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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了”安越澤笑,將野果放進她的口袋,伸手去系衣服 “別動”繡兒拍開他的手,固執(zhí)的踮起腳尖給他系衣服 安越澤身形頎長高大,繡兒尚不及他胸口,再加上高燒消耗了她所有的體力,虛虛晃晃的連站都站不穩(wěn),偏偏想要親手代勞≈在他胸口系著帶子,手好幾次都使不上勁來,指尖在結實的胸膛抖動著…… 某人倒吸一口冷氣,昨晚的尷尬記憶再一次浮現(xiàn)腦海,他馬上將目光瞥向別處,不敢望繡兒一眼該死! “好了”完成某件艱巨任務的繡兒松了口氣,她擦了擦額頭的虛汗,拉著安越澤在石頭邊坐下取出野果擦干凈,繡兒選了顆最漂亮的塞給安越澤嘴邊,“三哥快吃,一會我們還得上路去找僵尸道長” 安越澤張嘴,欲言又止,最后仍是沒有將到嘴的話說出口他將野果推回給繡兒,“你吃吧,我吃過了” 繡兒將手一收,將野果全部放在口袋,“三哥不吃,我也不吃了”自幼便是如此,每次挨餓的時候,三哥偷偷將自己的那份給她吃,然后裝作吃的很飽的樣子 安越澤拿繡兒沒折,一想到昨天的事,頭痛欲裂,“繡兒你已經(jīng)長大了,以后別再做像昨天那樣讓人的的事◎一我真走了,你會被雨水活活淹死的” 繡兒的笑容僵在臉上,低頭隱去眼眸中的水霧,鼻子發(fā)酸道:“可是,你也沒走啊” “可萬一我要是真走了呢?”安越澤急了,握住繡兒的雙肩扳正她的身體,嚴肅道:“你到底明不明白?生死病老,沒有人會一輩子陪在你身邊,你要做的,就是愛惜自己” “我不明白,不要明白”繡兒氣瘋了,將野果狠狠砸在地上,踩個稀巴爛,“不明白,永遠不明白!” 安越澤生氣了,“你可不可以不要這么任性!”第一次,他對視若珍寶的繡兒,動了怒心 “我就是這么任性,你要走,就走好了!”眼淚,簌簌而下,如斷了線的珠子 安越澤氣得肺都疼了,不知該如何拿眼前這個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的小孩子,該怎么辦? 他抱住她,緊緊地抱住她,“繡兒,我該拿你怎么辦?” 繡兒的心勒得難受,蝕骨噬心的痛流走在血液,“三哥,我自出生的那天起,就是被上天拋棄的人,成了天下人眼中的亂世妖孽緊接著,爹跟娘,還有二哥都拋棄我走了現(xiàn)在,三哥也要丟下我?” “沒人想拋棄你,三哥也不想,繡兒這么可愛善良,我怎么舍得拋棄你” “可是你昨天就拋棄我了”繡兒吸鼻子,帶著重重的鼻音,“反正我不管,三哥若是不要我了,我就去死!” 安越澤忙捂住她的嘴巴,氣急敗壞道:“別動不動就說死,有多少人想活著,都沒有這個機會” 繡兒氣鼓鼓地瞪他∏,有多少人都想活著,她也想活著,可她為誰活著? “我為誰活著?” “為你自己活著!” “沒有你,我哪還有自己!” 談話不歡而散,兩人生悶氣的各坐一邊,背靠著背,誰也不理誰 氣歸氣,繡兒也知道自己昨天的行為是在賭氣,三哥向來寵她,任何事都會忍她讓她,才會讓自己變的無法無天可是,這一次,明明是他先失言的…… “三哥……”繡兒委屈的努嘴,去摸安越澤的手,“我們走吧”早一天找到僵尸道長,多一份消,三哥的傷已經(jīng)拖不起了 安越澤起身,將她拉了起來,“我先帶你去看病吧,你的燒若是不退,會很麻煩的”她根本不知道,他的傷已經(jīng)沒救了 繡兒搖頭,故作輕松道:“我的燒已經(jīng)好多了,再過一會就沒事了” 安越澤挺頭疼她的固執(zhí)性子,有時倔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帶她去看病的事,看來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同意的,他無可奈何地搖頭,將手按在她額頭上也罷,好像是沒剛才燙了 “對了三哥,你昨晚是不是在我換衣服了?”繡兒哪壺不開提哪壺 “……”安越澤滿臉黑線,被她的話一口氣嗆在喉嚨,老半天才支吾著解釋道:“昨晚……你全身淋濕了,我就幫你換了衣服,再烤干” “哦,謝謝三哥”繡兒并未有任何詫異的反應,轉身往山洞走去 安越澤愕然,欲言又止唉,想想這種尷尬的事,不提也罷 糾結的人,自始至終都只有安越澤一個,對于男女授受不親之事,繡兒倒并未多想就在前兩年,她未來葵水,胸部尚未發(fā)育前,三哥還時不時幫她洗澡換衣服,兩人一塊擠張床,樂呵呵撓彼此的咯吱窩,打鬧成一團不亦樂乎在繡兒的潛意識中,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三哥是比爹娘還要親近的人加之昨晚她燒糊涂了,對安越澤無意間摸到她**的事,沒有任何記憶故第二天醒來,對于三哥幫她換衣服的事,心里雖然有絲怪異,倒并未過多思考 一殘一鉑兩人在山間艱難行走 安越澤自幼上山采藥,對各種草藥的功效耳熟能詳,他在山林間選了幾味退燒的草藥,洗干凈讓繡兒生嚼吞食草藥很苦,他摸了摸口袋掏出之前僅剩的一顆甜野果遞了過去″兒暈暈作嘔的吐著舌頭,顧不得之前吵架踩爛果子的事,直接接過野果往嘴巴里塞 “呼……”繡兒吐舌頭,臉蛋扭成一疙瘩團,“苦!” 安越澤笑,淡淡道:“良藥苦口” 重病未愈,繡兒腳步浮虛,加上山路難行,有好幾次都差點摔倒,看的一旁的安越澤心驚膽戰(zhàn) “我背你走吧”他實在看不過眼,萬一摔壞了可就慘了 繡兒笑笑著打掉他的手,“我故意嚇三哥的”三哥的臉慘白無血色,有好幾次都咳的厲害,那聲音聽著她心里都發(fā)顫剛才他都咳出血了,只是怕她的,他偷偷用路邊的樹葉擦掉緊捂在掌心中的鮮血,再若無其事的笑著陪她說話解悶 怕答案比自己猜的更嚇人,她不敢開口問,寧愿選擇沉默,當作什么都不知道 晌午時分,兩人在坐在大樹底下休息,安越澤的額頭不斷冒虛汗,情緒似乎越來越焦躁,眼眸不住在四處打量″兒裝了壺山泉水,遞了根剛挖出來的山葛過去,“你吃點吧” 安越澤頭 繡兒心里既然的又難過,強撐微笑道:“那你喝點水” 安越澤的目光望向另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