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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這是要籌備抓周啊,這可是好事……”卻沒有放過張靜安的意思,“好事,好事,可得讓我這個老太婆沾沾這個喜氣,這個抓周啊,本宮給你辦了,就在祿福宮辦,福祿雙全好意頭!” 張靜安還能說什么? 她什么都說不出來,也在宮里一刻都待不住了。 只得答應下來匆匆地趕了回家。 回家就看到一雙小兒女面對面地坐在花園里一場長長的竹榻上互相扔彩球玩,只看了一眼,她就忍不住眼睛濕潤,沖過去就一邊一個抱了起來。 寶寶和囡囡都沒有見過母親盛裝的模樣,只知道母親離家一日一回來就要玩親親,于是都伸了小胳膊要抱,只是為什么母親抱了就不松呢?母親身上彩錦的禮服刮得她們細嫩的肌膚不大舒服,母親抱的這樣緊,他們的小身體都扭曲了呢! 寶寶率先發難,一把就把張靜安頭上那支百鳥朝鳳點翠的大簪給拔了出來,帶亂了張靜安一頭的長發不說,還擎著就往嘴里放。兩邊的嬤嬤丫頭看見了,趕緊就搶了下來,張靜安這才回過神來。 只覺得渾身疲軟,累得連手都抬不起來了,只轉頭吩咐綠鶯,“去給二爺傳個口信,讓二爺回家一趟。” 說起來袁恭接了京西銳健營的差事,竟然已經有十來天不曾回家了。兩個寶貝是要做周歲,張靜安并不曾忽悠廖貴妃,可袁恭這個做爹的,竟然一點心思都沒花過。 張靜安心想,孩子快周歲了,還是寶寶囡囡地叫著,袁恭這個做父親的,難道連個大名都不起嗎?她想了想,又把下人叫了回來,決定自己換衣服親自跑一趟。 她足足有十余日沒有見過袁恭了。 她也知道,自己變得有些不正常了。 袁恭沒回來的時候。她跟個瘋子似的,整日里惶惶不安。 袁恭回來了,她心里的壓力反而是更重了,仿佛他只要不在眼前,就會突然某一時死在袁兆的手里似的。 她總是讓袁恭辭了鍵銳營都指揮使的位置,又說不出所以然來,袁恭自然是不肯聽他的。 可他不聽她的會死的啊。 而且袁恭也變了。 變得那么冷肅,那么剛硬,縱然是一時熱情如火,可平淡下來的時候僵硬的面龐,若有所思的沉?,都讓她害怕了。 她最近總是走神,總是不自覺地回想起上一世的情形,總是做噩夢,做夢就夢到自己其實并沒有重生,只是躺在上一世的病床上做了一個美夢。 夢里有那么一時一刻,袁恭是愛過她的。 然后夢醒了,她還是孤單的一個,孤苦無依,躺在病床上等死。 然后她就會驚醒,然后瘋狂地叫人,叫人把孩子抱過來給她看。 只有看到崔嬤嬤還活著。看到兩個孩子甜甜的睡顏,她才會相信,她是重生了的,她真的又活了一世,過得和上一世不一樣了。她生了兩個孩子不是嗎? 她確實是重活了一世,可是這一世,她有了兩個孩子,但是袁恭呢?他是不是還會和上一世一樣,最終離她而去呢? 自從袁恭搬去了營中。 下人們都在傳,全京城都知道,袁二爺如今不用再受那郡主的鳥氣了,當初那郡主連袁二爺的生母都敢頂撞,一言不合就鬧和離,鬧得袁二爺沒臉在京城呆,直接就給趕到西北吃沙子去了。 現如今袁二爺尸山血海里自己殺出了出息回來了,怎么還會給那個做張做致的明珠郡主好臉色看? 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這就是那個明珠郡主的報應! 這些廢話,張靜安是不信的。 可她知道,袁恭心里有事,他有事不肯和她說,這就讓她愈發受不了了。 她一路趕到往西山大營。 半路上遇上了帶了袁恭回信的人。 那封信都不是袁恭親自寫的,不知道是哪個幕僚的手筆。不過是聊聊幾句,讓她聽從廖貴妃的安排。一切都以宮中的安排為準,周歲那日,他會回來,一同入宮,叩謝皇恩云云。 張靜安扔了那封信,只覺得渾身發冷,似乎又要開始做夢。一切都都要回到上一世一樣的境遇。 她督促車夫快些趕車,一路趕到了京西大營去。今天不見到袁恭,她就要活不下去了。 廖貴妃會真心關注她的一雙寶貝才有鬼了。 徐氏一輩子沒生出孩子來,她想到上一世徐氏是怎么對待東宮的那幾個庶女的,當真是不寒而栗。她不想讓自己的一對寶貝靠近徐氏和廖貴妃這對婆媳,哪怕是不可能避免,她也想和袁恭說一說心里的恐懼。 袁恭總歸是有辦法幫她解決或者是讓她感覺安慰的不是? 她連夜趕到了京西大營,其實不過就是一個時辰的路,她心煩意亂的趕路,申時出門,酉時不到就趕到了,可是十多天了,袁恭愣是都沒有回家一回。 她到大營前就讓王大郎去通報了,可是到了大營卻只看見元寶等在營門外。自袁恭回來之后,他總算是又可以回到袁恭身邊了,現如今還去了奴籍入了軍籍。做了袁恭的親兵。 他等在這里,自然是袁恭讓他等的。 他告訴張靜安,袁恭不在,因為明天營中大校,所以袁恭臨時去了大校場。剛走了沒多久,大約是這兩日都不會回來了。 可他是張靜安極熟的,他將謊話說得太快,太快就露了行藏,張靜安待在車上,就這么怔怔地看著他,越看他就越慌。越慌就說話越快。 張靜安就問他,“二爺真的不在嗎?”聲音都顫抖了。 元寶就咬牙看天,“二爺真的不在,要是在,怎么可能不來見您?二奶奶,您知道二爺的,他當真是不在。” 話沒說完,張靜安車簾子就放了下來。元寶還慌亂著呢,車子以轔轔而動,掉頭就轉了回去。 元寶這個時候才覺得渾身都那么的不自在,大熱的天,背脊上竟然都是冷汗。 他轉回去,袁恭正在屋里發呆。桌上散著七八張白紙,紙上密密麻麻,寫的都是字兒,仔細看,便是名字,分了男女,寶寶一邊,囡囡一邊。他一走一年多,孩子都要周歲了,都還沒有大名。 他每日里閑了。就是在這兒給孩子想名字,然后想她…… 可現如今她到了門口,他卻都不敢去見上一面。 元寶進屋,便是看他這一副魂飛天外的樣子。不由得就替他收拾了一番,“二爺,您這是怎么了?漫說是二奶奶,奴才這也都慌了……您說,要是二奶奶又誤會了您,這……” 袁恭不說話,只是翻看他選的那些名字,兒子叫謹。謹厚以為厚,他是長子,要持重自身,謹慎勇毅才能支撐家業。女兒……就叫熙吧,吉祥幸福,燦爛光明……一輩子不要有煩擾…… 在他旁邊坐著的,是韓毅送他的一個幕僚。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