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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撈起來的。”他答,避重就輕。 “是嗎?算他有良心。”她笑,剛剛的失落一掃而光。 “我睡了多久?”她問。 “睡了三天。”他答,心疼得眉頭又擰成了一個結。 溫柔抬手在他眼前晃晃,打趣的問,“怎么了這是,這不是醒了嗎?這表情弄得跟我死了一樣。” 池喬被她的話逗得沒由來的笑出了聲,到底是溫柔,心眼兒缺得在鬼門關走了一遭還能這么樂呵。 “要不要喝點兒粥?”池喬問,想到她輸了三天的水,粒米未沾,他的心沒有來的就疼了一下。 溫柔笑,翻了個身爬坐起來,“來點兒!” 饒是睡得太久,起身的時候沒有來頭暈了一下,渾身更是一陣軟綿綿的無力感,“嘿喲!從沒這么弱過,多盛點兒,我得趕快恢復體力找到那個踢我下去的賤人。” 池喬伸手扶穩了她,眉心一蹙,“你給我趕緊躺下!我喂你!” “別啊!我只是沒吃飯,沒什么力氣,又不是癱了,吃點兒東西就好了。再這么躺下去就得廢了!我自己來。”說著,急吼吼的招呼池喬給她盛了一碗粥。 池喬捧著一碗糯香的白粥,溫柔急吼吼的舀上一勺喂進自己的嘴里,許是許久未進食,她砸吧了兩下小嘴,嘴里淡的出奇。 “沒味兒!給我來點兒老干媽吧!”她道,眼巴巴的看著他,眼睛卻是不是的瞟向病房門口的方向。 “你昨兒才退燒,不能吃辛辣的。”池喬交代著,末了又補了一句,“他還得一會兒,你先認真吃飯。” 溫柔低頭嘿嘿一笑,誰說她是在盼他? 這一頓飯,溫柔足足吃了有三大碗,差點兒把林云溪送來的保溫桶給啃了。 三碗白粥下肚,溫柔感覺自己又活過來了,“好想吃徐姨做的紅燒rou。”她敲著空碗,可憐巴巴的看著池喬,“喬哥哥,你幫我讓徐姨做點兒紅燒rou吧,我保證經常去看她。” 池喬笑,寵溺的摸摸她的頭。 “等出院,我照徐阿姨的配方給你做。”說這話的人不是池喬,是剛剛換過藥回來的陸文欽。 溫柔甜笑,“陸先生,醒來不見你,我還以為你跑路了。” 陸文欽走向病床,把她抱緊自己的懷里,“傻丫頭,我怎么可能丟下你不管。” 他抱著她,她坐在床上,他站在床下,只輕輕的一個擁抱,自成一道風景。 池喬無聲的退了出去,順手關上病房門,“柔丫頭,祝福你。”他低語,眼眶中有著一層薄薄的水霧。 如果可以重來,他愿意拿自己的命換她,可他絕不會希望再重來,他希望,這樣的事故以后她都不要再碰上。 陸文欽抱著溫柔,溫柔摟緊了他的腰,“什么味兒?”她問。 “剛不小心撞翻了護士推的藥,大概衣服上灑了一些吧。”他撒著謊,企圖瞞過她自己受傷了的事。 “陸先生,你比以前毛躁了。”她笑他,又重新摟緊了她的腰,因為手臂過于用力,她按到了一坨柔軟的布料。 他的腰精窄有力,緊實的肌rou輪廓分明,怎么會有這種綿軟的觸感,“這是什么?”她捏著手臂觸碰的異物問他。 唔!他倒吸一口冷氣,眉心擰成了一個死疙瘩。 溫柔猛地掀開他的衣服,雪白的紗布上滲出了猩紅的血跡,“怎么回事?”她驚呼。 陸文欽握著她的手,沖她會心一笑,“小傷,刮樹枝上了。” 溫柔不信,她自知能讓陸文欽疼得倒吸一口冷氣的自然不是小傷,她的眉眼之間忽就升騰起一絲火氣,“陸穩欽,你是不是還要這么不坦誠!” 陸文欽知道她是真的發了火,結婚以后,她已經很少叫他的全名,但凡是如此叫他,必定是被他惹急了。 “問你話呢!”她再次暴怒。 護士正好進來換藥,不想讓氣氛過于凝重,他湊到溫柔的耳邊,語調輕松的說,“小小傷口,又在后背,不足以影響運動能力,不信等你出院了我們試試。” 溫柔愣了愣神,忽然反應過來他指的是什么,身旁正在換藥的護士憋著笑意,唇角微小的弧度讓人一看就知道她全都聽到了。 溫柔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兒,你別管他關上門和陸文欽怎么玩兒,但這事被別人聽了去總歸是有些尷尬的。 “滾!”溫柔佯怒,一拳錘在陸文欽的身上。 陸文欽面露痛苦之色,一聲慘叫,“啊!傷上加傷,痛上加痛,陸太太你是謀殺親夫啊!” 溫柔翻著白眼怒瞪他一眼,“陸先生過分了啊,你的傷在后背,我剛剛捶的可是你的前胸…。”說著,又在那個讓她沉迷的他的前胸狠掐一把,“還好胸肌沒傷著,后背給我養好了,過幾天我要檢閱!” 饒是護士已經退了出去,她才不怕和他說這種葷段子,別忘了,他看那種雜志還是她帶著他看的。 “別過幾天了,趁現在吧!”陸文欽臉皮極厚的湊近了她的小嘴,溫柔一個閃身,“給我把傷養好了先!” 溫柔在陸文欽的勒令下,足足在醫院住了近一周,而陸文欽也啥都沒管,在醫院陪了她近一周。 這天,陸文欽接了胡延的電話,陸文欽讓他送去檢驗的血跡報告出來了。 陸文欽走出病房,去了稍遠處和胡延說細節,這一去,就去了近半個小時。 陸文欽在的時候,溫柔被他關得夠嗆,好不容易他沒守在跟前了,她又怎么會不趁機出去溜達溜達。 剛走上走廊,她就看見走廊盡頭插著腰接電話的陸文欽。 “是所有人的嗎?…。確定沒有漏掉的?…。林建業有沒有消息?”陸文欽接著電話,身形一側,正在此時,電梯門開了。 為了不被發現,溫柔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就鉆進了電梯,混在人群當中直接下了樓。 下到一樓,她忽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白如雪。 只見白如雪的身旁放著一根拐杖,腳上打著石膏,身穿一件白色的長袖雪紡裙,排在繳費窗口的長龍之首。 白如雪把手上的單子遞進收費窗口,她的電話忽的響了起來,她順手接起,沒說兩句,抬眸看了一眼周圍的人,便行色匆匆的拎著拐杖去了樓梯口。 溫柔一愣,她腳上還打著石膏呢?!她不是崴了腳嗎?怎么會這么行動自如?傷筋動骨一百天呢! 她知道那天白如雪的崴腳是撒了謊,那天她在山林中被踢下去哪有那么湊巧?她當時的所處之地并不在山林深處,卻好巧不巧的被一個獨行的人給碰上了? “138!”窗口核價的白大褂抬頭讓繳費,才發現剛剛給他單子的人不見了,正納悶兒著,溫柔上前盈盈一笑,“不好意思,我是白如雪的朋友,她接電話去了,費用等會兒再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