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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亮,“太好了” “從明天開始,你先跟我學我會先教你需要跟旱魃交談時用到的冥語,其他以后再學也不遲” “好!”繡兒瞬間斗志滿滿,只要能跟粽子正常交流,讓他棄暗投明歸順天師道,那么他便重新獲得自由了等女魃消滅之后,相信道士也不會再為難他 裝著高興事,繡兒一個晚上沒睡著翌日天蒙蒙亮便起床,她特意做了五顏六色的糯米團子,粽子上次在如意齋沒吃著,這次算是補償他當然,她也給莊逾臣和其他道士做了一份,省得他們嘀咕自己 莊逾臣見她帶著糯米團子喂僵尸,禁不住滿臉黑線他昨晚說得,似乎都白說了,哪怕旱魃想吃,他現在壓根沒有機會吃 繡兒一路跟著他的腳步,到了后山的華陽洞華陽洞地勢險峭,立于另一座山頭,萬丈懸崖中用一座鐵索吊橋聯著腳踏上去,木板咯吱響著,整個人跟著吊橋搖晃起來,嚇得繡兒臉色鐵青,死死抓住鐵鏈不放手 好不容易過了橋,雙腿一軟,她跌坐在地,嚇得只差膽汁沒吐出來一旁的莊逾臣直搖頭,連僵尸都不怕,竟然會怕一座橋 繡兒勉強爬了起來,跌跌撞撞往洞內走去洞內一片黑暗,莊逾臣點燃火帶著她往前行〗洞陰森寒冷,鐘乳石林立,如鬼魅般嚇人,水滴自巖石上滴落,回音裊裊 約摸走了半個鐘,總算走到了盡頭″兒呆呆站在一座在千年桃木打造的牢籠前,牢前貼滿血色符紙 指甲,深深陷下掌中,黑暗中繡兒緊緊咬住牙,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太過分了,他們怎么可以這樣對粽子,不可原諒!360 140 虛與委蛇 隔著千年桃木牢籠,粽子睡在棺材里,頭發凌亂不堪,胸前插著一柄深不可沒的金色錐形匕首他閉著眼睛,似乎陷入了永久的沉睡 手中的食盒掉在地上,繡兒的手死死抓住牢桿,她回頭生怒地瞪著莊逾臣,“為什么?” “他不傷害你,卻會傷害別人”莊逾臣平靜如水道:“有幾個師弟前段時間差點被他傷到了,若非師傅制止的早,只怕他們已變成僵尸” “你讓我進去,我就看看他,跟他說說話”粽子雖然頑劣,性格跟著孩子似的,可他的生性高傲,遭遇這般恥辱該是多痛苦 “我今天帶你來,只是讓你看看他現在的處境至于能否放他出來,還得看你是否有能耐說服他” “如果我沒辦法說服他呢?” “為防止他傷人,必須得關在這里”如果旱魃不肯歸順,師傅極有可能會進行活血祭尸,將自己的鮮血跟心臟放進旱魃的體內,獻上自己的靈魂與旱魃借法,兩者法術合二為一♀是一門禁忌已久的邪術,借法者以生命為代價,縱然哪天真打敗了女魃,自己的生命抑會隨著血祭時許下愿望的完成而消失換句話說,如果敗于女魃之手,縱然女魃手下留情饒旱魃一死,可師傅的生命仍然會消失 賭約過于沉重,以女魃的實力,鄭霍英借法,只怕也是殊死一博,勝算不大 繡兒隔著牢籠眼睜睜望著粽子,心如萬蟲噬咬,難受的呼吸不過來她要救他出去,不能再讓他遭受道士的污辱僵尸,亦是有尊嚴的! 沉重的閉上眼睛,繡兒緊箍的雙手緊了又松,她死死壓住心底的怒氣,轉身對莊逾臣道:“我們走吧”等她學會冥語,會再回來的 對于她的平靜,莊逾臣有些意外,以為她會像以前一樣又哭又鬧,誰知任何表情都沒有人在生活的洗禮中,都會逐漸變堅強,但愿她能早些認清現實 兩人一路沉默,走出洞外,過了鐵索橋,繡兒忍不住問道:“現在的你,跟以前的你,簡直是兩個人” “以前不知人間疾苦,總覺得所有事都是美好的,自己完全有能力改變世界似的”莊逾臣淡淡道:“后來跟妖魔鬼怪打交道多了,心情愈發的沉重起來,有時甚至覺得連笑容都是奢侈的”因為在笑的下一瞬間,或許就要殺妖除魔,或是被妖魔殺死,任何時間都得打起十二分精神 “你剛做道士,捉妖除魔的時候,怎么習慣的?”想想他一身的傷疤,總覺得他歷經了許多生死劫難 “不習慣也得習慣,否則死的不是妖怪而自己”莊逾臣淡淡道:“一開始有師傅或是師兄在旁邊救命,否則我早被妖怪一口給吞了” 生命都是祭煉出來的,繡兒可以想象,常年跟妖魔鬼怪打交道,手上沾染了太多的血腥,縱然他已是鐵石心腸,可仍有沉重的時候就像他明知粽子是只善良的僵尸,仍然一心想著要誅殺掉,以免日后留下后患 不過,他對小白手下留情,倒是讓她些許的意外,似乎仍殘留有當年的天真與善良 回到元清宮,莊逾臣著手教繡兒學習冥語·語不比漢字,橫豎撇捺方方正正,它更似符文,跟鬼畫符似的形狀怪異萬分″兒一筆一畫在紙上練著,在旁邊標上漢字注解,想著早日學會冥語,早日能讓粽子脫離牢籠,于是經常廢寢忘食,更別提給道士們做點心了,某些吃上癮的道士們頗有怨言 莊逾臣眼珠子一瞪,對著一群吃貨師弟冷冷道:“師傅說了,你們若是再不勤加練功,直接送去喂旱魃” 那些被旱魃抓傷的道士,臉色鐵青,當即抱頭竄逃 莊逾臣善意提醒道:“記得勞逸結合,別冥語沒學會,反倒將自己累壞了”她的悟性已算不錯,學冥語的速度遠比很多道士都強 “沒關系”繡兒已經兩天沒睡覺了,頂著兩只烏黑的眼睛,“我早日學會冥語,對你們或是阿傻都有好處”間不經消磨,指不定女魃不知何時就現身了,到時什么都來不及了” 莊逾終是不放心繡兒,“不如,讓我跟旱魃談吧?”她這樣下去,身體會垮的再說,旱魃于她而言,真有那么重要? “不用”繡兒堅持己見,“阿傻脾氣暴躁,縱使他視女魃為仇敵,亦不會答應你的要求的還是由我出面好一點,我的話他多少還是能聽進去的” “可你再怎么著急,也該顧著自己的身體”莊逾臣別開臉,神色不太自然,“而且,也該顧顧我的感受”她是他的未婚妻,卻為了一只旱魃廢寢忘食,哪怕是帶著目的,他心里亦不是滋味 “呵呵……”繡兒是聰明之人,豈會聽不出他的言外之意,于是當即收筆,打著哈欠道:“行,那我睡覺去了不過你明天一早記得叫我起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