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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你認為創世之神有必要欺騙他自己的孩子嗎,盡管……我們并沒有血緣關系。”火光雷電中,夏爾哀戚的神情并沒有讓圣光禱師被復仇而蒙蔽的心有所減緩。 “我不信,你們又騙我!”當年伊扎克求情的情景再度閃現,他也是這副口吻,這種語氣告訴自己,冥戰將軍為了拯救世界而陷入到沉眠之中。 不,這一次我不會再聽信你們的花言巧語。 羅蘭,只有毀滅了她,我的靈魂才能得到平靜和解脫。 飛空艇從羅帝安上空非過,駛向南方,乘坐其上的羅蘭忽然感覺一陣心悸。 不安籠罩著她,許久不曾有過如此慌亂的感覺。 “怎么了?”感覺到她情緒上的波動,遙望遠方的拉法轉過頭關切的詢問。 “突然有些不安,仿佛有什么事要發生?!?/br> “沒什么好擔心的,只要最后兩個元素封印解除,就算蒂麗安與摩拉聯手也不可能再次把我封印?!北疽詾榱_蘭擔心此次南下解除大的封印,可拉法完全預料錯了。 “不……不是因為封印的事。”羅蘭搖頭,從庫門島起,她就一直有種預感,自己和拉法必然會再度分別。 在未來時見到的拉法充滿哀傷,盡管表情遠比溫和得多,可他眼里卻埋藏著悲痛和絕望。 若是世界獲救,若是封印全解,為何他會如此傷感。 還有那個少年夏爾,為何他的體內會同時有我與拉法的力量,又為何與我如此親昵,顯然只用是認識已不足已解釋。 種種疑惑埋在心頭,凝結成揮不去的沉重,讓羅蘭的陷入了深深的困苦之中。 對無法預知的未來,對命運的力量,羅蘭第一次產生了恐懼感。 第十八章 大地之約·天梯(三) 烏西娜與一個年紀差不多可以當自己孫子的少年在城門口的對決很快就吸引了附近行人的注目。尤其,她還一身光明教會牧師的裝扮。 魔法點燃了草地,化成火圈將二人困在其中。 圍觀者只能遠遠注視,就連城墻上的衛兵也是饒有興趣的加入到觀看的行列中,絲毫沒有任何緊張感,仿佛對這種事早已司空見慣。 只因他們早已認出其中一方是納維亞大公,那個著名的少年公爵。 “拿出點真本事來,若你以為我只是個牧師的話,今天便會死在這里?!迸曉賻撞介_外的少年,卻不見他有絲毫自衛的意識,那柄懸在腰上的劍也不曾取下,烏西娜胸中的怒火逐漸爬升。 “遵從母親的囑咐,我不會對任何教會人員動武?!毕臓柋砬槠届o,仿佛置身于火海中的不是他。 沉著臉,烏西娜沒有握權柄的右手微舉,一道黑影便從她的手心發出,迅疾如風,快如閃電。 轟?。?/br> 看不見的障壁擋住了這一記暗雷。 烏西娜一擊不中,立刻轉換了攻擊方式。 耀眼的光華凝集與指間,剎時成了一道光箭。 以魔力凝聚的魔法之箭再度飛射而至,少年微微皺眉,他一手捂住額頭,一手置于胸口,清亮的嗓音緩緩念著烏西娜熟悉的話語。 “以薩拉之名,大地賜予我不破的三角之盾?!彼膫€圓型物體從少年手指里飛出,其中之一置于頭頂,剩余三個分別散落在地上,組成一個三角形。 成功的再次阻擋住了烏西娜釋放的第二個法術——煉光之箭。 不愧是羅蘭的兒子,年紀雖小,卻已可輕易的施展出中階法師才能完成的“大地之盾”。 烏西娜顯然吃驚不小,她雖然沒有下重手,卻也沒料到這個年幼的孩子竟然有些本事。 思及那個親手殺死了德菲克的女子。心頭才浮起的憐憫之心又壓了下去。 不能手軟,他是羅蘭之子,我絕不能因為他外表柔弱就心軟。 一百五十年的時間,怎么可能還是個孩子。 “冰槍射擊??!”更強的咒文伴隨著激射的冰柱襲向手指之處,烏西娜硬下心腸。 夏爾擔憂的看著對面的女牧師,她法術的攻擊力一再提升,若是再繼續任由她肆意施展更高的魔法,自己身后那些看熱鬧的人群肯定會有傷亡。 想到這,他猛地撤去大地之盾,轉身跑向城外茂密的樹林。 “想逃嗎?!”見少年突然脫離自己的法術范圍,烏西娜想也不想,急忙停止施展法術追了上去。 陰森潮濕的森林里,借著昏暗的光線,夏爾把不太適應這種環境的烏西娜遠遠甩下。 本以為就此可以擺脫,卻不料自己找不到出去的方向。 好奇怪,我明明是從這個方向進來的,怎么變成死角了…… 夏爾站在不久自己剛走過的地方,這里的羊腸小道已經變成了數人粗壯的蒼天大樹。 “嘶……”輕不可聞的響聲在空氣中傳遞著。 回過頭,身后只有一片黑暗。 夏爾不由提高了警惕,這片看似平淡無奇的森林有古怪! 每走一步,印在柔軟沙地的腳印就消失一個。 夏爾站在原地,再不敢輕舉妄動。 在他眼中,樹干開始扭曲、變形,仿佛長著觸須的怪獸。 “我聞到了人的氣味……”異常沙啞的嗓音打破了死寂,夏爾身后那顆大樹突然移動起來,卷曲的樹干如同繩索一般將咫尺距離的他牢牢捆住。 此時此刻,少年腦海中忽然閃現尤金不久前說過的話。 “不要輕易進入普羅斯特城外的森林?!?/br> 尤記得自己當時還好奇為什么那個冷血冷心的邪惡商人會好心的告戒自己。 “因為你欠我很多錢,公爵大人。就算要死,也請先把您自己所欠下的債務還清?!?/br> 不好! 難道是傳說中的食人樹。 等夏爾反應過來為時已晚,身體被逐漸麻痹,他越掙扎,就被纏得越緊。 我,會死在這里嗎…… 想起自己離家遠赴東大陸的目的,他不甘。 母親,還沒等到你回來,我怎可就此死去。 在這危急時刻想起的,卻是封在腦海中最深處的記憶。 那日,母親絕然離去的背影,還有……父親的憤怒與哀傷。 通天的石柱擋住了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侵蝕,卻也帶走了母親,只留下這以鮮血鋪出的道路。 哭喊著,想追上那越升越高,也越發光亮的身影,可瘦小的身軀卻怎么也擋不住逐漸包圍母親的禁錮。 被父親一把揪住,在他那雙蔚藍卻冰冷的雙瞳注視下陷入昏迷,夏爾還記得他最后的話語。 “廢物就是廢物,就算是沙達斯的后裔終是混了凡人的血?!?/br> 創世之神啊,為何說我是龍皇沙達斯的后裔,難道……我真的并非您與死神羅蘭的后嗣。 “這是……許久沒有遇到過的大餐,雖然混了血,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