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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看她一臉呆愣愣的模樣,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味道,這才生生轉了話頭。 沈魚聽他一言,想了想又說:“爺待奴婢很好,棲意園中奴婢也住的慣,眼下已經是最好的了,也沒什么需要打算的,還是將爺的身子調理好才是最要緊的事兒。” 柳淮揚原恨她一副不諳世事的模樣,現下不妨她又口出此言,難免心中有些受用,面上未露半分,輕咳一聲,抬抬手,沈魚便從善如流的遞上一杯參茶,見他抿了幾下,將茶碗放至小幾上才抬頭看她一眼,似笑非笑的表情讓沈魚只覺頭皮一陣發麻,忍不住心中開始打起了邊鼓。 “倒是難得,你還未讓你那姐妹情誼羈絆的拎不清,也算爺沒白疼你一場。” 便是知道他口中自是說不出如何中聽的話,沈魚卻又是臉色一熱,怯諾著說了一句:“奴婢自是沒忘記自個的本分,也時刻記得自己是棲意園里的人,如何也不能胳膊肘子拐到外面去了。” “哦?”柳淮揚一臉玩味的神情,突然手一伸,頃刻便將立在一旁的沈魚至于膝頭,圈在懷中。湊到她耳邊輕聲道:“你且說說,打算如何幫你那姐妹升做姨娘。” 沈魚原想掙扎著起身,卻見他眼中閃著警告的光芒,一時也不敢有什么大的動作,只戰戰兢兢的任他抱著坐在他腿上。 正欲回話,卻見芣苢端著藥走了進來,見此一幕驚的嘴巴半張,一轉臉看見柳淮揚沉下的臉色,忙低頭放下藥碗退了出去,不忘記將門順手帶上。 沈魚有想愣愣的想:青天白日的,為何要將門帶上呢,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么,想著便想從柳淮揚的膝頭下來,想要將那緊閉著那扇門打開了去。 卻是讓柳淮揚扣住了腰身,行動未遂,又聽他低喝一聲:“老實坐著,莫亂動。” 沈魚抬手指了指門想解釋一番,卻又不知如何開口,想了想索性丟到一旁,只開口接著跟他說說那試藥的事兒。 “靜婉同奴婢初提此事的時候,奴婢著實為難了一番,想了幾日也未見有什么好的法子。 她同奴婢提了提景春閣同故去夫人的舊事兒,她雖說的斷斷續續有幾分隱晦,但只爺身上的毒是胎里帶出來的這一宗,奴婢細想一下便也知道事情的原本,況且溫大夫何如又有那般師訓?既然如此左右藥方定是不能流出棲意園外面去的,今日見了那靈蛇,奴婢方才起了試藥的心思。 大……紀氏年輕時做了天大的錯事兒,如今為爺試下藥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靜婉得了藥,大爺自會兌現他的諾言。至于紀氏……待見過藥效,是生是死自然還是由著爺的意思。” 柳淮揚聞言一愣,久久才終于才漾出一絲笑意,不無贊許之意:“倒是爺低估了你。” 原是想著沈魚一個姑娘家家的,曉知東院如今的光景,再加上她那姐妹同她又哭上一回,難免是動了側隱之心。現下聞她如是說,柳淮揚心里倒是有幾分歡喜,他看上的人,終不是外院里那些個個都懷揣著一顆生怕別人都不知道的圣母心。 終不是自己的痛,勸起人原諒起來,也不過就是嘴皮子一動的功夫,再惺惺作態的弄一出苦口婆心出來,滿口胡吣的仁義道理,說到底也不過是為了自己了私心私欲罷了。 柳淮揚想著之前外院那些人的種種姿態,不自覺的一絲冷然的笑意在嘴角凝結,又低頭看了看懷中的人兒,這才緩和幾分。 沈魚知道他同東院的過去種種,卻未曾勸他一句要以德報怨,只說等見過藥效,是生是死還由著他。 她終是懂他心中的不平,曉他心里的恨惱。 如此應她也好,總是要妥貼一些,便讓那人為他試上一試也罷。 沈魚望著他變幻莫測的神情微微扼然,并未解其意。 柳淮揚也不解釋,只又言一句:“你這般已是很好…試藥一事…爺應你便是。” 說罷便緊了緊原就在沈魚腰上擱著的手臂,又將臉埋入了沈魚的靜窩,溫熱的呼吸氣息一下一下的掃在沈魚的脖頸一側的皮膚上面。 一貫強勢的柳二爺突然如此,讓沈魚又覺得很是窩心,原本生出一絲喜意也散了去,只任一動不動的任他靠著,久久過后,才動一動手臂,攏上了他的肩頭,輕輕扣住。 沈魚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拍著他堅實的后背,輕聲道一句:“奴婢雖不濟,也知爺待奴婢真正好,待靜婉做了姨娘,這宗事兒便算了了,以后奴婢便再不上心棲意園外面的事兒,只一心一意的伺候爺。” 沈魚話音落下片刻,柳淮揚埋著頭便低低的笑了出來,直笑的沈魚脖頸處雞皮疙瘩起了一片,忍不得便側著身子躲一躲,柳淮揚不肯放人,緊著手臂抬了首,溫熱的唇便印在了沈魚的面龐上,細細流連,仿佛描繪一幅多么唯美的丹青畫卷一般。 最終落在那溫暖如花瓣的溫唇上……輕輕銜起一片微微顫抖的紅唇,含在口中,用牙齒用舌尖再細細撫慰…… 柳淮揚撫一撫著沈魚微微泛紅的臉,將她輕輕按在胸前,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她清瘦的脊背。 沈魚聞著他身上淡淡的藥香味道,覺得很安心,很寧靜。 二人就這般靜謐許久,分明是什么都未曾說,卻又似已經說了千百句一般。 第23章 妝扮 柳老夫人六十六歲壽辰,算得上柳府里的一大要緊的喜事。早在幾日前李管事便張羅著在府中張燈結彩的布置開了。 一品大員的母親做壽,來祝壽的同僚屬下更是將整個柳府弄的門庭若市。 柳淮揚身子不好,白日里外院盡是招待那些個前來祝壽的賓客,自不用他前往。 晚間里卻是個家宴,柳二爺若不想去,只言說身子不適便可以推脫了,只不過他卻是應了。 先前提起的試藥一樁,溫方不便出面,沈魚便想尋個機會瞧瞧東院那位身上毒性的深淺,再同溫方仔細斟酌置入那靈蛇血的劑量。 畢竟靈蛇只有一條,蛇血更是異常寶貴,浪費不得。若不親自瞧了,盲人摸象,終是不太妥貼。 又聞晚宴上邀了紀流年宰相做為上賓,若是紀氏那里有些精神,少不得也會露上一臉,若不能也無妨,沈魚那好姐妹自會想了法子創造機會。 早在柳淮揚的授意下,芣苢從府外尋了帝都有名的制衣鋪子添香坊為沈魚量身定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