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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那般難熬我們也連滾帶爬的一道走了過來,靜婉別管往后如何,只能同你一起我就覺得是安心的,莫提從前素來沒敢想過能得個閑暇的時光同你這般坐在一起,吃著小點品著茶再順道扯一扯閑篇兒。” “好端端的這是怎么了,怎么說起這些了,可是有什么不如意的地方,不若同我說說罷了。我雖力薄也好過你一個人獨自傷感。”尤靜婉見她突然感慨,免不得關心的問上兩句。 “前幾日在二夫人的園里我見著幼時的奶娘了…原也未有什么,只今日見你突然矯情起來。”沈魚雖是面目依舊含笑,卻不似先頭那般透著高興。 “奶娘?”原在清平坊里尤靜婉也從沈魚口中聽過一些她進坊的原由,此時又聽她這般一說,只把個柳眉倒豎:“作孽的老虔婆倒是難為她有臉還敢出現在你面前,小魚她來作得什么,又怎么同二夫人攪到一處去了?” 尤靜婉素來是個好脾氣的和氣美人,難得見她說這般重話,只把沈魚瞧得倒是忘記先頭的惆悵,樂了一樂。 見她發問又抿一抿嘴道:“她那倒霉兒子不知怎得開罪了二夫人,叫人關到牢里折磨去了,她混進府里來原想求一回情的,哪知曉偏巧碰見了我。你未見當時的情形,我倒是成一回別旁人眼里的救命稻草……只可惜看了這些年經了這些事兒,哪里又來的菩薩心腸管一回不相干的閑事呢?” 尤靜婉倒是沒料倒她推了干凈,原想著沈魚一慣心軟,便是奶娘先頭千般對她不起,如今落了難求到她頭來了,也決計不會袖手旁觀一回,只聽她如是一說,拿個盈盈美眸仔細掃量一回,像是才將認識一般。 沈魚見她這般也不驚怪,只淡淡一笑:“可是覺得我不該這般見死不救?” “你同奶娘一家子的舊事兒我原也是知道的,又怎么會怨你見死不救,可知不是當年造孽造的多了,上天也瞧不過去了,這才報應不爽遇見這咱們這個行事刁鉆的二夫人。” 她說完這話稍停片刻禁不住又問一句:“先頭的家宴便是,如今也是,你何時同二房走的這般近了,怎么二爺那里也沒話么?且不論二爺那里有沒有話我卻是得勸你一句,還是同二夫人那里保持距離的好,我雖同她接觸未深,卻也知道她必定不是個省事的,況且有句話叫作無利不起早,府里這么多通房姨娘為何她單單對你示一回好?你就沒仔細想上一回?” “靜婉你莫要擔心,你說的這些我自是想過的,出了棲意園,柳府里她有心尋我避自是避不過去的,只是任她有千般心思想法也不過是剃頭挑子一頭熱罷了,我這里未有旁的想頭,她又能奈何?”沈魚說的無關痛癢,卻是叫尤靜婉放下一半的心來,又是忍不住叮囑兩句。 “你總這般不當回事兒,哪天吃了虧了可如何是好,往后自家避不了便叫人同二爺那里透句話,我瞧著二爺待你素來不差,自是不會不理會的。” 沈魚將手中的花茶飲上一口,皮皮一笑:“爺身子不好,這樣的小事兒我不愿拿到他面前說一回,不過是同你說說嘴罷了,權當發泄,你只聽聽便罷了,可且莫往心里去了,回頭鬧心我可是要自責的。” “罷了只你沒事兒,我也懶得鉆營。你且歇上一歇,若是覺得屋里悶了可去院子里坐上一回,我先去霜楓院里轉上一圈,然后回來陪你一道用午膳。”說罷便起了身,喚綠茵過來撫著一道出了院門兒。 院中的月桂樹下擺著桌凳,想是靜婉平日常在些消遣。那桌上放著個笸籃,里面有個才將繡至一半的帕子,看著樣式倒是男子用的,素白的一方棉布,銀線勾邊,邊角繡著幾片新柳。沈魚瞧著會心一笑,想是要送給大爺使的。 又回身瞧著依舊候在原處的白術招一招手,瞧著讓個日頭曬的泛紅的臉,免不得說上一句:“也不知尋個陰涼的地等著,秋老虎厲害著呢,你瞧著這日頭比那夏日里也差不多少。” 少年白術憨憨一笑,摸摸腦袋訥訥回一句:“奴才怕姑娘出來尋不見人……” “尋不見我自會喊上兩句,往后可莫要這般實心眼的,否則可再不叫你跟著一道出來了。” 白術一聽她這般半真半假的威脅只忙點一點頭,應是。 從后堂出來的玉娘瞧見快走兩步至沈魚面前,屈一屈膝笑吟吟道一句:“姑娘同我們姨娘一樣的菩薩心腸,便是待個下人也是千般萬般的體諒。” 沈魚忙將人扶起來,客氣道:“玉娘嬤嬤忒得多禮,原也不是什么正經主子,嬤嬤這般可是折煞沈魚了。” 玉娘叫扶著起了身,恭敬的道:“府里誰人不知二爺待姑娘如何愛重的,自是沒人敢瞧輕姑娘一分,姑娘不受老身的禮,那是因著姑娘慣會體諒下人不計較這些罷了。只老身卻不能倚老賣老一回,這禮廢不得。” 沈魚聽她這般說也不原掃了人意思,淡淡一笑:“今日午膳怕是要勞煩嬤嬤辛苦一回,早就聽你們姨娘說嬤嬤一手的好廚藝,今兒便是賺著了,總算能嘗上一回了,也不枉我想了這許多時候。” 玉娘聞言忙說上一番客套的話,未了又將沈魚扶著至那月桂樹下落了坐,叫紅蕊奉上新茶,才又回到小廚房里張羅去了。 月桂花早已經開了,香氣這會更是襲人,沈魚坐在樹下,不過一會便叫那樹上飄落的桂花落得滿身皆是,香氣自是也染了一身…… 第82章 告知 午后由溫方陪著一道,直將柳三老爺送至棲意園門口。 “你將小魚姑娘支開又為的是哪般?”溫方不懷好意的問上一句。 柳淮揚淡淡瞧他一眼,終是一字未說。只譴了芣苢叫去家人居里去瞧瞧沈魚那里何時回來。說罷只頭也不回的往園子里去了,溫方不死心只追在他身后:“我說二爺,你這忒不仗義了點,大夫我一片好意權是關切之情,你便這般不識好人心的?” “溫大夫莫把自家一點子好奇心說的這般合乎情理,爺不同你說,自是信不過你。” 溫大夫叫人一句話噎的半晌沒反應過來,瞧著漸漸遠去的背影只在心中一陣子腹誹,私下卻是打算有時間去芣苢那里問個清楚…… 德叔已在書房中恭候,見柳淮揚進來忙恭敬的道個禮。 柳淮揚不緊不慢的落了坐,德叔忙續上杯茶才又退上兩步躬身而立。 “說罷。” 德叔經了允許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