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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兩銀子,要給四老爺帶去,還打算讓四老爺管著保定那邊的莊子。 袁兆不得不將眉頭給皺起來了。 五千兩銀子!袁家雖然也有不少的產(chǎn)業(yè),可家業(yè)也大,還得幫扶不少故舊,每年收益左邊手進,右邊手就跟流水似的嘩嘩啦啦地流出去。五千兩銀子說多不多,說少也是在不少,挪動了這筆兩銀子,家里有很多其他的花銷就要重新規(guī)劃了。更不要說還有保定那邊的那個莊子。 袁家在保定有兩個莊子。不用說,老太太讓四老爺住的和管的肯定是最大的那個,可那個是御賜的,說到底,就是袁家的永業(yè)田,而永業(yè)田從來都是承爵的大房管著的。 他雖然是老太太和老太爺養(yǎng)大的,可是他也覺得這事不大對。 他問小關(guān)氏,“這事爹知道不知道?” 小關(guān)氏就沒說話,袁兆就長出了一口氣。 就算爹知道了又怎么樣?爹是孝子,也是好丈夫,如今老太爺悄悄做了決定,大太太方氏又因為肝病躺在了床上,他說知道,就要跟老太爺理論,那大太太就會知道,大太太那個脾氣,非要叫了娘家人過來理論不可,那樣病就更難好了。 反正是永業(yè)田,又不能賣,讓四叔管幾年就管幾年吧。家里拆東墻補西墻的,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老太爺都沒發(fā)愁,他們發(fā)什么愁呢? 不過有一件事,他卻要提醒老婆一下,他問,“你知道二弟妹將老家那些親戚哄回去花了多少錢嗎?回頭補給她?!?/br> 小關(guān)氏就捏緊了帕子沒說話,她自己就是山東老家來的。關(guān)家和袁家就隔著一條河,在老家來的那幫人跟前,她要擺大少奶奶的譜,就算面子上壓住了,回去之后,那些人在老家還不知道怎么編排自己的娘家人呢。自己的哥哥剛剛考上進士,弟弟還在進學,都是最要名聲的時候。對付這些老家的親戚,本來是該她這個長嫂出面的,可是她實在是為難。也正是因為這樣,袁恭才會將張靜安接回來,又是嚇唬,又是哄騙地才將那幫人給哄了回去。 而張靜安出手就是大方。不說她讓人陪著那幫閑人在京里吃喝玩樂的花銷,就說走的時候,她給每個來袁家的親戚都送了一百兩的程儀!還給了負責回老家替那些壓在牢里的人周旋的師爺兩千兩銀子,讓他們?nèi)マk事。就更不要說她請來西廠的掌刑太監(jiān)那個兇煞花了多少的私房銀子。 就說那兩千兩。 那可是兩千兩銀子! 那可是在山東老家! 難怪那些人走得那么快! 如果她出手也能兩千兩銀子,就算礙著娘家的面子,她也能將那些人哄回去。 可她雖然是管家的少奶奶,可上頭兩層婆婆壓著,兩層婆婆都是精明的,她從來只有替兩層婆婆擦屁股的份兒,自己手里什么時候落得下銀錢?張靜安打發(fā)那些人沒從公帳上走,她也就沒法子用公帳上的錢補給她,那就是要動用他們小長房的私房錢了?可她哪里有多少私房錢?她自己的陪嫁沒有多少,有的只是袁兆給她的那些錢,可家里沒分家,袁兆的私產(chǎn)又有多少?他是世子,宮里宮外總要應酬,那點錢進進出出的又能有多少?一口氣補給張靜安三千兩,他們后半年怎么過? 