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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了?”乖乖,好久不見,他不會想要咬她吧? 粽子喉嚨處發來咕嚕的聲音,兩片慘白唇微張著,似乎在向繡兒說著什么,偏偏她一句也聽不懂 青天白日,陽光正茂,破廟的光線充足″兒知道僵尸怕光,她忙拉著粽子的手走到暗的角落,將稻草上的灰塵掃干凈,拉著他坐下 有段時間沒相處,繡兒發現小粽子除了身體上的變化,他似乎也不似以前怕光了,雖然仍是一副昏昏欲睡沒精打采的涅不過他仍跟以前一樣,過于粘人,懶洋洋的靠在她身上,手一會摸這一會摸那,鼻子嗅來嗅去的,弄得她渾身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若不是知道他對自己沒有惡意,繡兒還真會被嚇得屁滾尿流的,幸虧有徐瞎子的話,否則她就是想破腦袋也不會明白,為何他總愛粘著自己 繡兒揚起手臂聞了聞,爬山出了一身汗,除了淡淡的汗味,她還真聞不出來自己到底有什么味道吸引了粽子 剛在稻草上坐下,小粘子又撲了過來,緊貼著她不放,又摸又捏的 安繡兒滿臉黑線的打量著他,這個好色的小登徒子還好他并不敢用力,也沒露出嚇人的指甲,獠牙也沒長她有些好奇道:“粽子,jiejie有味道好聞嗎?” 他趴在她胸前,慵懶的摸著她的衣角,聽著她的話抬頭望了一眼,低頭繼續玩衣角 “香嗎?”他越不說話,越是吊她的胃口 “……香”粽子敵不過困意,在她胸前蹭了幾下,閉上眼睛睡意 安繡兒的眼睛亮了,很溫柔地摸著他的腦袋,“剛才jiejie打你打疼了嗎?是不是這里?”有些不放心,拿手指摸了下 “對了,你這段時間去哪了?”廟里根本沒有他居住的痕跡,也許是他另覓了住處可既然另覓了住處,為何她出現在破廟時,他會平空出現呢?難不成,僵尸的鼻子,真有這么靈? 破廟一片寂靜,小粽子已經捏著她的衣角睡過去了 第三十章 酒后吐真言 ( 安繡兒低頭打量著沉睡中的他,僵硬而冰涼的身體,面部的輪廓如刀削般剛勁深遂,只是過于慘白的膚色讓他整個人看起來不太真實,似夢幻般飄渺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她終是個心軟之人,縱使她很清楚,睡在她懷中的是只為禍人間的僵尸,她仍是忍不下心拋棄他一只背井離鄉的僵尸,也許他是帶著目的,可他救過她的命,而且很委曲求全的跟著自己安繡兒很清楚自己的行為,她打過他,還罵過她,而且不止一次她也不知自己到底怎么了,有時恨他恨得牙癢癢的,有時又覺得他很可憐,自己應該對她好一點 手,觸及到他的容顏,安繡兒覺得自己挺殘忍的明知道粽子很想跟自己在一起,可她會斥責他,不準他偷偷來看自己,于是他不敢來 “你要是個普通人該多好”或許她說服自己的家人收留他,讓他有個落腳之地,不再雨露風餐 并非繡兒對僵尸心存仁念,只是在他身上,她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孤單,落寂,被嫌棄,被冷落…… 一時間,五味雜陳,繡兒不禁心疼起眼前這只孤兒僵尸其實她很幸運,有家人陪在身邊,可他什么也沒有 她輕輕拍著小粽子的背,安慰道:“睡吧,好好睡一覺” 上山砍柴,柴還是得砍的,安繡兒沒敢在廟里久留,只是陪了小粽子一個多時辰,輕手輕腳將他放到稻草上,就離開了 不過她并未離得遠,就在蘭若寺的后山找著棵枯樹,揮動柴刀干活蘭若寺鬧鬼,附近的村民都不敢上山砍柴,樹林郁郁青蔥,倒不失為砍柴的好去處安繡兒決定,以后都來這里砍柴,又可以順路看粽子,是個兩全之策 兩捆柴綁好之后,已是近黃昏,繡兒吃力地蹬柴,特意繞到蘭若寺,看到粽子睡得正熟,才安心離開 安大朗帶著一身酒氣回家,然后一句話也不說,駭然地盯著繡兒″兒忙給他端了水,“爹,你怎么又去喝酒了?”天已經黑了,娘跟二娘還在別人干活,工錢也少得可憐爹這一喝,就將工錢給喝掉了 “小兔崽子!”安大朗一個巴掌甩過去,怒喝道:“翅膀長硬了,竟然敢教訓你爹了?” “啊……”酒醉的安大朗力氣很大,繡兒被一耳光打得摔在地上她捂住臉,愕然地望著他,爹居然動手打她? 繡兒一直都知道,爹對她的出生是挺介意的他向來重男輕女,一直消安家生的都是男冬她的出生尤其是算命先生說的話,是扎在爹心頭的一根拔不去的刺爹總歸是個好爹,愛她疼她,沒有罵過她,更別提動手打她 酒,總會讓人失控,正如安大朗壓抑在心底十多年的心思,也被掀了個底朝天,不吐不快 “瞪,瞪什么瞪!”安大朗紅了眼睛,踉蹌又要沖過來打繡兒,“我打你,你不服氣?” 他腿一蹌,重重摔在地上安繡兒馬上爬起來走過去扶他,“爹,你小心點我沒那個意思,只是喝酒傷身,以后還是少喝點” “滾!”安大朗用力推開她,破口大罵道:“你為什么沒死!喝酒?若是沒有你,我能天天喝酒,頓頓吃rou” 被他一推,繡兒撞在桌角上,腰間疼得似錐子入體,當下難受的眼淚冒了出來 “你哭什么,我都還沒哭呢”安大朗手指指在她額頭上,“都是你這個掃把星害的,你讓我在外人面前抬不起來,處處受人嘲笑你為什么沒摔死,為什么還要回來?你活著,我們一家人都得受累!” “我不是掃把星”繡兒拔浪鼓般搖頭,“爹你喝多了,什么沒摔死,什么還要回來?”爹到底是說什么? 為什么他會說,她沒摔死? 第三十一章 潮濕的心 ( “爹,你又去喝酒了?”安越祁的大嗓子突然在院子里響起,只聽到鋤頭哐當落地,一道風風火火的影子沖了進來,他一把將繡兒拖到自己身后,滿臉怒容地對上安大朗的臉,“你發什么酒瘋呢,罵繡兒罵得這么難聽‰使用訪問本站”喝喝喝,每天就知道喝,這個家就是這么給喝敗了 “我罵她,我是她爹,罵幾句怎么了?”被安越祁的嗓門一炸,安大朗頓時清醒了不少,但礙于面子,仍是怒喝道反了反子,小子教訓起老子來了 “你這個月第幾次喝酒了,賣糧食的那點錢都被你喝光了,來年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