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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難得歲月靜好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89

分卷閱讀189

    ,就張陌這樣的人能去求娶,自己再如何也比他好得多,所以也去了……

    原來竟然是這么個緣故……

    袁恭聽得萬分無語,他看著姜環,只覺得姜家可真是實誠的人。這樣的話也說給自己知道,他這個做堂哥的能說什么?對你家弟弟私下覬覦我堂妹表示憤慨,還是拔刀相助去勸服叔叔嬸嬸許親?恐怕都是不大可能的吧。

    姜環也就是說說,覺得自己弟弟挺可憐,鼓起勇氣去了,然后被人嫌棄了回來,尋個人說說也就罷了。

    畢竟,兩個人如今是一個營的,大約以前是不大熟,可不久之后就不一樣了。

    姜環在邊軍多年了,比袁恭看得還清楚,他說,“今年秋天不大好……我們這里倒是不怕的,現如今最怕的反而是會寧那邊,那邊是何家的地盤,何大帥死了之后,每年我都覺得會出事,今年特別不好,要是不出事,我把腦袋摘下來給你當球踢……”

    正如姜環所料,剛進入八月,并不到每年韃靼南下襲擾的時間,突然之間邊境的氣氛就緊張了起來。

    韓毅收到情報,說韃靼漠南十三部居然在?克爾湖會盟,如今蓄積了十幾萬的騎兵,并不知道要從哪里突破長城入關。

    十幾萬的騎兵啊,自從先帝六次西征,將韃靼徹底打散之后。韃靼還從來沒有蓄積起來超過五萬的騎兵,這一次的情況,實在是讓人心里發毛啊。

    韓毅連續給朝廷發了急報,又給大同,宣府,會寧,安遠等重鎮都發了信報,整個大秦的邊軍都嚴陣以待。但是卻誰也心里沒底。

    向來農耕帝國對付游牧的蠻夷,都是依靠長城和良好的組織協調。

    用長城和堅固的城池阻礙游牧騎兵行進的速度和烈度,再整合足夠的兵馬對他們進行沖擊和擠壓,逼迫他們無功而返。

    你能組織起十五萬的騎兵,我就能組織五十萬!

    國運艱難的時候,將你擠出邊界,國運昌盛的時候,就要你赤地千里,雞犬不留。

    幾千年來,帝國與北方的戰爭自戰國時期訂下了基調后,就是一直如此。史學家看來平淡無奇,只有身處戰端的人才知道是如何的驚心動魄。

    長城和城池幾千年都在這里,可是良好的組織協調卻不是總能做到的。

    以前西北一線,西有英國公,北有何家軍,互為犄角,兩廂守望。韃靼基本南下都不敢進入河套,而如今,何大帥莫名奇妙被太子殺了,何家軍那邊不用說都亂成了一鍋粥,韓毅手里甚至有幾條模模糊糊的線索。說是何家軍里有幾員掌兵大將跟韃靼勾勾搭搭。

    英國公遠在遼東,如果北邊這邊門戶打開,不僅大同宣府不保,就怕韃靼的兵鋒能夠輕松的沖破函谷關,進入京畿重地也未嘗不可。

    這邊邊軍嚴陣以待,那邊京里也得到了消息。

    張靜安收到了最后一封袁恭寫過來的信,信里含含糊糊地說了他要去打仗的消息,順便提了提他在京里的私產,還有元寶等兩家下人的安置。她才陡然醒悟過來,韃靼人的大舉入侵居然也緊跟著去年的暴雨洪澇提前了。

    張靜安看著元寶,就覺得他的面龐都變得模糊了。

    上一世袁恭是去的大同西部的會寧,這一世明明不是,為什么也會卷入那場大戰?他將所有的私產和元寶托付給自己是個什么意思?

    她急得一下子就將信揉成了一團,幾乎是要指著元寶的臉站了起來。

    “這回信是誰送來的?送信的人是從大同過來的嗎?你把他叫來,我要見他。”

    這回來送信的,還真的就是袁恭身邊的親兵,他在大同當地才收在身邊的,一個山西鄉下的半大小子頭一次跟著兵部信寄的官差進京就已經開了眼界了,再看到袁都護的夫人,那簡直都看呆了。

    他這是看見仙女了吧?

    張靜安問他話,他哼哼唧唧半天也說不清楚,說出來的,口音也讓張靜安聽不大懂。鬧和離之后,頭一次急得挺著大肚子跑到老宅,急急去尋老太爺去了。

    老太爺是久經戰陣的人,還跟著先帝征過三次韃靼,大同宣府那一線,他是最清楚不過了。他當然知道,今年秋天怕是不好過。他更知道皇帝把袁恭打發到大同那邊去跟著韓毅,那是什么意思。

    不外乎就是活下來立功,活不下來就拉到的意思嗎?

    皇帝對犯了錯的臣子如此,已經算是網開一面了,八成還是看在韓毅和他這個老頭子的面子上。

    可作為袁恭的爺爺,他卻仿佛那心被一根繩子拴在嗓子眼,吊在那里,難受得受不了。

    所以他本來心里對張靜安是有氣的。可是看她六神無主,眼淚汪汪的樣子,又覺得沒辦法對她這樣的孩子生氣。

    可是張靜安說的這叫什么話?

    “爺爺,您快想想辦法,寫信,讓袁恭回來,不然他一定會出事的……”

    老太爺驚怒,“你這是胡扯!”

    張靜安怎么會胡扯?上一世她活得艱辛,可好歹窩窩囊囊的也還活著,可最后為什么會死?那是因為袁恭死了,袁恭的命運就是在這一年轉變的。這一輩子的前程就毀在了這一戰。

    她揪著老太爺的袖子,“不是的,是真的,我就是知道,袁恭會受傷的,他肯定要出事的。”

    武人雖然不信神佛,可是多少都有些迷信。

    她如此信誓旦旦,言之灼灼的,竟然讓老太爺也心驚rou跳了起來。

    隨即開始吹胡子瞪眼了。

    “胡扯,胡扯。別再說這種有的沒的的廢話了。我們袁家的男兒不上陣則已,只要是去了軍中,就只有往前,決不能后退!”

    他連桌子都給拍歪了,“怎么可能做那種臨陣向后跑的惡心事兒?袁恭要是敢臨陣退卻,老子親手打死了他!”

    張靜安是心里有苦說不出來。

    上一世,大同援助會寧,大同守軍不敢和韃靼正面交鋒,只能分兵襲擾,袁恭主動請纓,孤軍深入到韃靼敵后,雖然攪亂了韃靼的兵陣,也殺了幾個韃靼的那顏,可是自己身負重傷。如果不是親軍得力,差點死于亂軍當中。

    那還是在袁恭在西北的第三年,袁恭已經做到了一營的管帶。

    袁恭此番在軍中一年都沒有呆滿,聽說有些小功勞,可實際上不過是個沒有正式職銜的副手,大約那沖鋒陷陣的差事都是他的了。

    要說之前鬧成那個樣子,張靜安和國公爺袁泰和夫人吳氏已經是撕破了臉了。

    可現如今,她覺得最能救袁恭一命的,就是袁泰和吳氏了。

    她去求見袁泰和吳氏,可是國公爺和吳氏連見都不肯見她。

    縱然是張靜安將姿態擺得很低,足足在吳氏的門前挺著大肚子等了兩個時辰,吳氏只躺在屋里睡覺,說病得厲害,沒有見她。

    而袁泰,她連通稟都沒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