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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開了,一個婆子慌慌張張地闖進來,給她行了禮就說,老太爺吩咐放她出去。 張靜安料定老太爺會放她出去,關了她這么久。就算老太爺沒消氣,大約國公爺也得放她出去,怕她死在袁家,會惹皇帝生氣。 因此她剛出門的時候,是毫無芥蒂的。可一出門看到來接她的人的時候,頓時就覺得有些不對了。 崔嬤嬤這么疼她的人怎么可能不來?還有瑪瑙和水晶,以及紅寶和綠鶯怎么會不來?為什么來的是龐mama和袁恭身邊的大丫頭珊瑚? 龐mama看著她,眼神閃爍,到是珊瑚木著臉上來跟她稟報,是袁恭回家求了老太爺,把她從祠堂放了出來。 張靜安不奇怪這個事。袁恭是個死要面子的。自己關在祠堂里。他的面子也不好過。 她奇怪的是崔嬤嬤還有水晶和瑪瑙呢? 她看珊瑚的表情就很有點不善了,眉毛不由自主地就吊了起來。 偏生這個時候,袁恭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默不作聲地一把拽住了張靜安的胳膊,仿佛一陣風似的,就朝他們住的那個院子卷了過去。 張靜安就很忐忑,她關祠堂的這段時間,袁恭似乎是消失不見了,家里人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他這一回來就放了她出來,還這么古怪,究竟又出了什么事情? 院子里和她離去的時候也大不一樣了。 崔嬤嬤和瑪瑙都不在,最最歡騰的水晶也不見了蹤跡。 這個一臉褶子的老嬤嬤是誰?還有那個吊兒郎當,汗巾子繞在手指上甩啊甩的沒規(guī)矩丫頭又是哪里來的? 張靜安當場就要質(zhì)問。 可袁恭一把將張靜安抱住,一手捂著嘴,一手攬緊在懷里,一陣風一樣地就卷進了里屋。 進屋就將張靜安往炕上一扔,回頭就自己親自將屋門一層層關好,將所有的下人都給關到了院子里。 剛回身。就發(fā)現(xiàn)張靜安一臉冷肅警惕地看著他,“崔嬤嬤和瑪瑙她們呢?你將他們怎么樣了?” 袁恭頓覺尷尬,很是不知道這事要如何開口才好。 主要是上次那事,鬧得太難看,袁二爺著實難以見人了許多時候,不看見張靜安還是好的,見到了,尤其是她清凌凌冷冰冰的眼睛那樣看著你,袁恭就莫名地有股子想要跳起來抽自己一巴掌掉頭就走的沖動。 可現(xiàn)如今他走不得,他要是還有半分別的辦法,也不至于就尋到張靜安的跟前來。 最近他一直都在忙另外一件急事。 而這件事讓他困頓不堪,什么張靜安關祠堂,而方瑾的親事又黃了之類的事,他都已經(jīng)顧不上了。 他正要與張靜安開口,張靜安卻發(fā)現(xiàn),屋里只有他們兩個人,連翡翠都被擋在了外頭。她瞬間就有些慌了。 推開袁恭就想出去,揚聲叫,“翡翠,進來。” 袁恭就趕緊堵住了門,不讓翡翠進來,也不讓張靜安出去,張靜安隔著袁恭的肩膀,就看見翡翠被那個甩著汗巾子的丫頭一伸手就給推到了回廊后頭去了。 她大驚失色,喝問道,“你這是要干什么?”她從小身體就不好,外祖母身體也不好,都靠身邊的人照顧,尤其是崔嬤嬤,更是兩世人都一直陪在她身邊的。袁恭趕走了崔嬤嬤,簡直就是要了她的命。 上一世她回到張家的時候,如果不是崔嬤嬤去世了,李氏也不能那樣折騰她。 現(xiàn)如今袁恭不僅趕走了崔嬤嬤,還要連她身邊所有的下人都趕走,這立刻觸動了她心底最恐怖的神經(jīng),難道袁恭竟是想和上一世繼母李氏那樣,將她徹底幽禁起來? 她退后一步盯著袁恭,“你這是想干嘛?” 臉上看著冷冷的,可袁恭并不知道,她這是在害怕,而且怕到不行的節(jié)奏。 袁恭拉著她,“我有件事要跟你說……” 張靜安就冷聲道,“我跟你還有什么好說的?”什么給她過生日,什么送她東西,其實不都為了方瑾嗎?兩世人她難道沒有惡心夠? 袁恭就,“……” 張靜安突然覺得有點頭暈,不知道怎么的,就覺得手腳有點軟,不過氣勢上是不能輸?shù)模Ц呗曇襞溃澳銈冊业撵籼梦乙补蜻^了,袁二爺你再心有不甘,我也不會去給你那個表姐抬轎子的,連帶著您啊,都別再在我跟前……”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激動地緣故,突然一陣的頭暈目眩,還沒等她發(fā)作,這就扶著床柱倒了下來。 袁恭大驚失色,一把接住了她,就放到了床上。急急出門叫住那個甩汗巾子的丫頭,“蕓香,你進來看看,我夫人她怎么了?” 蕓香就進門,扶著張靜安冷冰冰的小手把了把脈,很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氣血虛弱,又沒吃飯,餓的……” 袁恭就。“……” 不由自主地就摸了摸張靜安烏黑的頭發(fā)。不自然道,“那你下去吧,看好院子……” 蕓香也無語地看著這個外頭威風凜凜,倜儻瀟灑的袁二爺一臉的黑線,抽著嘴角出門去了。 袁恭放下張靜安,塞到床里頭去,用一床絲被蓋好了,拍著自己guntang的額頭,他只覺得腦殼脹痛,不由得深深吸了一口氣,這才緩過了神來,自己走到了院子外頭,面對一院子呆若木雞的仆婦。 他雙眼看天,狠聲宣布,“這位是我從端府請來的管教嬤嬤來教導二奶奶,大家都見一見。” 院子里的下人面面相覷,都一句話也不敢說。 他們絕大多數(shù),都是張靜安帶過來的,一貫以來,也都守著張靜安訂下的規(guī)矩。 在這院子里,張靜安說了算,再有就是崔嬤嬤,那是太上皇一樣的存在,此外翡翠瑪瑙加上水晶,向來是與一般仆從不是一個待遇。 一般情況下,二爺是從來不管院子里的事情的。 可今天突然就從外頭將端家的管事嬤嬤給請來了不說,還赫然宣稱要管院子里的事情且管教起二奶奶來了。 一干下人都有點接受不能。 可不接受又能怎么樣呢? 這李嬤嬤早上來的時候,崔嬤嬤也不接受來著,但是袁恭二話不說地,就讓人將崔嬤嬤連帶著二奶奶貼身的幾個大丫頭都給拘了起來,還親自去祠堂,將二奶奶也給拘了回來。 他既然親自動了手,本來還有想護著張靜安的仆婦就都不敢動了。 看如今二爺這張鐵青肅穆的臉,這院子里的天可是要變啊。 眾人心思各異。都不敢出聲。 隨即更可怕的事情發(fā)生了…… 已經(jīng)在書房睡了三個月的恭二爺,將自己的鋪蓋給搬到上房去了。 一眾下人就這么看著,就木頭人一樣地被袁恭給指使著,搬這個,抬那個,連大氣都不敢出了。 這一切都折騰完畢,這一日也算是讓袁恭精辟力盡了。 回到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