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厭惡這個家,但面上還是掛著少有的微笑,見早已落座在餐桌上的喬父還有比她大不了幾歲的所謂的后媽,喬曦,還有一個長相干凈略顯稚嫩的少年,這是他所謂的弟弟,喬賦。 本來老頭子想多撐幾年,等現在年僅17的喬賦長大,好把亞麗集團董事的位置給他,卻不想這個被寄予厚望的乖兒子突然執著的去搞起音樂創作,甚至還自作主張簽約了一家娛樂公司,還取了一個出道名——幕夜。 第一百九十三章:霸王硬上鉤 這么說來的話,他這個從小被扔在國外被嫌棄的長子倒是還多虧了這個所謂的弟弟才能坐上這亞麗集團董事的位置…… “一桌人就等你一個了!喬總真是好大的排場啊!”坐在主位上的喬正沉著臉色說道。 坐在身旁年僅三十三歲的女人溫順的對喬正說道:“公司的事情那么忙,晚回來也是正常啊!”說完又偏過頭來對站在一旁的喬楚說道:“快點坐下吧!我做你最愛吃的糖醋魚,你嘗嘗。” 喬楚不動聲色的坐了下來,直直的看著對面的幕漣衣,發出一聲意味深長的輕笑,執起桌前的筷子夾向那道色香俱全的糖醋魚,翻了少許魚rou放進嘴里,淡淡的說道:“嗯,幕姨的廚藝一直堪比大廚,所以家里連廚師都不用請了,你做的,自然好吃。” 盡管喬楚句句都是夸獎恭順之意,可幕漣衣還是尷尬一笑,不自然的說道:“你喜歡吃就好。” 她怎么都忘不了之前接喬楚回喬家的時候,他眼圈哭得通紅,拿著水果刀追著她要殺了她的那番情形。 喬楚一回來,這頓飯吃的每個人都很尷尬。原本是喬正56歲的生辰,可飯桌上誰也沒個笑臉,畢竟這一家人猶如形影,表面在一起,心卻始終聚不齊靠不攏。 坐在輪椅上的喬曦率先吃完,淡淡的打了一聲招呼,隨后離開了餐廳。 喬賦從小就是在喬家喬正的身旁長大,對他自然比喬曦喬楚親近些,說了聲生日快樂后才離開回到房間。 飯桌上就只剩下喬正幕漣衣和喬楚還在慢騰騰的吃飯。 良久,幕漣衣碗中的飯也吃完了,看了一眼冰冷如霜的倆父子,識趣的收拾好碗筷下去了。 喬正看了一眼專心吃飯的喬楚,思想了一番后才緩緩說道:“你最近是不是在打算拿下濱山公園的開發權?” “嗯。”喬楚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 “濱山公園的前景價值雖然大,但風險也大,還是轉海外投資的好。”喬正沉聲道。 喬楚突然將碗放下,站起身來說道:“您的禮物我叫傭人拿給幕姨了,沒什么事我就回房間了,您慢慢吃。”說完已經轉身離開了餐廳。 喬正抿了抿唇,最終只是深深的嘆了口氣,真是人老了,說什么做什么已經沒有用了。 …… 洗完澡后,喬楚頂著一頭還在滴水的碎發毫不在意的就出來了。 他看了一眼還保存著如之前離開時模樣的房間,眼眸一深,抬眸走到了床前,有些粗糙的大掌撫摸著床上的綢緞被子,這是他的房間,曾經獨守空房的母親經常抱著他睡覺…… 可他十歲的時候,才十六歲的幕漣衣出現在喬家門口,這個家,就發生了翻天的變化。 她的母親原本就是豪門千金,自尊高傲倔強,眼里容不得沙子,毅然跟喬正離婚,帶著他遠奔國外。 直到五年前,母親車禍死亡,他才被喬正接了回來。 但那時,仇恨的種子已經埋下,那個女人和喬賦的存在就是那種子的養分,慢慢的在茁壯成長…… 一聲柔美的鋼琴聲突然響起,打斷了他的思緒。 喬楚眉頭微皺,在這棟別墅里,還能有誰會彈鋼琴! 喬楚連衣服都沒有換就出了方面,大步走向琴房,也就是喬賦單獨的創作間。 他沒有敲門,輕輕的轉動門上的燙金把手,那個在鋼琴旁演奏的少年就這樣毫無征兆的出現在他的視線里。 干凈白皙的五官線條,沒有像他一樣的陽剛沉斂,反而多了一絲安靜;白色的襯衣袖子輕輕挽起,露出白皙的手臂和那雙在琴鍵上飛舞的十指…… 喬賦闔上眼眸沉浸在鋼琴曲中美妙的世界中,音樂的魔力要比任何一個旁觀者的想象還要來得大,他無法自拔。 這首是他在S市酒店苦苦創作卡住的時候,那個穿著白色晚禮服的女人出現打斷后,看著她張開手臂決然跳向對面陽臺時突如其來的靈感。 這是他至今為止最滿意的一首曲子。 喬楚沒有出聲打擾,只是靜靜的倚靠在門框邊上,看著那個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少年背影,那白色的襯衫猶如他的心靈一般,純潔,沒有一絲污漬。 可就是這白,刺傷了他的眼,讓他忍不住心中泛起殘忍的邪惡,想要狠狠去摧毀這抹他原本也該擁有的白色,將他狠狠拉入泥塘之中,染上污俗…… 一曲作罷,喬賦眸子低垂,手指仍然戀戀不舍的撫摸著黑白的琴鍵,嘴角揚起一抹干凈純白的微笑。 直到身后突然響起一道沉聲,那笑容瞬間凝結收斂了起來。 “喬賦,你進步很多!”喬楚走了上來,低頭看著喬賦那干凈俊朗的面容,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喬賦抬眸對上那雙如鷹一般的眼眸,只是一眼便很快的低下了頭,不敢再看。 是的,他害怕喬楚,盡管喬楚并沒有對他做出什么不好的事,卻莫名的害怕。 因為他的母親也叫他離喬楚遠點。 喬賦的沉默并沒有讓喬楚生氣或者不悅,反正他們這些年來盡管生活在同一所屋檐下,卻冷如陌生人。 喬楚的手指輕輕點在一個個白色的琴鍵上,他不懂鋼琴,從來沒有像喬賦這樣學過音樂樂器之類的,也沒有像喬曦一樣喜歡油畫,換句話說,他沒有任何興趣愛好,盡管在商業上能力突出,可他依然談不上喜歡,只不過是強大的野心和欲望驅使他去那樣做而已。 如果說在商業上他的野心是趕超房地產業的龍頭老大顧家,那么他其實真正的目的,就是要喬家的每一個人生不如死。 喬賦有很嚴重的潔癖,不許任何人碰他的東西,不管是心愛的琴還是房間,從來都沒有讓傭人或者其他人碰過,甚至連母親碰了他都會不高興,可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