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慣,且要相信這臉要一定是越丟越大滴!! ****** 任沈魚姑娘如何賣力搓澡,只那浴桶里的水越來越冷,雖是初秋溫高,也耐不住自家爺身子原就底子不好,只得悻悻的扯下手上的巾布,用個木瓢往那背上澆上幾回水沖一沖。再將那打溫的墨發認真的梳理清洗一回。 鼓足勇氣才開了一回口:“爺,水涼了可要起身?” 柳淮揚瞧著她一副視死如歸的凜然模樣一抹子笑意又浮上了眼角眉梢,未了只挑挑眉道:“爺瞧著有些夜涼,你且去將爺那件素白長袍拿了過來。” 沈魚應聲便去外間尋了衣裳去了,等將個外袍拿了進來,卻見柳二爺已經穿著中衣正拿著個干凈巾帕拭著臉上的水跡。 瞧著沈魚呆呆的模樣,湊到姑娘臉前微微一笑:“怎么,沒能瞧見爺的身子,可是失望的緊了?” 這一會子左右什么臉也丟了沒了,沈魚姑娘的臉皮便厚了起來,饒是他這般調侃也面色不改半分,只抿一抿嘴沒作聲,只又拿起塊干帕子起至他身后將那還滴著水的墨發絞干,防止一會子鬧了頭疼。 柳淮揚低一低身子,便瞧見她專心的模樣,兩人這般竟像是經過流年洗禮的尋常夫妻一樣。 終是未曾出言打破這樣的溫馨,唯予靜默方能細細品味。 ****** 沈魚叫柳淮揚扶著邁下了馬車,朱紅的大門赫然擺在眼前,兩個燙金大字乃是先皇御筆親賜。嘆一句終于不用再受一回車馬的折磨了,可算是歸了府。 將將跨進柳府的門檻,便見柳大老爺跟前的李管事迎了上來,說中府中一干人皆在老夫人處,只等著二爺這里歸家。這意思便是叫柳淮揚去慈安堂里走上一朝。 柳淮揚冷冷瞧他一眼,回頭同沈魚溫言道一句:“叫白術先陪著你回棲意園中稍稍歇上一歇,爺這里先去慈安堂里打個照面罷了。” 沈魚點了點頭應下,便帶著白術往棲意中走了去。走至半道突然又改了主意,她離府二月卻是不曉靜婉那里過的好是不好?大夫人突然去了,不知大爺那里有沒有為難? 心思一轉便帶著白術生生改了道,只奔著尤靜婉住的宜然居去了。 婢子綠茵正在廊下繡著鞋樣,見沈魚帶著白術近前來忙起了身。 綠茵原是見過沈魚一回,知她同自家姨娘關系匪淺,及其恭敬的把人往屋里讓。 又喚了紅蕊說叫去霜楓院里知會姨娘一句,只說沈姑娘回來了。 沈魚得知尤靜婉在霜楓院,又怕大奶奶那里有事兒,便叫住紅蕊說了原由,只打算改日再來。卻是綠茵笑著說道:“姨娘一早兒便囑咐過奴婢了,若是姑娘來了一定去霜楓院里知會與她。” 沈魚點了點頭,便隨著綠茵進了屋子,安坐下來,只等著尤靜婉回來。 白術照舊只在門外等著。 沈魚手中的茶未下半盞,便見那門前簾子叫人掀開,一股子香影迎面而來,自是尤靜婉。 一別兩月有余,同分別時倒是換了副模樣,再不是先前那般素淡,眼下她一襲水藍外衫,淡黃襦裙襯底,赤金頭面立于發間。整個顯得神采奕奕,一雙杏眼似水含煙,眼下正一臉欣喜的盯著她瞧。 沈魚起身迎了兩步,捉著她的手嗔道:“我瞧著你定是煩急了我的,這許久未見,先頭還一副笑模樣,怎么一見我話還沒有半句,便先紅了眼圈?” 尤靜婉聽她這一通胡侃,一點子淚意瞬間云收雨散了,明媚的眼波流轉化作一股子嬌嗔瞪上一眼,若是個男子必定叫迷的不知今夕何夕。 沈魚瞧慣了的,還一時覺得骨頭軟上一軟。 “一慣沒個良心的,兩個月未聞半點子音信,這才見了又是沒個正形。” 說罷便將人拉著坐在一方春榻上,吩咐幾句叫綠茵那里端上來幾盤精致的茶點。 等沈魚極其賞臉的吃上幾塊,又把個新沏的茶往她跟前推上一推,這才開口問一句:“這些日子在那鳳霞山林府里過得可還順心?沒出什么差子罷?” 沈魚瞧著她一臉關心的神色,下意識的摸一摸小腿上的那一處傷疤,心道這般丟人的事兒還是莫同她說了罷,也免得再后怕一回。 只笑得一臉輕松道:“二爺的身子原是不大好,又素來喜凈,便是倒了林府出同在柳府一般無二,左右是拘在院子里不出門,我又能惹出什么亂子來。自是相安無事兒的,況且林家老爺子同那林家舅爺舅母都是忒和善個人兒,瞧著便是好相處的。靜婉累你白擔心一回,原是我不好早該尋個機會叫人捎個信回來于你就好了。” 尤靜婉聽她如此說便也將先頭的一點子擔心放了下來,又聞她后頭一句自責忙安慰一回:“罷了,人在屋檐下哪里又許你這許多便利的,捎不捎信不打緊,現在瞧著你無恙我便是最開心的。” 沈魚點了點頭,見她頓了頓又道:“你們走后大夫人那里歸了西,后事還未料理完,大奶奶那里又瞧出了身孕。長房沒了長輩,老夫人那里又是年歲大了,奶奶自然也不敢依托著二夫人那里……好在我還算中用,霜楓院一應瑣事兒便攬了過來,如今大奶奶也算信我,大爺那里也能說上一兩句話,小魚這些事兒咱們在清平坊里原是想也不敢想上一回的……”說罷像是不勝感慨,只拿個帕子拭一拭眼角。 大奶奶有孕沈魚也是頭一回聽說,愣了一會便也轉過彎來,陪著一道高興起來,這對長房對靜婉都是再好不過的喜訊了。 若是大奶奶能一舉產下嫡子,那長房便算是后繼有人,這往后府里的形勢決計不是如今這般二房獨大的光景。于靜婉來說,嫡子已出,為求長房人丁興旺她這里自然可以順理成章的產下庶子庶女…… 沈魚什么也未說,只同尤靜婉相視一笑,便知兩人定是想到一道去了。 “小魚。“尤靜婉拉住她的手像是感慨又像是告誡,說出的話便有些語長心重起來:“從前咱們整日在坊里待著,難免眼界低了一點,不過是素日想著如何能叫人買了回家做個通房姨娘什么的,便算是好日子了,又哪里想過便是叫人買了去又能如何,沒有點心眼子好日子也是早早便到了頭的……在府里待了這么久許多事兒情也瞧的通透,便是這一榮俱榮的一損俱損的理兒,往大了說是整個柳府,往小了說便是這整個長房。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