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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眸,張嘴說了些什么,最終還是無力的闔上了眼眸。 秦涼看著眼前昏倒的呂笙,那張精致的小臉上還殘留著那濕潤的淚痕,桃花眼眸凌厲的輕瞇,出聲叫道:“威爾。” 一旁的威爾上前,想要從秦涼的懷中將昏迷的呂笙接過,卻被那雙淡金色的眼眸狠狠瞪了一眼,冷聲道:“把孩子拿走。” 威爾這才回過神來,將呂笙手里的孩子抱了起來。 緊接著,秦涼將呂笙打橫抱了起來…… …… 呂笙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了。 她無力的看了一眼周圍熟悉的房間,隨后突然猛的一下想起了什么,連忙從床上做了起來,正打算掀開被子下床,只見房門突然被打開,端著藥的秦涼從門外走了進來,淡金色的眼眸深深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呂笙,隨后漫不經心的出聲道: “那個男人還活著,如果我想殺他的話,當時打中他的就應該是子彈,而不是用麻醉槍。” 說完從房間將一把椅子拉到床邊坐下,將手里那碗有些泛黃的藥放在床頭柜上,有些疲憊的看著眼前的呂笙。 呂笙這才微微松了一口氣,眸光看向床尾不遠處那時不時出現一只小手的嬰兒床,提起的心才放回了原位。 秦涼見呂笙這神色,突然冰冷出聲道:“醫生說你情緒波動太大,所以才導致的昏迷。怎么?你喜歡那個男人?” 得知蘇木沒事,呂笙的心情平復了不少。 她重新躺回床上,有些微腫的雙眸看著頭頂的天花板,輕緩出聲道:“就算是一個陌生人為你而死什么的,你心里都會有所漣漪吧!” 她的心早已交付給顧塵了,又怎么還有余地去愛別人。 良久,呂笙偏過頭來再次看著床邊坐著的秦涼,有氣無力地出聲道:“他現在在哪里?你準備把他怎么樣?” 秦涼慵懶的靠在椅子上,眉眸輕瞇,佯裝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隨后響起那副玩世不恭的聲線:“還能怎么樣?如果是個女人什么的還能玩玩。但是他知道我們的位置,如果就這么放他回去的話,要是告訴顧塵……我這人最怕麻煩了,所以,干脆關著他吧!” 他不是怕顧塵找來,而是怕這個女人會動搖。 如果換做之前,他的處理方式一定是讓那個男人永遠的閉嘴。 可現在,他不想看到這個女人生氣,更別提那臉上刺眼惡心的眼淚了。 呂笙眸子低垂,思想了一番,隨后才緩緩吐聲道:“等會我去勸勸他,一定不會讓他說出去的,所以,你要放了他。” 她不想蘇木過多的參與她的事,尤其是眼前這個男人如此的危險。 她真的不敢保證,下一回,那槍口還會不會對準蘇木,甚至,會不會對準她…… 秦涼眸子微瞇,沒有回應。只是那淡金色的桃花眼眸突然將視線放在床頭柜上的那碗藥上,隨后伸手端起,懶懶出聲道:“這是中藥,放了點蜜糖,喝了吧!” 呂笙看了一眼秦涼手中的藥碗,以及那彌漫在鼻尖的藥味,隨后撐著身子坐了起來,伸手將秦涼手中的碗接過,拿起勺子舀了少許,正準備往嘴里送的時候,秦涼突然伸手將她手中的藥碗打翻…… “你難道就不怕我下毒嗎?還是你就這么相信我?”秦涼突然湊近了呂笙,意味深長的說道。 呂笙垂眸看了一眼那地上碎裂的碗和潑灑在了床上黃色的藥漬,隨即抬眸對上眼前那雙淡金色的桃花眼眸,扯唇一笑,輕聲說道:“如果你真的想要我的命的話,有很多種直接的方法。你剛才不也說了嘛!你最怕麻煩,所以又怎么會選擇在藥里下毒這么麻煩折騰的方法呢!” 秦涼微微一愣,淡金色的眼眸中劃過一抹異樣,隨后將視線放在了地上碎裂的碗,低聲說道:“那是墮胎藥。” 呂笙眨巴眨巴眼眸,沉默了很久才回過神來,疑惑出聲問道:“你在說什么?” 秦涼眉梢輕揚,淡金色的眼眸冷冷的看著眼前的呂笙,低聲重復道:“你懷孕一個多月了。” 呂笙眼眸瞬間放大,耳畔反復的回響著秦涼的話語…… 懷孕了? 一個多月? 那就是之前離開的時候…… 秦涼冷冷的看著床上愣神的呂笙,隨后冷聲說道:“現在,還要不要再重新給你做一碗墮胎藥?” 呂笙抬眸對上秦涼那雙淡金色的眼眸,滿是疑惑不解,甚至看他的眼神中開始流漏之前的戒備。 秦涼不悅的雙眸微微瞇起,“盡管知道了自己的身體狀況,盡管知道了這次再生下來的任然可能是個異類,盡管知道自己可能活不長了,還是要生下這個一點都不幸福的孩子嗎?” 呂笙微微一愣,眸子直接對上那雙淡金色的眼眸,仿佛這樣,就能看透對方的內心。 良久,呂笙低下頭來看著小腹的位置,嘴角揚起一抹明媚的弧度,溫柔說道:“當時顧玖就是一個意外,現在,仍然是一個意外。也許這個小家伙會跟顧玖一樣,會跟你一樣。也許我真的只有三年的生命……但是,如果能在這短暫的三年里給顧塵多留下一點東西,這樣,他是不是就不會那么孤單了。” 說完抬眸對上那淡金色眼眸中絲絲的哀傷寂寞,再次輕聲說道:“也許我可能給予不了它幸福了,但是幸福不僅僅是要靠別人給予,有時候,也需要自己去創造。所以,它既然來了,那就有享受幸福的權利。身為母親的我,也無法剝奪。” 秦涼身子猛的一下一僵,淡金色的眼眸直直的看著眼前無比溫柔的呂笙,嘴里低聲嘟喃道:“幸福不僅僅是要靠別人給予,有時候,有需要自己去創造……” 從出生那天起,他的人生就是不幸的。從他有記憶的時候開始,就被鎖在那間閣樓里了,每隔幾天就像是喂食寵物畜生一般將食物從窗口扔進來,有時候甚至一個星期不來一次,他幾乎餓得將閣樓中的老鼠等一些蟲蟻充饑,一切只是為了活下去。 他一直都活在封閉的世界中,哪怕無比渴望窗外的世界,卻依舊像是被困在牢籠的金絲雀,對于那篇寬闊的天空,簡直就是妄想。 就在他以為自己會在那閣樓中度過一生的時候,那個女人突然出現了,他以為看到了光亮和救贖,可迎接他的,是一下又一下的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