柔。” “嗯?”謝潸然笑道:“繞指柔,好名字。” 龍城目瞪口呆,好不容易緩過神來,登時變得激動無比,一把抓住謝潸然,雙眼放光,道:“謝姑娘,你這是怎么做到的?” “隨便瞎想的。”謝潸然見著兩人眼中難掩的光芒,將食指放在自己唇邊,嫣然一笑:“可千萬別告訴別人。” “當然當然。”龍城連連答應。 金步搖微微點頭,不再言語。幾人接著往前走,卻見遠去群山連綿,仙氣環繞,卻是琉璃影壁就要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 琉璃影壁這個名字,最開始是想用來寫玄幻現代的,也是一個學院的設計。 當年中二的設定,哎,哎,不提也罷 ☆、陳年舊事 琉璃影壁依山傍水,乃是寶地。多年前也不知是哪位祖師先行,開辟此地,到現在已經大有規模。謝潸然等人到的時候,有仙童前來引見,帶領眾人往里面走,祥瑞之地隨處可見靈氣涌動,奇花異草。 此番來琉璃影壁教化的弟子,除了浮屠山、朱雀臺、千鶴仞等各大門派,還有來自各地的修道世家,故弟子眾多。龍城走到路上,發現竟然大部分的人都是舊識,很快就跟少年們打成一片,金步搖姿態絕美,走到哪里都能惹人注目,反倒是謝潸然落后了些,一個人津津有味的打量著四周環境。 琉璃影壁的教化內容果然同龍城說的一樣,首先是教導規矩,然后開班上課傳授知識,最后才是修為的引導。少年們初來時的熱情沒幾天就歸于平淡,授學班級也開了起來,大家每日前往特定的地點上課,同窗們的性格也逐漸顯露分化,有活潑開朗者,有高傲自持者,也有性子頑劣者,慢慢形成了自己的小團體。 謝潸然這邊的小團體依舊是龍城和金步搖幾人。謝潸然頑皮,最愛為非作歹,龍城小太子喜歡跟他胡鬧,兩人走的近也罷,偏偏金步搖這般佳人也和謝潸然交情頗深,讓其他少年抓耳撓腮,痛心不已。 一群人中,唯有陸清搖清淡如水。 提到陸清搖,能說的就多了。從前陸清搖在千鶴仞,便是出了名的驚世之才,又是親傳弟子,乃同輩榜樣,此時在琉璃影壁之中,他又掌管戒律,更是受人敬重。但凡少年們見到他,都會笑著喚她一聲“靈仰君”,他則微微頷首,算是回禮。 那時候謝潸然作惡多端,早就臭名遠揚,少年們肯叫她一聲“謝姑娘”都是給她面子,從沒有叫過她“瑤光仙子”的名號。謝潸然心道都是旱魃案之后成名的,怎的他就受人敬重,自己卻是人人喊打,心里便好奇得很,想著什么時候向他討教討教,看看他這兩年有什么變化。 可惜雖然上課常常見他,但因為授課的莫老先生性格古板,不許上課講話,陸清搖又自律恪守,性子清冷,不易相處。謝潸然一直沒有找他搭上話,就漸漸地把這個事情拋之腦后了。唯獨后來陸清搖的座位調到了謝潸然前面,每次謝潸然借著陸清搖挺直的背脊做掩護呼呼大睡,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才發現他好像比兩年前確實變化不少。 長高了許多,眸子也越發清冷了些。衣上繪著的祥云仙鶴越發的繁復,想是在千鶴仞的地位更尊崇了些。 不過和謝潸然沒什么關系就是了。 謝潸然真正和陸清搖說上話都是后來了。當時是,正值過年,山下活動熱鬧非凡。因琉璃影壁管得嚴,少年們只能在山上小打小鬧,總少了些氣氛。謝潸然帶著龍城和金步搖下山游玩,熱鬧夠了才往回走,誰知回來得太晚,趕上了宵禁。陸清搖掌管戒律,守的就是這種深夜不歸的人,正好把他們抓了個正著,將幾人攔在了門外。 年夜下著大雪,陸清搖站在門口,淡淡地將幾人看著,幾人也停了下來,在雪中跟陸清搖對峙。 龍城看到陸清搖就嚇得腿軟,金步搖禮貌的朝他頷首問好,唯獨謝潸然笑著跟他打招呼,叫他“小哥哥”,眨眼問道:“小哥哥,怎么我們也是過命的交情,一起進過旱魃腹,斗過姜山頑徒,怎的現在連門都不讓進了?” 陸清搖只問:“你可知現在什么時辰?” “剛過子時,正好宵禁。”謝潸然討好的道:“我們只超過了一點點,就那么一點點。” 既然已經知道超過宵禁的時間,那這門,是怎么也進不去了。龍城怕陸清搖怕得要命,不敢跟他爭吵,便拉著謝潸然悄悄的道:“要不我們等靈仰君走了,我們再進去吧,天寒地凍,他總不能守我們一整晚。” 陸清搖還真的會守他們一整晚。 幾人進不去,只能在門口站著,陸清搖也靜靜地佇立門前。夜間下著大雪,凍得人雙腿發麻,他卻絲毫沒有讓步的意思。謝潸然伸手接住天上飄下的雪花,默然看了一會,抬頭沖著陸清搖笑了:“小哥哥,你當真不讓我們進去?” 陸清搖沒有答話,謝潸然便道:“我記得中有言,夜間子時一過,即為弟子宵禁,外出者不得進門,可對?” 她雖然屢屢頑皮,卻將規矩背得滾瓜爛熟,指著大門旁邊的高墻道:“既然不得進門,那我們就不從門里面進了。”竟就當著陸清搖的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