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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的袁恭的手從她頭上滑下來,就挨到了她的臉蛋上……,她凜然一驚。不由自主地也伸手摸了上去…… 袁恭就覺得有什么東西,轟地一下子在頭腦里炸了那么一下,手心里是張靜安嫩若凝脂的小臉,手背上是她軟軟嫩嫩還帶點(diǎn)微涼的小手,他就覺得剛剛喝下去的那一小杯桂花甜釀像是燒刀子被人給點(diǎn)了一樣,一股子熱氣化作了兩頭,一頭向上,一頭向下,讓他整個(gè)人都燥熱了起來。 他正要說話,偏生突然就有一道光從園子那頭給晃了過來。 袁恭這才驚覺,自己這是傻了才站在園子里就對張靜安動(dòng)手動(dòng)腳的。于是趕緊將手背到了身后,沒好氣地掃了來人一眼。 來的是吳氏身邊的一個(gè)婆子,吳氏因?yàn)樯眢w不好,自然是不能陪席的,早早與張靜安說了兩句場面上的話,就由國公爺陪著回去歇息了。 也不知道這個(gè)時(shí)候,突然又遣婆子過來找袁恭說什么。 反正張靜安是比袁恭還要驚惶的,也根本不想聽那婆子要說什么,自由翡翠打著燈先回去了。 袁恭站在方才那棵老玉蘭樹下,就聽見那婆子小聲稟告,“舅太太那邊傳信過來,說是那家回信兒了,說是想明天見見表姑娘……大太太就讓老奴來問問二爺,二奶奶明兒個(gè)能不能陪著一起去一趟……” 袁恭心里將將那股子火兒立馬就變做了糟心。 怎么就偏偏變做了明天? 這一天趕一天的。也著實(shí)太著急了些吧。 讓他怎么和張靜安說?怎么說? 回到院子里,他本來想著豁出去了跟張靜安直說的,可進(jìn)了張靜安的屋子,才見一屋子的下人忙亂,竟是都在伺候張靜安洗浴。 不知怎么的,他就看了一眼搭在那架春眠不覺曉的蘇繡屏風(fēng)上張靜安換下來的那條粉紅色的挑花裙子,鬼使神差地就轉(zhuǎn)回了自己的書房,心急火燎地洗了個(gè)澡,也不收拾旁的,中衣外頭就披了一件尋常家里穿的青娟袍子,大步就朝張靜安臥房里去了。 張靜安向來嬌貴,袁恭進(jìn)去的時(shí)候,一屋子的丫頭有的在給她收拾換下來的衣服,有的在給她絞剛洗過的頭發(fā),還有的在給她手上身上揉捏玫瑰香膏兒,袁恭這么沖進(jìn)來,就都給呆住了。 因?yàn)樵瑯右惨律啦徽侵幸峦忸^就罩著件袍子,腰帶都沒系,脖頸連帶著一線胸膛就這么半敞著就進(jìn)來了。 更不要說,那頭發(fā)還濕淋淋的,都將肩背的衣裳都給打濕了。 張靜安可從來沒有吩咐過她們伺候過袁恭。 她們可都不是伺候男主子的丫頭。 張靜安剛從床上爬起來,就聽見袁恭吩咐丫頭們,“你們都出去。我跟你們二奶奶有話要說……” 話音未落,張靜安眼前就是一片的陰影,袁恭高大的身影一下子就將帳子外頭的燭光都給擋住了,烏云罩頂一樣地將張靜安給堵在了填漆拔步床里。 因?yàn)榫鸵X了,張靜安也穿的少,就穿了件撒花綃紗的圓領(lǐng)兒小衫,內(nèi)造的工藝,講究的就是一個(gè)薄而不透,屋里也就小小的一只燭,可袁恭就覺得他就能透過那薄薄的衫兒將什么都看清楚了的樣子。 陡然之間,他竟然覺得口干舌燥,血脈賁張得有些不能自已。 想到今天去接張靜安的時(shí)候。聽見程瑤,安安,安兒地叫張靜安,想跟著叫,又覺得不好意思,強(qiáng)忍著才摸了摸張靜安半干的頭發(fā),“明珠,那個(gè)我有件事要跟你說……” 任誰穿著寢衣被人堵在床上也是要不自在的。