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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竇玉剛過門時,花了很多心思培養這些花。那些花仿佛能夠感應到竇玉的拳拳愛惜之情似得,妖嬈盡情地開著。后來出遠門了,竇玉囑托同樣愛養花的婆婆。花因兩代人的日日精心的呵護,哄哄然地一咕嚕盛放著。曹子惠見這些花靜靜地展著妍麗,心里格外得動心,一天兩日地向竇玉索要花草。 時間一長,馮以英家院子里的四圍添出很多盆花來。有金黃色的佛手、有龍船花、有千日紅、有蘆薈。起先曹子惠因為短了花盆的事苦惱,向馮以英要破泥盆。馮以英倒是爽直,也不知從哪里弄了很多泥瓦盆給曹子惠。等到馮以英莫蘭不再在田里忙得不知天日時,才留意到院子里頭比先更郁郁蔥蔥得。馮以英就這點打趣著曹子惠說:“用我的花盆變魔術,變出上林苑來了。”曹子惠把雙手交握在額前,手搭涼棚狀,環顧了一下院子說:“上林苑至少有珍禽異獸,這成個什么氣候啊?” 而莫蘭就覺得曹子惠盡花些心思在這種花上頭,卻把自己交待她做的事忘得一干二凈。寡居了多年的莫蘭養成了唯她獨尊的壞脾氣,晚輩如果忤逆了自己的意思,就氣惱得很。如果曹子惠肯花些時間在織娃娃鞋上,也不至于到現在還只織了個鞋面子,“子惠,這鞋也要織完啊!”曹子惠說:“媽,我的手織這些鞋襪的東西最不靈巧了,我姑姑家、我嬸娘家、我舅舅家的小孩從來就不穿這些織的毛線鞋。他們家的小孩要穿也是你穿我穿過的。”性傲的莫蘭氣得臉色都黃了,曹子惠用不織娃娃鞋的理由來頂嘴倒是一大節,沒說什么地離開了。 曹子惠不想當面說破莫蘭是一個喜歡生閑氣的人,顧及的還不是那點婆媳情面。她記起馮以英說過莫蘭年輕時仗著自己生得比唱戲得還要俊美,在戲臺上大方展樣,自然是比那些村里的普通婦女要挑剔很多。莫蘭在雞毛蒜皮的事情沒少和馮以英的爸爸吵過。 據說有一次,馮以英的爸爸從國外給莫蘭買了些水粉。莫蘭嫌水粉不夠把她的臉勻得白凈。莫蘭還因這勻抹得不凈的臉被那起看戲的男人嘲弄了回,說什么粉頭油面沒人買。莫蘭羞憤地把所有的氣發泄在了馮以英的爸爸身上。 曹子惠一想起這些,心里很是憐惜馮以英的爸爸。不過他的死似乎是一場解脫,至少讓他不再受到莫蘭莫名其妙的胡鬧。曹子惠反而為馮以英的爸爸慶幸。曹子惠又想起夫妻之間的那點子事上,所有的事都是以夫妻之名開局,又以夫妻之名收尾。馮以英更是常常和她說床頭打架床尾合,什么夫妻兩沒有隔夜的仇。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接下來的日子里,馮以英忙著請人給葡萄面修剪枝葉、扎水泥柱子等。馮以英夏如雪他們著實忙累了些日子。馮以英高高的顴骨越來越從rou里隆了起來。莫蘭眼見著馮以英消瘦得幾近憔悴,瞧自己媳婦曹子惠的臉上rou嘟嘟得。莫蘭心疼自己的兒子吃了這么多苦,空下來時給馮以英做些進補的。曹子惠從來沒有看見過天麻可以用來蒸雞,莫蘭也有意讓曹子惠學著做菜。 用柴火做好天麻雞rou、麻椒兔rou時,莫蘭讓曹子惠端給馮以英吃,說馮以英累得連走路都昏呼呼得。