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0
手纖手,捂上一捂:“小魚這般說可是嫌爺繪得慢了?” 沈魚聽了忙把個眼睛瞪得老大:“爺這般說確是冤枉奴婢了,奴婢知爺平素里又有許多事情需要處理,哪里得許多閑暇用來作畫呢。” 這話叫人聽了十分的受用,沈魚姑娘一張巧嘴越發招人待見起來。柳二爺輕咳一聲摸著她才算回了溫的素手只緩聲音責備兩句:“怎得手這般涼,可是衣服穿得少了?素日便同你說過,莫只顧著體態輕此便不著厚衣,天越發的冷了起來,將人凍壞了吃苦頭卻還得是你自個。” 沈魚悄悄揚一揚眉,心道一句,分明他自已才將把個身子養的好些,竟總拿一副過人的模樣于人說教,穿得少,穿得少,哪少了,沈魚低頭瞧瞧自己身上的厚夾襖,撇一撇嘴心道,才將不過十一月里,這會子便穿上厚重的棉襖等到臘朋里豈不是要整日抱個炭盆子過活了。 雖是這般想著,只柳二爺叫芣苢拿過來一枚小巧的純銅手爐也是乖乖的接了過來,攏在袖中實在暖和。 柳淮揚渡到個春榻旁坐下,執起手邊的茶飲了一口,盯著正擺弄著手爐的沈魚瞧了一會,像是下了決心一般開口道上一句:“這月中旬爺會往漠北走上一朝,怕是年后方是歸期。” 沈魚一聽,只把個手爐放下,亮著眼睛問一句:“漠北?奴婢知道的便是三老爺的地界了。”見柳淮揚點了點頭又走近步道:“奴婢一會回去便收拾行裝,定是不會耽誤了爺的行程。” 第83章 臨別 柳淮揚頓上一頓只把手中的茶盞放下,將沈魚拉至身前抬眼瞧著她道:“爺此次前往漠北原有要事需得處理,其中有些兇險,更是不便帶女眷隨行。你留在府里等爺可好?” 他這般同她解釋一回,沈魚自是沒有強求的禮,又聞說需得去上近兩月有余且有兇險免不得有些憂心:“爺身子才將將算好,便要去那漠北去冒一回險,可是崔四爺那里的事兒?” 頭天崔四柳淮揚倒是未曾瞞她只點了點頭,笑言一句:“食君俸祿,為君之事,也是理所當然。”這番話只聽的沈魚點了點頭,深以為然,若是溫方卻是要撇撇嘴腹誹一句:話說的如此冠冕堂皇不過是騙小魚姑娘單純罷了,打的什么主意,當這些人不知似的。 沈魚自是個深明大義的好姑娘,原也不是那粘人的,又聽他說一說事情原委,自然應了。 漠北比圣安城里更為寒冷,私下里她自是要留意一回過冬的衣裳為他多帶去幾件,生怕將人凍著,殊不知德叔素來做事妥帖,也不過是白cao心一回。 柳二爺沒想的這般容易便得了沈魚的體諒,免不得越想越不是滋味,一日午后沈魚正靠著臨窗的一方榻看一冊話本,柳二爺將手里的書話置書案起了身,沈魚察覺忙將手的話本放下問一句:“可是茶水飲盡了?爺只稍稍等上一會,奴婢這就重新泡上一壺。” “不忙。”正欲往外走的功夫叫人拉住了手臂,沈魚止了步子一臉疑惑,柳二爺抿一抿嘴終于開了口:“過不了幾日爺便要動身了。” 沈魚微笑點了點頭:“奴婢曉得,一應行禮事物已經同德叔那里仔細打點妥了,爺不必擔心。” 柳淮揚只瞧著姑娘臉上的笑意只覺得的后槽牙有些緊繃:“爺問的不是這個。” “那是哪一樁事兒?爺只管問,奴婢定是知無不言。” “爺便要起程去漠北了,你便未有什么話要同爺說么?”柳二爺終是忍不得拉下臉來問上一句。 沈魚聞言一雙眸忽閃忽閃的眨上幾回,像是如夢方醒,柳二爺瞧著模樣有些欣慰的點了點頭只等著姑娘同他訴一訴不舍的離愁。 “那便祝爺一路順風,漠北風光雖好,卻是天氣寒冷更勝圣安,爺身子將將才好,更要注意身子才是。”柳二爺一臉的欣慰,卻是叫沈魚一開口,便瞬間沉了下來。 真把個臉色冷了幾冷才算平息一回心中的隱隱現出的惱怒,頗有些恨鐵不成的鋼道:”爺一行便這般久,你便不念著?“這話叫沈魚一聽方才知曉鬧的什么,只把個面色微微紅上一紅,喏喏的道一句:”自然是時常記掛的,只是爺身有皇命,也是沒有法子的事兒呀,再言說二個月很快便會過去,爺自放心得好,奴婢定是日日念著爺一回。“這一番找補的話才叫那冷臉緩上一緩,端起個茶碗飲上一口,拿個指節分明手指撫一撫那茶碗,又輕輕敲一敲花梨桌面像是思量許久才言同她說一句:”爺自會同你一般。““啊?“他突然出此言叫沈魚一時未曾理解,只疑惑問上一問,哪知柳二爺非但未好心解釋一回,才將緩和的面色又沉了下去,起身將個袖子一甩便邁了出去,只留沈魚一人呆呆的立在書房內暗自思量。好在姑娘也是個伶俐聰慧的,只肖細細一想便知他方才那句沒頭沒腦的話原是就著她方才那番話回的。 沈魚彎一彎嘴角瞧著柳二爺已經隱入一片翠竹里的青黑背景,挑了挑秀氣的眉毛,嘖嘖嘖,難不成還害羞了不成?這般容易害羞卻是不像二爺平日里的為人,真是稀奇的緊。 那廂柳淮揚因著某種原因將一句不清不楚的話撂下便遁了,走了許久竟是不知不覺跑了溫方處的藥廬,來了卻是沒有不進去的理兒。 柳二爺只抬腳邁了進去,大夫溫方在廊下支起個竹椅,這會正愜意的躺在上面隨意的翻著一本游記。 自打柳淮揚身上余毒除盡,可把個大夫閑壞了,整日便是這般無所事事,倒成了個坐吃等死的閑人了。 大夫正瞧的有趣入迷,冷不盯拿眼角余光瞧見黑影便立在自家身前兩三米處,再往上瞧便見一張面無表情的冷臉,不是柳淮揚還能有誰。 大夫不慌不忙起了身,將那冊子合至一旁,裝模作樣的抖一抖衣袖,不陰不陽的問一句:”喲,柳二爺大駕光臨,我小小藥廬用蓬蓽生輝四字也是描述不盡的。“柳淮揚微微皺一皺眉,溫方瞧見便知定是自家的話十分的不中聽了,想一想后,又突兀的咳嗽一聲把個話頭一轉:”二爺素來便是日理萬機,今日倒是有空。“溫大夫原是覺得自家第一句說的有些過了,便想找補一回,哪成想第二句依舊有些用力過猛,這回柳二爺的眉頭算是真正了擰了起來。 陰測測的瞧上兩眼便叫大夫心里發了毛。 瞧那面色竟是越開口越沉了下去,溫大夫索性閉了嘴,厚著面皮將人讓至桌前安坐,將一壺養生茶端了上來,才一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