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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袁惠的丫頭被踹了幾腳,但是沒事,袁惠不知道是怎么了,眼神發木一動不動地就坐在那里,跟失了魂魄似的。只有張靜安一手是血地握著個簪子靠在墻上不住發抖。袁恭把張靜安抱起來,她連眼珠子都沒轉一下,就這么靠著他抖,顯然是嚇得人都不認得了。 被她戳了一簪子的那個人則滿嘴血沫子地倒在那里直抽抽,雖然沒死透,但是卻也不能說話了。 不管怎么說,袁惠找回來了,張靜安雖然嚇得不輕,可瞧著身上也沒傷,事情鬧大怕是會壞了家里女眷的閨譽。袁家人再沒興趣在外玩樂,趕緊招呼了馬車,一家人上車就匆匆回到了袁家。 回家之后,雖然袁惠跟傻了似的,張靜安也驚魂不定只顧著回屋換衣服梳洗去了。可好在袁佳和袁惠的丫頭寶珠都還清醒,將事情的始末都給講了出來。 暈倒的王氏不敢相信,居然自己又老實又膽小的女兒居然敢從福囍樓的凈房搭起馬桶和架子爬出去跟表哥私奔! 她知道了消息,就又暈了過去。 袁老太爺氣到發暈,指使兒孫們務必將那個姓王的王八蛋給抓回來大卸八塊。 第38章 危殆 也就是天還沒有亮,袁恭和袁兆就帶著一身寒氣給走了回來。手里還拎著一個包裹,里頭放著袁惠從家里偷出來送給那個男人的東西。 真是蔫人膽大,誰都沒有想到,以往八桿子打不出來一個屁的大姑娘袁惠竟然偷偷跟王氏的一個借讀在袁家族學的侄子給好上了。袁家一心想給嫡長孫女找個體面的人家,袁惠卻認為那些高門大戶都會瞧不起自己,只想找個溫和可親的小門小戶。所以家里越逼著她去相親,她心里越是害怕。那個姓王的本就是個仗著秀才功名來打秋風的親戚,要是真的想憑借學問立身,怎么不求著袁家給找個像樣的書院求學?賴在袁家那不入流的族學不過就是看袁惠好騙,想哄了她好去做袁家的女婿。 只沒想王氏雖然對娘家人好,可更看重兒女,壓根沒考慮過這個娘家侄子,那人看家里已經給袁惠相看,這就被幾個混混朋友一慫恿,竟是打算哄了袁惠跑了,那么要么袁家不要這個奔則為妾的女兒,要么就得賠上嫁妝認下自己這個女婿,縱然將來不受待見,總好過竹籃打水一場空。 他們本來打算就從袁家接袁惠出去的。 可袁家門戶還算嚴謹,一方面張靜安讓粗使婆子拴住了袁惠和他經常私會的那扇門,另外一方面袁惠那么大一個人,就算帶出了內宅,到了族學里再往外帶也不容易。 于是乎就跟袁惠隔著墻商量,接著袁家正月十五出門看燈的機會將袁惠接走。 可袁惠畢竟膽小,都從凈房借著那人幫助爬出去了,可事到臨頭她又舍不得爹娘兄弟,不肯走了。 所以才有了她掙扎不肯走,卻也不肯叫,只被那人叫了個幫兇抬著往車上放,又被張靜安她們追上的事來。 更可惡的是,那個幫兇看張靜安雖然是婦人打扮,可打扮得更華麗,長得也花容月貌,就起了色心,竟然是想將張靜安一起劫走,想著安國公府丟了閨女可以不認,丟了少奶奶還能不認嗎?少不得也得花大筆的銀兩贖回去。 就是這么又蠢又不怕死的賊,活該陰溝里翻船。竟是挨了張靜安一簪子,正好扎脖子上,又準又狠地插穿了氣管。 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大家都是氣結,王氏醒來就拍打女兒,哭著哭著就又暈了過去,袁惠就跟傻了似的,不停流眼淚,可什么話也不說,眼睛目瞪瞪的,神都沒了。 據說袁泰國公爺親自留下善后,說是三太太王氏突然暈倒,家里的孩子慌了。所以早早就回了家。對外將事情給糊弄了過去,之后好在袁兆和袁恭出馬,那個哄騙袁惠的人渣很快被抓住了。任何有袁家的印記的東西也都追回來了。 張靜安洗了澡換了衣服之后感覺渾身都疼,膝蓋和手上都破了皮起了青淤,一邊讓崔嬤嬤和瑪瑙給她打理傷處,一邊聽醒過來的水晶說事情的經過。今晚如此驚險,可好歹袁惠也沒有吃什么大虧,就是不知道傻了以后還能不能清醒過來,這么傻的姑娘也真是罕見。 猛然一驚,就想起,似乎上一世她明明更早就嫁給了袁恭,可是在她剛嫁過來沒幾天,袁惠就出嫁了。她幾乎是連袁惠的臉都沒有看清楚,這個小姑子就消失不見了,而且之后數年,也從來沒有回過娘家。 難道上一世,袁惠也是因為出了丑事而被遠嫁了? 以她對袁家的了解,袁家人性格剛烈,那人渣要是以壞了袁家閨女為把柄威脅袁家,袁家肯定不會妥協,因此肯定是將袁惠搶了回來后,重新找了個遠遠的人家給嫁了出去。至于那個人渣最后被袁家兄弟怎么處理的,張靜安也不想知道。 她心里靈機一動,佛修來生,難道是因為前世她深有愧意,虔誠修佛。所以才得以重生?那她這一世也算是幫了袁惠一回,只盼著來世也能有福報吧。 心里默默地念了一句佛,可想起那個被她插了一簪子的人,她又害怕了,她到底有沒有將那個人插死呢?她殺生了嗎?借口摔傷了,她沒去管三房的家務事,可這一晚上她都頭痛欲裂連發惡夢,夢里都是那人丑陋扭曲的臉,還有自己一手的血,她渾身冷汗地驚醒了無數次,嘴里念念叨叨著,“我殺人了,我殺人了……” 袁恭將那人渣處置完回了屋里。就看見屋里進進出出的丫頭下人們在忙碌,本來想回書房就算了的。后來想了想,還是去內室看了看張靜安。 一進門就聞到一股的安息香的味道,可張靜安還是趴在她的養嬤嬤懷里抖得跟個篩子似的,“嬤嬤,我又夢見我殺了那人,我又夢見了……” 那嬤嬤就拍她,“不怕不怕,你這是為了救人,不是殺孽,菩薩是不會怪罪的……” 袁家其實只有袁梅是個虔誠的,其余的自老太太以下,都是有求于佛的時候才去拜神,男人們從沙場起家,手里不知道多少殺孽,哪里會在乎這個。看她怕成這樣,一方面嗤之以?,一方面也覺得多虧她今天奮勇,不然袁惠毀了不說,說不定還搭上她自己,因此過去哼了一聲,“你還能殺人?那人沒死!” 沒死?張靜安的眼睛一下子就聚焦了,似乎抖得也沒那么厲害了。 袁恭沒繼續說話,確實一下沒插死透,不過恐怕也活不成,不過懶得嚇唬她。 張靜安偏還要問他,“真的沒死嗎?菩薩在上,你可不要騙我?!?/br> 袁恭根本不信,但是看她一本正經的樣子,又哼了一聲,“死了,不過是我殺的,行了吧?”那人是必死的,不然袁惠可就毀了,大哥已經吩咐衙差都處置了。 張靜安愣了愣,似乎是松懈了下來,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