可她不敢說,因為以袁兆的脾氣,就是后半年不吃不喝,這錢還是得補給張靜安,與其惹他生氣了再補,還不如就這么咬咬牙拿出來算了。 她服侍袁兆休息,又將女兒抱過來給袁兆看,女兒欣娘如今兩歲了,什么話都會說,就是身體還是弱了一點,風吹草動都要不舒服,跟她那個小姑姑袁舒有的一比。不過長得卻和袁兆一模一樣,將來肯定也是個小美人。 若說在袁家的日子不苦是假的,小關(guān)氏在家的時候,也是嬌養(yǎng)的閨女,雖然也是做jiejie的,也要照顧弟弟meimei,幫著母親cao持家務什么的??杉依锶送瑯訉λ粗靥蹛?,不像是在袁家,把她當牛使喚,還看不上她,覺得她沒出身沒本事。 她坐等著小二房那邊吵架的消息傳出來,她今天特意趕著方瑾還沒走的時候?qū)堨o安給叫過來,讓婆婆一天到晚拿張靜安宮里養(yǎng)大的郡主身份壓著自己。就張靜安那個脾氣,她就不信她不鬧起來,鬧得家宅不寧,別說是郡主,就是公主也什么都不是! 可等了半天也沒動靜傳出來,反倒是丫頭告訴她,二爺和二奶奶沒吵鬧就回了衙門,可后來三小姐去了二奶奶那里,跟二奶奶說了會話才走的。 三小姐袁舒?婆婆方氏看得比眼珠子還寶貝的三小姐袁舒去找張靜安干什么? 袁舒今年才不到九歲,差不多是小關(guān)氏看著長大的。 她對袁舒那個矜貴孤傲的脾氣是再了解不過了,就張靜安那個潑辣任性的勁頭,袁舒能看得上她才怪。 不過以袁舒的脾氣。大約也就是對張靜安視而不見罷了。她去找張靜安干什么? 她問丫頭,“吵起來了?” 那丫頭搖頭,“二奶奶那兒,都是她的人才能進屋,別人也就是在院子外頭張望一下,說是也沒說幾句話,三小姐就走了?!?/br> 關(guān)氏就問,“那三小姐臉上怎么樣?” 丫頭就說,“沒看出來,您知道,三小姐素來就沒什么表情?!?/br> 小關(guān)氏想起袁舒那副清高不群的樣子也就嘆了口氣,“是啊,沒吵起來就好?!?/br> 可心里卻免不了有幾分的遺憾。 說起來頭上兩層婆婆。太婆婆只是讓她為難,可婆婆吳氏才是磋磨她的人,這段日子婆婆病倒在床上,好歹精力不濟,她的日子還是好過了不少的。 如果張靜安給了婆婆心肝寶貝一樣的三小姐袁舒沒臉,那婆婆一定會生氣,肝病是最不能生氣的,那就一定會在床上多躺一段時間了。 她回過神來,也覺得自己希望婆婆臥病不起心思歹毒,這就長念了兩聲佛號,將這個念頭放在了腦后。 張靜安也很奇怪袁舒的來往,袁舒是什么性格,她也很了解。 基本上,袁舒就是一株名貴的蘭花,結(jié)果種在了袁家這樣草根出身的家庭,然后不免從本質(zhì)上就有點兼容不能的情況。 主要是方氏養(yǎng)孩子養(yǎng)得太矯情了,就跟她本人一樣。 還好袁兆和袁恭她基本上都沒養(yǎng),想必小兒子袁毅將來長大了也會矯情得不得了。 不過雖然袁舒矯情,但是袁舒卻是個比較正直的人,上一世袁舒很討厭張靜安,但是也很討厭方瑾。 方瑾挺著肚子來到袁家,袁舒居然對她母親說出表姐丟盡了吳家和方家的臉面,也會讓袁家因此蒙羞的話來,生生將她母親吳氏給氣暈了過去。 對于袁舒,張靜安沒有惡感,也不想惹上麻煩。 上一世兩個人幾乎沒有交集,彼此看不大順眼罷了。 這一世,張靜安怎么也沒想到,袁舒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