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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 “我知道了,這次就這么算了吧。期待與您的下次見面,那塔拉夏會長。”微彎腰身,行了個禮,白精靈騎士悄然退去。 “羅蘭……”早已被嚇得臉色蒼白的少女撲向自己唯一的保護者,掛在眼角的淚珠看得羅蘭連連搖頭。 “噓……這個名字是禁忌,今后都不可以提起。”艾倫連忙捂住維麗亞恩的嘴,神色有些慌張地看著德雷西爾離去的方向。 幸好,對方已經離去。 不過他的這一舉動也讓羅蘭的疑惑更深了。 “艾倫,你欠我一個解釋。” ※※※ 尾隨著艾倫和他的騎士團來到了位于商業區旁一座有些年代的木質建筑里。 情緒有些不穩定的維麗亞恩在艾倫召來的侍女的扶持下去休息了,羅蘭安坐在美侖美煥的大廳中,等待艾倫所說的“解釋”。 在艾倫的示意下,一名身著繡有五芒星黑色長袍的法師從角落里走出,在沒有鋪著地毯的地板上灑下混合著藥劑以及鮮血的魔粉。 嗤…… 輕響過后,一名與施展召喚術的法師打扮無異黑衣法師的身影出現在法陣內。 感應到屬于黑暗一族特有的波動,羅蘭在腦海中搜尋。 是誰呢? 這家伙身上的黑暗之力我十分熟悉,絕對是我認識的人,又或者以前曾見過。 “啊……原來是真的,我還以為現在在整個魔法界掀起渲染大波的傳聞是人類自己編造的謊言。” 略為低沉的嗓音帶著一絲明快的語調,幾乎是話音結束的同時,羅蘭就認出這聲音的主人。 “安德烈?” “沒錯,是我。”掀起厚厚的兜帽,暗夜精靈只有在死亡時才會衰老的俊美容貌在召喚陣的光芒映照下變得忽明忽暗。 那張臉羅蘭怎么也忘不了,就是這個暗夜精靈,是讓她重返安尼西亞的因素之一,若不是她收留了亞里沙,自己也不會因為拉法的召喚不得不再次面對她幾乎已經遺忘的過去。 “我想,你們都欠我解釋,為什么我沉睡了五年,醒過來卻又一次被卷入到我根本不想參與的政治與無聊的勢力中。” “別急,我會告訴你的。”安德烈朝身后輕輕一揮手,召喚陣里隱約可見一群人便從羅蘭的時里消失了。 同樣,在艾倫的示意下,大廳里的人都退了個精光。 “話要說回五年前。”短暫的沉默后,首先發言的,是艾倫。 “死亡之領秘謀策劃了十多年的南侵計劃因為冥戰將軍的出現而提前發動,整個神圣同盟都卷入到這一陰謀里。 長達一個月的亡靈sao亂以冥戰將軍同死神大祭祀的對決以俱傷結束。根據從死亡之領那邊眼線傳來的消息是,大祭祀重傷失蹤,而我們這邊的冥戰將軍同樣下落不明。 根據火龍王沙達斯所說,你們均受了短期內難以痊愈的重傷,于是死亡之領與神圣同盟的這場爭斗就這么被無期限的擱置了。因為在北方,暗夜精靈王傾全國之兵從東大陸發動了新的戰爭。” “我可沒聽出這與那塔拉夏和契約有什么關系?”羅蘭出聲提醒艾倫,長話短說。 “不要急嘛,不解釋清楚當年的狀況,你又怎么知道我們為什么要成立契約這個組織。”暗夜精靈見羅蘭不滿艾倫的解釋連忙出面調解。 “塔拉夏,是古暗夜精靈語,意思是契約。它的意思包含面很廣,但最為世人熟識的、可從字面上理解的,就契約。 而那塔拉夏這一名詞的全稱則可以解釋為來自黑暗的契約或是……擁有黑暗之力的契約者。 當年離開了德姆的血翼根本沒有立足之地,正如閣下當年對血翼所說的。一旦沒有利用的地方,教會和貴族會毫不由于的鏟除去這群往生者。你是他們的希望,在失去導師法麗安后,冥戰將軍就成了他們最后的期翼。 你教導他們離開城市,不要相信教會。于是,這群已經被人類拋棄的亡靈不甘心就這么被遺忘,不情愿就這么默默的在深山中腐爛。他們重組了血翼,再次以反抗者的身份,游走在各國的邊緣對抗小股的亡靈,只因為他們相信,你終有一天會回來。” “艾倫!!” 從精貴的皮椅上站起,羅蘭抓住站在身旁年輕人的雙肩;“你們難道忘記我說過的話了嗎,我讓你們不要再卷入這世俗,遠離人類和教會……” “直到燃盡靈魂的那一刻嗎?”接下羅蘭的話,艾倫的苦笑讓羅蘭因為他雙眼里包含的痛苦失神。 “艾倫?” “身為亡靈,您該更明白往生者痛苦。沒有救贖與輪回的亡靈,只能等待最后一絲靈魂燃燒怠盡,在這之前,就只有無盡的痛苦。毀滅或燃燒,您不正是選擇了后者嗎? 默默的躲在深山中等待消亡,只要是亡靈,都不會選擇如此結局。雖然不是自愿下的產物,可我們依然堅信只要保持理智,亡靈依然可以像這世界上任何生活一樣存在。” “可是,教會和人類卻不允許。”安德烈的嗓音再度響起;“他們懼怕亡靈,畏懼死亡。不斷的驅逐、毀滅著與死亡之領所不同的亡靈。這時候,這群無望的往生者只能把期望寄托在您身上了,冥戰將軍。 以您的名義,血翼尋求到了暗夜精靈的幫助,精靈王庇護了這群被遺棄的亡靈。是以,教會同樣不得不妥協,血翼才得已保存下來。 然而,單靠一支亡靈軍和臨時契約是無法保護自己的。所以……在我的建議下,“契約”成立了。以訂立契約為主,血翼成為了隱身于黑暗的傭兵。他們不再只是單純的和亡靈作戰,只有把勢力滲入各國和人類社會,這才能更好的保存自己。 現在的‘塔拉夏’已經發展成為一個擁有占南大陸三分之一財力商業同盟、擁有一流傭兵團、甚至有無數貴族擁護者的地下組織。就算是神圣帝國有心把我們從人類的版圖上完全拔除,沒有十年是絕對做不到的。” “真是瘋狂……你們都瘋了,和權利掛鉤。你們以為自己還能全身而退嗎,還是從前那個單純的只想覆滅亡靈的血翼嗎?”跌坐回椅子,羅蘭連連嘆氣。 果然是這樣,又被卷進了莫名奇妙的勢力圈和政治之中。 安德烈也就算了,為什么連艾倫這樣善良的年輕人也要被權勢所吸引。 “對不起……我也沒想到最終會演變成這樣。一開始我們只不過……只不過是……” “算了,沒必要道歉,你們也只不過是想繼續存在而已,我根本沒有資格對你說教。”揮揮手,示意局促不安的艾倫沒必要再道歉,羅蘭取下臉上的面具。 這是她在冥獄之時,曾用過的東西。 拉法曾說自己的容貌沒有任何威懾力,于是便制作這么一張面具,用于掩蓋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