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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甘心給她當個信使,把東西送入后宮來了。 “夫人真要出宮?” 這明顯是一個圈套,與巫嬈不同,巫蘅不擅長陰謀詭計,這是一出陽謀,她去也可,若是沒有那個見她的興致,憑韶容夫人的身份,要駁了巫蘅實在太容易。 只是,“我畢竟是韶容夫人,她不敢動我,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我還真想見識一遭?!?/br> “夫人……” “不過見她區區巫蘅而已,約見之處還是我巫氏的舊宅,怕甚么!本宮帶著你們,怕她一人做甚!” 婢女瑟著身子,有些驚恐地想,她不過是不服氣罷了,因為她不服,所以才事事與巫蘅爭贏,這些日子,這后宮所有伺候過巫嬈的人都明白。 巫蘅欠了她什么?如果是桓瑾之那一顆偏頗的心,可是人家巫蘅心心念念的只有謝十二郎??! 所以在巫嬈心底,巫蘅攀上陳郡謝氏的謝泓,她也是嫉恨的,那份嫉妒早已由情深改變了初衷,腐爛得腥臭而丑惡,她身邊那些人都不齒與其為伍。這些日子連皇上也另結新歡不大寵著她了,她竟似仍在做那白日夢,可悲可笑! 作者有話要說: 巫蘅:麻蛋太喜歡欺負我了,就把你當咸魚干曬幾天,就是這么傲嬌!誰還不是小公主咋滴! 謝泓:我吃醋了她都不來哄哄我?這媳婦兒不要也罷。 某呆:可以的。 謝泓:……本郎君只是隨口說說。 ☆、巫嬈被綁 巫蘅這個約才立了, 從宮門外回來, 建康城風物如昨,衣履光鮮的男女不論是鬧市之中, 還是人煙僻靜處,幾乎都可以見到, 建康繁華物盛, 看了一年之久也從不覺得膩味。 才到自己家宅門口, 柳叟把車停下, 巫蘅推開車門, 視線正好撞上一輛雅致軒華的馬車,刻有謝氏族徽的,即便沒有印徽巫蘅也能一眼認出,她抿了抿唇,心知是謝泓到此。 “叟, 我一人進吧?!?/br> 柳叟忠心耿耿地不說話,巫蘅踩著車轅, 扶著柳叟遞來的一只手施施然下車。 但是她極快地便發覺,來的雖是謝氏的馬車, 但空無一人, 依照謝泓的身份,身邊必跟著謝同等部曲, 再不濟也有檀羽等人左右隨扈。 怎么一個人都沒有? 巫蘅心思一奇,忍不住“咦”了聲,柳叟咳了咳, 道:“謝十二郎該是想方設法地提醒女郎,不論女郎要做何事,心里須得惦記著他,一刻也不能忘?!?/br> 巫蘅:“……” “他人沒有來?” 柳叟老氣橫秋地道:“應當是沒有?!?/br> 巫蘅“哦”了聲,談不上有多失落,方才送信回來的從容與自在卻都沒有了。但心里總是不甘心,她推開謝泓那架馬車的車門,里頭鋪著嚴整的被褥,還有一副丹青,用細膩的紗綢卷了,她微愣了番,取出畫來,細細地沿著卷軸展開。 惟妙惟肖的一副丹青,畫中人正是女扮男裝的巫蘅,眉目顧盼神飛,一襲飄逸簡樸的玄袍,下裳戔地,隱約裸出白皙玲瓏的玉足,烏潤的長發簪一支碧色的木蘭,身后山水黛色潑墨迤邐,襯得畫中人逍遙得仿佛欲從凌空走來。 “畫得還不錯?!北M得風流。巫蘅勉強接受他的贊美。 畫卷左上角工筆提著一行字:彼采蕭兮,一日不見,如三秋兮。 遒健灑然的題字,行筆不拘,很飄逸。 手腕還是端端穩穩的,巫蘅的臉頰卻徐徐地漸染開淡淡的紅,臉色是羞怒所致,心頭卻別是一般滋味。謝泓這人,要說他單純剔透可,要說他心思深沉也可,可縱使然,巫蘅只看到他筆端的一抹落寞,不修邊幅的放曠,還有那一抹清沉與超然,仿佛懨懨紅塵。 這次見了巫嬈之后,她真該好好想個法子跟他見一面了。盡管明知他刻意留這些破綻藏于畫間,但又能怎么樣呢? 她總該知道,謝泓現在到底怎么打算的啊。 明月夜,巫嬈金鑲玉墜地出現在薄霧夜里,門外空空寂寂的,但瞬間亮出華彩來,巫蘅捏了捏手心,嫣然道:“阿姊來早了一些?!?/br> “那又如何?”巫嬈帶了兩對婢女,另有打扇一人,隨侍的宦者一人。 巫蘅微笑,“我本以為阿姊今晚不會來。” “我既然來了,你有什么話要說?”別院外,黛色的霧勾挑著一絲輕浮之態,襯得巫嬈一身魅色隱隱。 巫蘅想,里頭只怕更是春.色撩人,她問道:“阿姊可知,我為何約你此時見面?” “快些說。”巫嬈已經很不耐煩了,按理說后妃晚上是不得出入宮門的,但近來皇帝的一顆心偏到不知何處去了,夜里再也沒有來過她的寢宮,好在宮門的那幾個膿包還是認得人的,她不久前恩寵隆盛時,打點之下給了那些人不少好處,不然也不能隨著那群人到山陰。 “我有一件趣事,要與阿姊說,”巫蘅眨了眨眼,“建康城里,婦人背夫偷人,也不知是怎么個風評,阿蘅還不太知道禮俗一事?!?/br> 巫嬈臉色一沉,“你這是何——” 然而這句話沒有說完,猛地正門被一人撞開,一個赤身袒乳的男人一邊系著腰帶一邊逃竄出來,見到門外一堆人,駭了一跳,雙目一瞪,竟險些暈死過去。 被駭了一跳的,同樣還有巫嬈,她張張惶惶地拿衣袖遮面。 巫蘅只是瞥眼,淡淡地凝視著這群反應激烈的女人,“阿姊見過的男人比我多,怎么如此沉不住氣?” “你混說什么!”巫嬈怒道。寬袍衣袖不住顫抖,卻不肯放下來。 “來人!”巫蘅清叱。 登時墻頭便跳下三五個男人來,個個虎背熊腰,壯實無比,一看便知是力大超乎常人的男人,巫嬈瞪了瞪眼,身后的婢女險些扔了絹扇、宮燈便要奪路而去。 這情景太過熟悉,是了,巫蘅怎么可能單人而來? 巫嬈全身發抖起來,“你莫肆意妄為,我畢竟是韶容夫人,你——” “將她綁了?!蔽邹坎幌滩坏氐?。 未料到她竟真敢動手,巫嬈瞪著一雙美麗烏黑的眼珠,又氣又怕,全身痙攣起來,一直要往后退,摸到一個瑟縮的婢女腰間的香囊,也不問拿起來便往那幾個大漢身上砸,可惜這群人宛如一堵rou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