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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 呂笙輕搖了搖頭,此刻一點困意都沒有。 S市臨海,此時又正值六月份,正是大好風光的時候。 呂笙將車窗搖下,臉靠近車窗的位置,微闔眼眸,享受著那絲絲輕風吹拂在臉上的涼爽和舒適。 顧塵看了一眼后座的呂笙,剛想說些什么,卻無奈地搖了搖頭,專心看著前面來往的車輛。 …… 半個小時后,顧塵推開了大門,映入眼前的就是一張超大的桌子,上面擺放了各種瓷器青銅之類的出土文物,里面還有好些個工作人員在做哪些受損的文物復原,其中一個見門口呂笙顧塵,放下手里的活,上前問道:“是顧先生對嗎?” 顧塵淡淡的應了一聲,那人繼續說道:“陳教授在里面,你們進去吧!” 顧塵道了聲謝,隨即牽著呂笙的手,往最里面的那間房門走去。 顧塵先是禮貌性地敲響了房門,直到里面傳來一道低聲的回應后,這才開門而入。 辦公桌前的陳教授抬起頭來,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眼鏡,看著上前來的顧塵和呂笙,慈祥出聲道:“顧塵,你們來了啊!坐。”說完視線朝旁邊的椅子示意了一下。 顧塵想要牽著呂笙坐下,可呂笙卻掙脫開了他的手,將手中的筆記本和筆準備好,急切上前問道:“陳教授,濱山公園的墓主人有結果了嗎?” 這話問得陳教授先是一愣,隨即發出一聲輕笑,“你個小丫頭啊!看來是真的對考古很感興趣啊!”說完將桌子上的幾張高清打印出來的照片遞給了呂笙。 呂笙接過一看,不由地轉過身興奮出聲道:“顧塵,是我們在濱山公園墓xue中看到的壁畫。” 顧塵走近了些,第一幅畫得是皇帝登基時的場景,第二幅是穿著明黃龍袍的男人身上滿是傷痕地跪在那黑衣男子面前,第三幅畫是那黑衣男子抱著一個穿著藍袍的男人,周圍全是死尸和鮮血,第四幅是那藍衣男子的劍指黑衣男子,第五幅是黑衣男子闔眸躺在藍衣男子的懷中,周圍滿是毒蛇蟲蟻,其中還包括了那天在墓室中看到的金色蟲子;第六幅是…… 嗯? 呂笙不由地疑惑出聲道:“第六幅壁畫被人用什么東西劃掉了?” 提及此,陳教授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哎——那個主墓沒有破壞的痕跡,應該是先前下墓時就被人破壞了吧!” 呂笙的眉頭疑惑地緊皺起,身旁的顧塵那深邃的眸子也是加參著不明,沉聲問道:“不管盜墓者是用什么方式知道濱山公園有墓,但為什么不進主墓室,單單只拿了外面的那些東西呢?” 盜墓皆貪,價值連城的寶物一般都放在主墓室,外面那些只不過是些在當時看來普遍的陪葬品而已,居然會拿了東西就此收手? 陳教授也有些想不通為什么他們會知道濱山公園有墓的,只好說出了自己的推測:“也許他們早就知道主墓室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呢?” “嗯?”顧塵下意識疑惑出聲。 身旁的呂笙靜靜地聽著,時不時地用筆在本子上記著什么。 陳教授這才緩緩說道:“主墓室下并沒有墓主人的遺體,主墓那邊還有一道門,也遭到了盜墓者的洗劫,最后我們出土的物件加上殘破的不過五百多件,相信這僅僅只留下了一小部分,而為什么主墓室里面沒有收到破壞,我想,是不是他們早就知道里面沒有什么東西?所以才沒有大費周章去破壞……” 顧塵眉間的折痕越加深了,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畢竟,這是那些盜墓賊不進主墓唯一能解釋得通的了! “那墓室主人的身份確定了嗎?” 這話問的讓陳教授再次沉默了下來,隨即坐在椅子上,看著顧塵和呂笙說道:“你們也坐。”等呂笙和顧塵坐下后,他才緩緩說道:“根據出土的物件上來推斷時間,應該是一千多年前的北宋至道年間的東西,但當時的皇帝是宋太宗,可沒有歷史記載如那壁畫上的顯示是身著藍袍的官員和黑衣男子的記載,且太宗繼位時已有三十有七,不該是壁畫中的那般年幼……” 這話音一落,房間里的三人都陷入了沉默。 呂笙眉頭輕皺,很快又很快舒展開來,高聲說道:“會不會是壁畫上畫的并不是真實的歷史記錄,或者只是一段傳說或者故事什么的呢?” 這話一出口,陳教授和顧塵紛紛陷入了這種想法的可能性,但始終很難說服自己,因為墓室的壁畫一般都是記載墓室主人生前的事跡,怎么會刻畫上一段沒有歷史追究的故事或者傳說呢? 且在那千人陪葬的棺木中,確確實實發現了跟北宋時期完全不相符的衣料和設計,怎又如何解釋? 房間中再次陷入詭異的寂靜,呂笙也以為是不是自己說錯話,連忙閉上了嘴,等待著陳教授或者顧塵的下話。 許久之后,顧塵才再次將心中的另一個疑問問出:“主要這主墓室的棺材中為何沒有墓室主人,而是一大堆的蛇蟲鼠蟻,那些東西是怎么在密封的空間活過這千年的?” 這個問題再次讓陳教授呼吸沉重起來,顧塵每次在意的點和問出的問題都是他所疑惑給不了回答和解釋的。 思量良久,陳教授才緩緩吐聲道:“那些東西剛爬出門口就全部都死掉了,我覺得這應該是為了懲罰那些妄想盜墓,打擾他們死后安靜居心不良的人。棺材里沒有任何東西,只有一灘黑色的水液,而那水送到質監局去檢查了,全部都是未知的毒素……” 再聽到這時,呂笙手里的本子突然掉在了地上,臉色也也有些不自然和蒼白。 這也打斷了陳教授的繼續,和顧塵同時看向有些不安的呂笙。 只見她嘴角一扯,彎腰將地上本子撿起來,害怕地說道:“還好我們跑得快啊!不然被那些滿是毒素的水里爬出來的蟲蟻咬上一口的話,那不是糟糕了……” 話音一落,陳教授也是連忙舒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不過從那些蟲蟻的身上卻沒有檢查出來有毒素的存在,我們好幾個學生都被咬了,去檢查也沒有什么事,應該沒事,棺材的棺身上有幾個極其細密的小洞,那些東西應該就是從那里獲取的氧氣吧!” 呂笙低著頭看著眼前的白色的本子,可拿著筆的右手卻沒有再記筆記,顯然有些心不在焉。 顧塵疑惑的也沒有從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