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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爺的書房是不讓下人隨意進去的,除了芣苢他們只能再外面伺候。 沈魚想她的臉倒是比別人大了一些,她不自覺的摸了摸臉。 沈魚走到柳淮楊的書房門前敲了下門,低低的喚了句爺。 半晌里面傳出柳淮揚清冷的聲音::“來了卻不進來,難不成還讓爺出去請你?” 第8章 調戲? 沈魚聽他應了,這才推了門進去,心想,借個膽子給我,也是不敢勞煩你這位大神的駕。 柳淮揚執筆俯案,不知道在寫些什么,寬大的沉檀書案同他青色的衣服融成一片,隱去了他半個身子,越發顯得他的臉色有些太過蒼白。 沈魚垂首走了過去,福了福身,悄悄抬頭看了一眼,鋪在案上的宣紙,一樹梨花,開得芳華正茂。 原來是在作畫。 沈魚只得站在一旁候著,大氣也不敢喘一聲,就怕是擾了那位的雅興,自己承擔不起怒氣。 許久,才聽到畫筆落案的聲音。 柳淮揚拿那張新作好的畫,繞開沈魚,走到臨窗的春榻旁,將畫放在那檀木小幾上晾著。 沈魚跟在他身后待他放好,才將擰好的濕巾帕遞了過去,侍候著他坐在春榻上,端起桌上的參茶放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 做完這些,沈魚才又走到案前將那支上好的狼豪,放入筆洗里面,漱了干凈,又將桌案收拾的妥貼,方才又退至一旁,安靜的不發出一點聲響。 柳淮揚喝著手里的參茶,抬眼盯著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 青碧色的云錦外衫,束腰及地,顯得體態纖纖。半干不濕的長發簡單挽了個發髻,兩朵素雅的珠花開在鬢邊,許是衣服稱的,許是剛沐浴過的原因,倒是顯得她原本面黃肌瘦的臉瑩潤了幾分,原來那幾分窮酸的氣息也是一掃而凈,頗為順眼。 柳淮揚微微點了點頭這才開了口: “芣苢這衣裝飾品選得倒也入眼,明兒缺了什么只管告訴他,別因為這些枝葉末節,丟了棲意園的臉。” 沈魚心里卻想著,看這位柳淮揚深居簡出的情況,以后怕是自個出棲意園的機會少之又少,卻又哪有來的勞什子機會去丟他棲意園的臉呢? 想歸想,沈魚面上卻不敢帶出來一分,只管點頭應是,恭順的很。 柳淮揚看她如此,彎了彎嘴角,想著以后自己的生活或許再不似從前那般無趣。 旁得不說,至少沈魚棋藝尚可,比起悔棋同翻書一樣隨便的溫方,她倒是個好對手,至于長相,他又看了一眼,身著碧色長裙的沈魚,眉眼之間透著幾分清秀靈巧,雖不是花容月貌,他看著也算順眼。 ********* 作者撇撇嘴旁白一句:瞄了一眼營養不良的沈魚,電線桿子一樣的身板:溫方說的有理,柳家二爺眼光的確獨特。 ******* 他將視線從沈魚身移開,落到方才完成的那幅畫上,心思一動又問她一句:”你可會作畫?“沈魚搖了搖頭回到:“回爺,奴婢不會。” 柳淮揚點了點頭,沉默了半晌,似有不死心之意:“字……總歸會寫的吧?” 沈魚并不知道他鬧的什么明堂,只喏喏的應了一句:“會一些,寫得并不算頂好。” 不算頂好?柳淮揚揚著眉毛玩味著這句話的意思,笑了笑,又追問一句:“比你的棋藝如何?” 沈魚認真想了想,這該如何比? 沈魚的祖父一輩子開的藥方寫的病例,皆是一手的飄逸行書。 蒙他老人所賜,沈魚五歲起便開始習毛筆字,祖父嫌她活潑太過,沉靜不余,便拿了文徵明的字帖給她臨摹,沈魚哪里耐得住那位大家一手的筆法嚴謹,精細工整的小楷。迫于祖父的威嚴,還是耐著性子習了幾年。 后來,偶然得見文徵明一幅晚年所書的梅花詩卷,一手行書寫得清新俊逸,一筆一畫皆透出的恬淡平和的風神氣息——深得她的心。 于是她硬半道改弦更張,棄了那一手已經略有模樣的小楷,改寫行書,單這一幅梅花詩卷她寫了便不下幾千張,字里行間已顯現五分神、韻,余下五分便是她自己的風格,頗有些自成一派的意思。 沈魚的祖父同下棋老頭倒是也夸過她幾次,她自己自然有幾分得意,練得更加賣力。 什么事兒,無論出發點是主動的又或是被動的,過程總要自個兒去經歷,那便選自己最喜歡的那一種方式去走這一遭,沈魚從來如此。 “怎么?爺問的問題,讓你為難?” 柳淮揚看著半晌沒有言語的沈魚,揚著好看的濃眉,問了一句,語氣平淡,倒是沒有生出情緒。 沈魚笑了笑:“回爺,是有些為難。不過若仔細分辨倒也好分勝負,奴婢的字跟奴婢這手棋藝比起來,奴婢覺得棋藝略遜一些。” “哦?”柳淮揚一臉的興致,一副愿聞其詳的神情。 沈魚不慌不忙的回答:“并非奴婢字寫的多好,只是奴婢這手字只有奴婢自己寫得,旁人寫得再好,也不是奴婢的風格,然并不能相提并論,棋藝終歸是講究輸贏的,這天下勝過奴婢的實在是數不清楚的。” 沈魚這話扯的頗有章法,明朝的文徵明如何也不會出現在這個在時間夾縫里存在的興業王朝。 她的字,可不是獨一無二么。 柳淮揚聽了她這番歪理,倒是染了一臉的笑意,并沒用一貫的清冷的聲音嘲諷她幾句,而是拿起小幾的那幅新落成的梨花圖遞到沈魚手里,淡淡的說了句:“既然如此,那便為這幅畫,落個題罷。也省得爺再提筆,鬧得手酸無力。“柳淮揚如是說,倒是讓原本想原本想推托的沈魚一時無法開口,只得認命的從他手里接過那幅梨花圖,乖乖的走到書案前,將畫鋪好。 執筆研磨。 然后,一揮而就。 沈魚寫罷,低頭看了看了題了字的畫,又抬頭看了看春榻上坐著的柳淮揚,他微側著頭望著窗外的芭蕉不知在想什么,大約是感覺到了沈魚的視線,回頭問了句:“好了?” 沈魚點了點頭,柳淮揚抬了抬手,示意她過去。 沈魚拿起畫吹了吹的半干不濕的墨跡,小心翼翼的拿去遞給柳淮揚審閱,可不就是審閱么。 沈魚突然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