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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這又是不是那書中說的心有靈犀呢? 柳家二爺便是帶著這一絲微微的疑慮一點點靠近。 他垂首,見她一副欲語還休的模樣,只當姑娘家面薄,也未再追問一番,話鋒一轉又繼續道:“白日里,你問的那句,爺一時驚奇過度沒及時反應過來也是有的。且你又溜的快,待爺回過神來竟沒了蹤影。” 沈魚抬首,有些懵懂的瞧了他一眼,一時未能明白他這番話究竟是何意? 這大半夜的不睡,總歸不能是想一本正經的要拒絕的她一回罷,如非不然,難不成還有他念? 沈魚一時猜測不出他究竟鬧得哪一出戲文,心里免不得又生出幾分忐忑出來,抿了抿嘴角才小心翼翼的開口回一句:“白日里奴婢讓那豬油蒙了心智……一時出言不遜,只求爺莫怪。” 沈魚一句話說的十分艱難,白日如何假裝,卻也敵不過這一捧月華如輝將心跡照一個分明,一應情緒終是再掩飾不住…… 柳二爺借著月光,將她臉上種種情緒瞧個仔細,又想起她白日里種種行徑及宮十七回復的那些個話,哪里還有不明白的道理? 原來,她竟是以為自己不過是一廂情愿罷了,后來的努力假裝一切如常,著急的粉飾太平,現在的一臉落寞難堪的顏色,無論哪一點,都讓他覺得越發憐惜起來。 說來說去終是他不好,原本就是動了心思的,卻又是百般顧忌……鬧到最后,卻是由個姑娘家先開了口,他又是那般反應,如何讓她不覺難堪。 好在柳二爺及時自省一回,彎下嘴角換上一副溫情和煦的表情,拉著沈魚的纖手,又摸了摸姑娘帶著三分落寞七分懊惱之色的面龐,用副再正常不過的語氣開了口:“原是我不好,又如何會怪你,這些事兒本該由我同你提才對,卻是因著一些事態不甚明了,免不得猶豫了幾分,你既然先提了了也好,也省得爺再三權衡,白白任著大好的光蔭虛度。爺瞧著今晚的月色也算撩人,便認真同你表一回態,你且聽個仔細……” 沈魚便眼睜睜的瞧著柳淮揚將她的手按在他的心口處,又聽見他擲地有聲的話在她耳畔回響:“任你前塵抑或日后如何不濟,爺這里……也是能容得下你。” 柳家二爺原就生著一副好皮囊,月夜里更是婉如嫡仙下凡,沈魚定定得瞧著他清雋的一張臉,聽著他這一句看似語調平常卻又飽含深意的言辭,沈姑娘一時間不知如何反應,便直直的愣在當下。 才將將表明心跡的柳淮揚,瞧著沈魚一副如雷劈了般的呆樣也不惱。月色下的沈魚,又是這般模樣,更是讓他覺得的可愛異常,忍不住湊的近了,親一親姑娘因為錯愕而微張的檀口。 沈魚原本便讓他這番不在意料之內的話震得三魂丟了七魄,他又是這般舉動,平日里還算好用的腦子,便直接打成了漿糊,懵懵懂懂的不知今夕何年。 由著人將個便宜,占盡,占足。 待反應過來已是許久以后的事情了,細細思量一番柳淮揚的那句話意思,免不得心中生出幾分歡喜,整個人兒便如見了知春的花草一般——活過來了。 姑娘腦子將將能用,總歸不能讓人白占了便宜,微微低頭想了一想,把個黑亮的眼睛轉上一轉,漾出個俏皮的笑,倒似個刁鉆的狐貍:“爺方才說的話,奴婢定會字字句句皆放在心里,爺若往后想抵賴大約是不成的,至于旁的……來日方長,奴婢同爺且只看往后。” 柳淮揚只看姑娘一雙皎潔的眼睛,彎了彎的嘴角,倒是甚少見她如此活潑的模樣,認真計較起來倒是個不肯吃虧的。 “好,且看往后。”寵溺的聲音低低的響起,伸手撫撫她耳旁的碎發,月色柔和了他略帶棱角的俊顏,此時只顯得一派柔情萬千。 沈魚大著膽子反握住他微涼的大手,心中帶著七分甜蜜滿的就要溢了出來…… 只是余下三分卻是生生讓那甜蜜壓制下去的惆悵同不安…… ******** 為著景春閣試藥一樁事兒,通房沈魚幾乎每日都會去藥廬走上一朝。 那條由南疆帶回來的靈蛇倒是比初來時長大了些許,沈魚拿在手中瞧個仔細,禁不住抽了抽嘴角。 什么勞什子靈蛇,若她猜的沒錯,原本就是條得子白化病的普通蛇罷了。 或許古人并不知曉有白化病這一說,這般顏色又是少見,只取了靈蛇為名。 至于大夫溫方古籍里得出的方子,或許只是這蛇體內的白化病源可以克化柳淮揚身上的□□罷了。 那小白蛇生的甚是靈巧,許是覺出沈魚并沒惡意,竟伸出條細細芯子朝她手上舔了一口。 溫方嘖嘖稱奇,喂這這許久也未見這畜生給他過一個好臉,這會竟對著不過才見兩次的沈魚一臉諂媚,真是條白眼蛇。思量完又在心中暗道,若是叫柳淮揚知曉這畜生竟是舔了沈魚一口,怕是更妙了。 又想起自己當初不過是無意間拉了拉沈魚的衣袖罷了……竟是落的那般下場,溫方撇撇嘴,挑個離沈魚稍遠一點的位置坐下來喝口茶水。 沈魚望著盤在她胳膊上的小蛇,哭笑不得,從未想過個沒毛的畜生也能這般諂媚,倒是有些像二爺面前的自己,通房沈魚還是有幾分自知之明的。 她摸了摸那小白蛇光禿禿的腦袋,:“你即這般喜歡我,我也不好辜負,便養著你好了,今日起你便喚作,嗯……小玉好啦,人言它山之石可以攻玉,到你這里卻是它鄉之蛇可以驅毒。若能治好爺的身子,也算你功德一件。”那小蛇似乎聽懂一般,揚著的頭,輕輕在沈魚手背上點了一點,沈魚大樂。 卻說溫方正喝著一杯新茶,偶見這般新奇言語,忍不住放下手中的茶碗,細細聽了一耳朵。又在心里嘖嘖兩句,倒是個有趣的人兒,白白便宜了柳淮揚那般鬼畜一般性格的混蛋,真真可惜了。 當然這樣的話他也不過只在心中想想罷了,之許多年血淋淋的例子已然夠多,大夫溫方在挑釁柳淮揚脾氣這一方面,已是收斂許多。 待沈魚逗弄完那蛇,才抬頭對著坐在一角的溫方問上一句:“溫大夫配得那藥可是熬好了?” 溫方頷首,拿著下巴指了指她手中的小白蛇道:“萬事俱備,差得只這畜生的血了。” 那小蛇是聽懂了一般,畏縮著將個腦袋往沈魚手心里鉆,沈魚笑著安撫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