莫蘭怕曹子惠多心,領略不到自己的一片苦心,知她愛吃洋蔥溜牛rou,又特地給她做了一份。 偏偏馮以英最怕吃這些進補的東西,背著莫蘭讓曹子惠吃了大半。曹子惠吃的臉兒膩了層油,還一頭打著飽嗝,一頭說:“哎!抵擋不住美食的誘惑啊。吃兔rou還可以美容瘦身呢。”馮以英趁她眼錯不見捏了一把她露出來的腹部說:“都怪我媽把你養的太好。哎,這哪是以前那個曹子惠啊。不過肥的到很可愛嘛。豬豬媽。”曹子惠狠命地用蒲扇柄打了一下他的手說:“難道你想不要我了嗎?”馮以英忙縮住了手說:“哪敢不要你哦!你一定起了不要我的心,才會說出這樣的話。”曹子惠翻了個白眼說:“我什么時候說呢?你給我說清楚!”馮以英知道曹子惠又將說一些女人的道理,一面說著:“我先去做事了。” 天熱,曹子惠吃完溫熱的rou,身上燥熱得很,脫掉了米黃色的開衫,身上是件無袖的白連衣裙。睡意朦朧,她一仰身便睡到在了床上。忽然見一個人笑嘻嘻地走進房里來說:“既然嫁給了別人,也得快快給別人生個小孩啊。”曹子惠看這人的身形恍惚是夏如白,想拽住她的衣袖問個明白,忽得這人化作一陣煙霧消失了。曹子惠又感覺自己的腿像是被人抬了起來,又被重重地放了下去。曹子惠猛然地睜開了眼睛,望著敞開的房門,出了會神。外頭的日光正火辣辣地照耀著院子。曹子惠立起身,往院子里去看花。 放在檐子下的五盆海棠花開得繽紛,曹子惠把手摸了摸海棠花翠生生的葉子,那些開過的花蕊好久都沒有摘過了,曹子惠用手指捻去了那些開敗的花,把多余的枝枝葉葉掐去。忽然看見兩花盆的間隙里躺著咽咽嘶叫的黑貓。那黑貓見了人反而不跑,卻把身子蜷縮成一團,顫栗個不停,喵喵地叫得人心里凄楚。曹子惠用雙手小心翼翼地捉起黑貓,愛撫地把它的毛摸順。 曹子惠看著懷里的貓毛色暗淡,就像一只病貓。曹子惠轉身進了廚房,在灶旁用草給它鋪了一個窩。只聽門外水涮水桶的嘩嘩聲和莫蘭他們的笑聲。曹子惠扒著門,看見馮以英把桶里的河魚一條一條地往大水盆里拋。莫蘭則把買回來的菜撂在地上。只聽他們說明天會請人吃飯。曹子惠問明天請哪些人吃飯。莫蘭扭過頭來笑著說:“那些幫我們做事的人,我們本來就付給他們工錢了。奈何不了馮以英,硬是要花幾個錢請他們吃一頓飯。馮以英還說吃飯可以聯絡聯絡感情。那些人又不是沒得吃。我們家又不是沒付他們工錢。真是搞不懂你們年輕人的這套人情世故。所以我在集上碰到你小姨時,也把她拉過來了。”曹子惠陪著笑臉說:“媽又不是不知道我們的馮以英。”說白了,前些日子,莫蘭見馮以英付了一大疊鈔票給那些做事的人,自然是心疼那幾個來之不易的錢。 第二天午飯后,夏如雪她們陸續來了,還來了另外幾個幫忙的女人,大伙兒熱火朝天地干了起來。 到下午接近五點多鐘時,幾桌豐盛的酒席辦好了,大家上席吃飯。因為人太多了,八仙桌不夠,曹子惠和夏如雪兩人在一張小幾上吃飯。先時兩人說話還挺高興得,當夏如雪說:“子惠,你們家的葡萄園總算建起來了。那時你們家馮以英給我打電話,說要種我的田。我都覺得他是個呆子。自己的田放著不種,卻過河種我的田以后多麻煩啊!后面聽馮以英無意中說起是你讓他這么做的。你可真夠任性的。小姨也知道你是為我好,想讓小姨多幾個錢用用。可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