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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把你的話變得通俗易懂一些,可能是剛做完手術, 身體機能影響了大腦的思考能力, 我沒聽懂你的意思?!?/br> 坐在床邊抱著書的周子妍,盯著喬寺看了半分鐘,確定他不是在和自己裝糊涂, 心里有些詫異, 畢竟連時宜都懂了她的意思, 為什么喬寺偏偏就是不懂呢。 “呃,說得不好聽、或者是嚴重點, 我感覺你在cao控我的人生。你和我爸媽那種強硬的狀態不一樣,你不會直接要求我怎么去選擇, 而是旁敲側擊的改變我的想法?!?/br> 喬寺從沒有過這樣的想法, 一時間感覺自己被扣了很大的一口鍋, 心里甚至有些委屈。 “有沒有具體的理由和例子,你這樣突然提起這事,我完全沒有頭緒?!?/br> 雖然感覺每件事和他都有關系, 但真的要找個例子的話, 依然需要一些時間, 周子妍歪著腦袋回憶過去的事, 慢慢的終于想到了一些。 “當初, 我爸媽想送我去學芭蕾,我當時覺得沒意思,你說女孩子不一定要學跳舞,還可以學樂器,于是帶我去打了一天鼓,第二天我的兩條胳膊像是灌鉛一樣,疼得抬不起來。” “之后我就覺得學樂器特別難,接著你又告訴我時宜打算學芭蕾,以為只能二選一的我,當然會選芭蕾。只不過,后來我和時宜都沒堅持住,可你確實改變了我的想法,做到了我爸媽沒做到的事?!?/br> 周子妍小的時候在家里的地位可比現在高,因為女孩兒再加上身體弱,爸媽會格外順從她。如果她不想去學芭蕾,只要一哭二鬧三上吊,父母就會打消那個念頭。而喬寺用他自己的方式影響了她的選擇。 “這種例子我記得還不少,你每次都是這樣給我布一盤棋,讓我自己鉆進陷阱里?!?/br> 也許喬寺是站在一個好的出發點,以過來人的姿態幫她做決定,但是她如今已經不是小孩子,有能力去分辨善惡是非和對錯,不是小時候那個什么都不明白的笨丫頭,而他還在用小時候那一套對她,周子妍自己也一直沒發現。 周子妍沒發現,喬寺自己同樣沒發現,從小他就帶著周子妍到處跑,習慣了又當哥哥、又當爹的生活,他在做這些事之前,自己都沒察覺到是在變相控制她的想法。 “你給我點時間,我得好好想一想?!?/br> 于是,周子妍又抱著書回自己那邊,給喬寺時間慢慢想,這一次他也是這樣,永遠不主動說他的目的,而是讓其他人來逼她就范,老實說這種模式真的讓周子妍有些崩潰。 如果想復婚,他就應該直接告訴她,而不是一面當著幾個朋友的面和她達成一致,又背著她和她mama說那種話,讓她mama來逼她?;橐龅氖聭搩蓚€人互相商量、一起拿主意。 這一次,周子妍如果繼續因為母親的威脅而被迫低頭,那她感覺自己和上一次結婚也沒什么兩樣,什么都沒搞清楚,就嫁了人,將來肯定也不懂怎么經營婚姻,完完全全就是傻子。 晚上,待在陌生的環境里,周子妍難得失眠,隔壁床上的人一直沒有動靜,看上去就像是睡著了一樣。她側身躺在小床上,枕著胳膊看著對面床上的不規則的隆起。 房間很安靜,那股消毒水的味道揮之不去,床上的喬寺起身沒有睡,腹部的刀傷不允許他隨意轉身,只能平躺在床上,睜開眼盯著黑漆漆的天花板。 喬寺知道周子妍也沒睡,她翻身的動作很大、呼吸聲很不均勻,可他卻不知道該和她說些什么。 回憶這二十多年相處的日常,喬寺發現自己確實像她說的那樣,變相左右她的選擇,雖然那些選擇對周子妍來說有益無害,對他來說也是如此。他不喜歡看她哭,就會想辦法讓她笑著接受自己的想法,說得嚴重些確實有洗腦的嫌疑。 兩個失眠的人,一直睜著眼到實在是撐不住了才合眼,第二天如果不是護士進來,兩個人大概會一直睡到中午。 白天,大家都抽了時間來看他這個病號,周子妍無精打采的坐在窗邊,失眠到半夜就是這個下場,一整天都沒精神,而且她和喬寺之間的問題也沒得到解決。 “你回去休息吧,是不是醫院的床不適應?。俊?/br> 聞言,周子妍搖搖頭,看著身邊的時宜,“你怎么來了,孕婦要少進醫院?!?/br> “我知道,我就是來看看我哥還有你,一會兒我就回去了。你們倆昨晚單獨相處的時候,有沒有把問題說開?!?/br> “說了,但是有沒有開我就不知道了,我感覺自己好像做錯了,你哥哥聽完的話,表情特別悲傷?!?/br> 今早醒來到現在,一看見喬寺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周子妍就會后悔昨晚對他說那些話,不管怎么樣也該等他身體好了,挑個心平氣和的中午說。 聽了這話,時宜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眼床上的男人,今天這兩個人的狀態確實都不太好,都是大病初愈的模樣。比她這個孕婦還不好。 “你們倆現在是在互相折磨嗎?你把他弄成那個樣子,我也沒見你開心,有意義嗎?我哥他可能是喜歡管你的事,因為你們倆從小就是這樣過來的,就像現在我不管做什么都得提前和宋少寧報備一樣,他習慣cao心我的事,我也習慣被他管著?!?/br> 一個是哥哥,一個是閨蜜,時宜誰也不想幫,但誰都想幫,最好的辦法就是扭轉周子妍的思考方向,她喜歡鉆牛角尖,進去就容易出不來,她這個好朋友得及時止損。 “當然,你把問題提出來也對,你可能是小的時候喜歡被他管著,現在人格獨立想自己思考、自己決定,這也很正常。但是,我希望這件事不會影響到你們倆的感情,孩子出生的時候,你們倆如果還是離異的狀態,我就誰也不搭理?!?/br> 昨天失眠的人可不只是醫院的兩個,時宜在家也失眠了,揪著宋少寧的衣領問他該怎么辦,她最近智商掉線的特別嚴重,這些話差不多都是宋少寧教的,作為局外人他看問題要比喬寺和周子妍都透徹,正是應了那句話: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中午的時候,周子妍在外面轉悠,剛好是周末一群不上班的人圍在病房里,熱鬧的樣子像是過年一樣,她待了一會兒感覺很悶,就想出來走走。 凜冬將至,連梧桐樹的葉子也所剩無幾,光禿禿的枝丫上是穿行的寒風,周圍的人大多結伴而行,朋友、愛人、家人、同事,只有她一個人走在路上。 行至某商場門前的時候,看見一個懷抱鮮花的年輕女人,和一個年齡相仿單膝跪地求婚的男人,周子妍沒有走近,就站在十米開外的地方靜靜地看著。 想到喬寺花粉過敏的毛病,周子妍覺得這輩子怕是都不可能像那個女人一樣,接受這種驚喜。 回想起結婚前的一晚上,那天她坐在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