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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早上不是回去了嗎?怎么,難道沒有回去? 他又為什么會去德國? 顧塵猛的一下好似想起了什么,不顧警察的提問,連忙將桌子上放著的電話拿起,快速地撥打了一個電話:“喂,齊言,幫我查蘇木的出入境的信息,順便再調查一下倆個多月前,所有飛往德國航班的信息......” 倆個警察一臉懵逼,面面相顧,不知道顧塵為什么會這么大的反應? 不過看樣子,他應該是不知道吧!不然也不會查蘇木的行蹤了什么的吧! 但是這種事情,不是應該他們來做的嗎? 顧塵那原本疲憊的神色突然一掃而光,蘇木會突然去德國,說不定是因為知道了呂笙的所在,也許是他聯系到了呂笙...... 那深邃的眼眸中劃過一抹哀傷,寧愿聯系蘇木,都不愿意讓他知道嗎? 幾分鐘后,倆個警察又問了一下問題,隨后離開了顧氏集團。 下午,齊言打來電話,說一個多月前蘇木卻是搭乘了去德國帕林的飛機,同時也查到了在德國落地的酒店入住信息,但酒店方面表示,蘇木并沒有去辦理退房手續,而距那之前,已經有一個多月了,這剛好就是蘇木徹底失聯的那一個多月。 之前齊言提交的那個男人的畫像也沒有什么進展,所以他們到現在還不能確定呂笙究竟是不是在那個男人的手里...... 顧塵抬眸看了一眼齊言發過來的信息,看著地圖上顯示的酒店標注,深邃的眼眸緊鎖著電腦屏幕,隨后給齊言發了一個信息:以這個酒店為中心,慢慢擴大搜索。 那邊回應了一聲,顧塵再次嘗試想要撥打呂笙和蘇木的電話,可始終顯示的是關機狀態。 呂笙,你到底在哪里? ...... 德國,下午三點。 懷孕倆個多月的呂笙坐在花園中的秋千上,身旁趴著八個多月大,穿著縮小版西裝的小顧玖。 呂笙抬眸看著晴朗的天空,時間過得好快,不知不覺,已經春天了。 這樣的日子,對于呂笙來說卻也簡單滿足了,除了現在依舊會夢到顧塵,隔三差五的去研究室接受一些檢查和治療,其他的,倒也沒什么! 突然,一聲黑色休閑服的秦涼出現在呂笙的身旁,不由分明的將趴在呂笙身旁的小顧玖扔在草地上,自己坐了上去,使了些勁,讓秋千蕩了起來...... 呂笙眉頭皺起,不悅的看著身旁悠哉悠哉的秦涼,看了一眼在草地上扒拉四肢的小顧玖,正準備起身去將孩子抱起來,只聽那慵懶的聲線緩緩響起:“老鷹會把不會飛的小鷹從懸崖下扔下去,溺愛下成長的孩子,不會走得太遠。” 呂笙微微一愣,沒有想到秦涼會說出這樣一番話。隨即看向地上還在撲騰四肢的孩子,明亮的眼眸閃過一抹復雜的神色,沒有再說話,也沒有任何行動。 小顧玖已經八個月了,除了依舊不會哭笑之外,身體各方面的體質體能都比同齡的要差。 明明已經八個多月了,其他的小孩起碼都會站立了,可他的四肢還是無力,撐不起來...... 倆人就在身旁看著草地上努力想要爬起來的小顧玖,呂笙每每看到那原本撐起來的手臂不過幾秒又摔了下去,她的心就猛然一痛。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呂笙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起身想要將孩子抱起來,可還沒有走出一步,眼前突然劃過一抹穿著傭人衣服的身影,只見他彎腰已經將草地上的孩子溫柔的抱進懷中,小心翼翼的查看他全身上下有沒有受傷之類的。 呂笙微微一愣,看著眼前修長的身影,眸子劃過一抹不知名的異樣情愫。 “我說,你好好修剪你的花草就是,是不是管得太寬了!”秦涼看著眼前的身影不悅地出聲道。 穿著傭人制服的蘇木轉過身來看著秋千上的秦涼,也沒有任何回應,將懷中的孩子放到身旁的嬰兒車上,一言不語的轉聲離開了。 一個多月前,他想要留在呂笙的身邊,卻被秦涼叫人扔出了古堡,可他依舊沒有放棄,每日守在大門口,不吃也不喝。 呂笙實在不忍心,頻繁去勸他,可依舊固執的沒有轉身離開,甚至餓暈在大門口...... 呂笙無奈,只好每日送去食物。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一個多星期,呂笙正準備將食物裝進保鮮盒中的時候,身后的秦涼突然出聲道:“不用去送了。” 呂笙轉過身來看著突然出現在身后的秦涼,抿了抿唇,剛想要開口說話,卻被搶先打斷道: “在這座房子里,只有倆種人的存在,要么是下人,要么是主人。剛才他已經自愿為我差遣吩咐,所以,作為主人的我,有義務喂養我的狗。” 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換做是以前,那個男人早就橫尸山野了...... 就這樣,蘇木作為花匠留了下來。 呂笙看著遠去的身影,心情十分復雜。 只是還不等她回過神來,倆個月來沒見過幾面的,之前那個在古堡第一次見到的女人,也是秦涼的母親突然緩緩地朝他們走了過來。 “我要一千萬!”女人一走到他們面前就直接出聲道。 秦涼眸子慵懶的看著眼前妝容精致,保養得當的女人,嘴角撤出一抹嘲諷的弧度,漫不經心的出聲說道:“我記得,之前拿到遺產的時候,拿出了其中的一部分,不僅讓那倆個分到了,也有你的一份吧!所以你現在的伸手張嘴是在干什么?” 女人理所應該地出聲道:“你是我的兒子,作為兒子,應當贍養自己的母親,其中包括生活費等一切費用。” 意思就是,我問你要,你就得給! 呂笙眉頭微微一蹙,顯然對于眼前這個自稱母親的女人很是不喜。 如果秦涼小時候但凡能得到父母其中一方的愛意,也許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居然把他當成妖邪,專門為他建造了一座牢籠,這種人,居然搞笑的在這說什么母子...... 盡管呂笙不爽看不慣眼前這個女人,可她卻也冷漠的沒有出聲呵斥,畢竟這是秦涼的家務事,跟她無關。 呂笙剛準備抬步離開這是非圈,手腕卻突然被身旁的秦涼一把拉住,只見那淡金色的桃花眼眸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