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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可她在外頭隨便就被野和尚忽悠了可就事關他的顏面和家里的顏面了。而且,這個世界上的賭局千奇百怪這不足為奇,可張靜安一賭就是五萬兩銀子啊,五萬兩銀子是什么概念?她張靜安明白嗎?想讓人不關注都不行了! 不等他爹罵他,他就囑咐元寶過去,趕緊將張靜安叫回家來。 京城鬧得沸沸揚揚的時候,張靜安都在王文靜新買的莊子里玩得不亦樂乎,她的智商被王文靜鄙視了,但是她吃喝玩樂的品味,卻是得到了王文靜的推崇。 張靜安上輩子過得拘束,這輩子重生,就盼著活得豐富多彩。反正她如今有錢有閑,不玩又干什么呢? 這點上,王文靜跟她最有共識。 而且在吃喝玩樂的能力上。王文靜遠遠比張靜安膽子更大,更有創意,張靜安在她跟前,簡直就像個剛啟蒙的小學生,瞬間就被她給迷住了。 如果不是京城里,她跟梁家少爺打賭的消息已經成了新聞,袁家派人來請她回去,她還要和王文靜繼續混下去。 看見一向學袁恭喜歡板著個臉裝深沉的元寶一臉焦躁的表情,張靜安這才依依不舍地跟程瑤和王文靜告別,大包小包地帶著跟王文靜一起淘來的小玩意兒回了家。 元寶和他爹一樣,都秉行千言不如一默的規矩,跟女主子從來沒多話的。張靜安沒問,他就一句話不說,就這么把張靜安給送回家了。 張靜安自己琢磨著,大約是她和梁儀禮打賭的事兒家里知道了。她是重活了一世的,她知道她肯定不會輸,為難的肯定是梁家,她怕什么呢?她仔細回想上一世到底是什么時候潰的堤壩,可是上一世活得糊里糊涂,感覺依稀就是過了中秋沒過重陽的時候,具體倒是記不得了,總歸也就一個月不到的功夫了。到時候他們就知道大師的神通,還有她張靜安的厲害。 不過其實打賭完了之后,她就知道,有點玩過了,這事聽起來有點蠢。只是嘴上不那么愿意承認罷了。 知道回家肯定要挨罵。 她就覺得,得把自己收拾舒服了在考慮這些個。 所以回到家里,頭一件事是泡了個加了王文靜送她的阿拉伯玫瑰香露的澡,然后就開始一邊讓紅寶給她絞頭發,一邊把玩從王文靜那里弄來的小玩意兒。 袁恭在書房里等得各種不耐煩,進到內室,就看見她披著頭發,穿著件粉紅的焦布單衫,裙子都沒有扎,就穿著繚綾的撒腳褲站在窗前的涼炕上,手里居然把玩著一把形如彎月的黃金彎刀!那細白的手腕跟花枝似的,而那黃金彎刀的刀柄比她手腕都粗,還鑲嵌著五顏六色的寶石!張靜安那點子力氣,胡亂揮舞著,刀剛豎起來,就差點脫手往下掉,嚇得袁恭一個箭步沖上去伸手一抄將刀搶在手里,不然怕是下一秒落下的金刀就會把張靜安的腳給斬斷了。 這個瘋丫頭! 袁恭心里暗罵。卻只拉著她老實坐下了。 他好歹要先給張靜安打個預防,待會父親和母親肯定是要責怪的,就算祖父護著她,可她要是表現不好,怕是家里又是一番狂風暴雨。 他娘身體不好,這一年來有大半年躺在床上,他爹如今因為祖父那事一直心里不痛快,家里再鬧出來,大家都沒好日子過。 可是他也得順著張靜安的毛摸,他發現了,張靜安雖然一般都不講道理。但是你只要不跟她臉紅脖子粗的,她倒是也不至于隨便炸毛。 如今事情緊急,他可沒時間跟張靜安扯皮。 他沒收了張靜安拿來玩的那把兇器。忍著焦躁,細細將這些日子來京城發生的事情拆開來裝回去來來回回地給張靜安講了一遍,張靜安一邊喝薄荷涼茶,一邊聽他說,還真覺得有點乍舌。居然京城里傳得這樣沸沸揚揚的?不就是一個賭嗎?至于這么變得這么復雜嗎? 不過她最氣憤的是那些人對慧能大師的詆毀,袁恭沒講完,她就皺起了眉頭,“誰說慧能大師是妖言惑眾?書上都說了,大旱之后必有大澇,他們憑什么不相信?” 她翻出程瑤給她找出來的一本關于天時氣候的古書,特意翻出程瑤找給她看的那一段給袁恭看。 袁恭豈不明白這些道理,不過大旱之后有大澇可也不一定澇在這里啊,祈天監就到底永定河發不發水的事,吵了好幾個月了,反正這幾個月京畿是一滴雨都沒下,你就算找洪水,這水從哪里來? 如今說要發水的那幫人在祈天監都被打壓得半點聲不敢發了,一個野和尚說要發水,會有人聽? 這張靜安就無可辯駁了,她是知道大澇之后在哪里崩堤的。可卻不能做出未卜先知的樣子來。 不由得就低頭嘀咕,“縱然是這樣,也不能說他是妖言惑眾啊!不過是提醒人警醒罷了。等到時候真的來了洪水,自然有那些人后悔的。” 她和王文靜玩得好,還拿了兩間鋪子入了王文靜的商行的股,就等王文靜將她的西洋貨行開到京里來。王文靜雖然也并不相信將來堤壩會崩,可人家卻不至于就認為慧能是個瘋的,反而跟慧能大師下了一盤棋之后,也覺得慧能大師乃是有道高僧。不僅對他推崇備至,而且響應慧能大師的感召,決定趁著秋冬之際。從江南用海船運一批糧食過來京城。今年北方雖然動亂,但是湖廣兩江都是大熟,更因為中原動亂糧食不能北運,反而米賤如泥。張靜安立刻就將手里的現銀調給王文靜,讓她回江南收購糧米。到時候當真崩了堤壩,她就要讓那些如今看自己和慧能大師笑話的人后悔。 只現如今心里這樣想,嘴里卻是不能這樣說的。 有了上次開糧鋪的事情的教訓,這回她是立刻認識到自己錯了,不能說心里不后悔的,她反過來安慰袁恭,“總歸一人做事一人當。要是賭輸了,我愿賭服輸,大不了我將大興那邊的莊子抵給他就好了。” 這哪里是一人做事一人當的事情?又豈是宅子鋪子的事情?袁恭就知道張靜安這個孤拐的性子,總會把事情想得簡單了。 隨即又低頭扭她的帕子,“對不起啊,我真的沒想到就開這么個玩笑,結果弄得跟真的似的,一定是那個姓梁的在背后使壞。”然后小心翼翼地看袁恭,“大伯父會不會又打你啊,我看我還是先去爺爺那里認個錯再說吧。” 袁恭一肚子話要罵她來著,可看她認錯態度那么好。什么狂風驟雨的都變成了和風細雨,勉強板著臉將事情的嚴重性給張靜安強調了一番,然后囑咐張靜安按自己的話跟家里的長輩交代。 張靜安開始的時候,是被袁恭嚇了一跳的,畢竟之前她沒想太多,更沒想得那么細那么深。現如今事情鬧成這樣,連累家里也被人議論嘲笑,她心里不慌是假的,以往的時候,她只要一慌,嘴上就沒把門的,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