張靜安驚疑不定的,已經(jīng)是將自己給嚇壞了。她有些慌不擇路地想從床上跳下地去,可床就那么大,袁恭高高大大地已經(jīng)堵住了床門,她刺溜一下從袁恭身邊閃過去,跳下床,才發(fā)現(xiàn)鞋不見了,自己是一雙赤腳踩在地上…… 袁恭一把拉住她,有些沒掌握好輕重,卻正好將她拉到了身邊,自然而然地兩個(gè)人就貼在了一起。 張靜安喜歡玫瑰花,她會(huì)用玫瑰花香露洗頭發(fā),還會(huì)用玫瑰花膏按摩雙手,她整個(gè)人香香軟軟的聞著就像朵含苞待放的玫瑰花……袁恭覺得血一股股地往腦袋上冒,可鬼使神差地竟然摸了摸張靜安的頭發(fā),“……那個(gè)明天,有戶人家要來相看表姐。你能不能……” 張靜安混沌的頭腦,一下子就懵了。 不過渾身亂竄的羞臊和熱氣卻一下子都涼了下來。 有些古怪的事情,也一下子都有了解釋。 該來的還是來了,而且來的比上一世還快。 她是知道方瑾回京了的事情的。 她上一世的這個(gè)時(shí)候,被袁恭和吳氏忽悠得覺得自己對不起方瑾,明明看到方瑾和袁恭在一起的眼神,就疼得心里鮮血橫流的。偏偏還逼著自己跟在兩面三刀的吳氏后頭在京里走動(dòng),到處給方瑾找那合適的人家。 后來方瑾沒嫁出去,反倒是她惹得一身埋怨。 她覺得自己還應(yīng)該進(jìn)佛堂去多念念經(jīng),不然只要想起上一世的經(jīng)歷,她心底里的戾氣真是控也控不住。 她上一世誠心覺得自己虧欠了方瑾,一心為方瑾打算了那么多之后。方瑾還是覬覦袁恭。 她的心尖都是顫抖的,可袁恭卻還想偷偷地抱她,嘴里卻還在忽悠她,“表姐如今處境艱難,多少是我們虧欠了她……” 他把手放在張靜安臉上,張靜安就覺得仿佛是被人扇了一巴掌那樣的羞辱。 她揮開袁恭的手,冷笑地看著袁恭,“袁二爺,您腦子沒有毛病吧!” 這話也如同一巴掌扇在了袁恭的臉上,多少旖旎情意也頓時(shí)煙消云散了。 他愣道,“你……” 下一秒,張靜安猛然一推。差點(diǎn)就將他從床上推了下去,“我虧欠了方瑾?我虧欠她什么了?我還不樂意嫁給你呢,你對我好嗎?我怎么不覺得,我這一輩子都沒地方后悔去!她還能有長輩幫忙相看,能有一個(gè)情郎想著幫襯!我呢?我看著一肚子的火,我還能幫她?” 上一世她被他們母子兩個(gè)用所謂的“情分”給困住了,完全失去了自我,這一世她還能那么傻? 袁恭大約也知道,自己對張靜安這個(gè)“妻子”不好,應(yīng)該說,就沒盡過丈夫的本分,張靜安心里有怨氣也是正常的。可他心里難道沒有怨?表姐心里沒有怨?現(xiàn)如今是著急將事情解決。最好是一勞永逸地解決掉。他固然不喜歡張靜安。可人總得面對現(xiàn)實(shí),你能因?yàn)椴粣鄢责z頭,所以就一直餓肚子嗎? 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更不可能只局限于后宅當(dāng)中,之前是他太小家子氣了,他決定跟張靜安心平氣和地把話說清楚,然后……圓房。 他和張靜安兩個(gè),也許過不上他夢想里和表姐的那種日子,可他們也能過屬于他們的小日子,舉案齊眉,相安無事,再生幾個(gè)漂亮的孩子,一起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