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
,走進了屋里。 床上,躺著一個挺著大肚子的女子。一個胖胖的老婦人坐在床邊。 見大漢進來,老婦人臉一垮:“自己老婆快生了還往外跑,像什么話。現(xiàn)在兵荒馬亂的,你就不怕在外出了什么差錯。” “是,是,是,怪我怪我。”大漢憨厚的笑著。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這下把他丈母娘氣的有氣也沒地兒撒。 床上的女子慢慢坐了起來,老婦人趕緊扶著她。“娘,你不要怪春生了。都怪我身子最近不大好,他也是聽說京城有位名醫(yī),才冒險趕過去的。” “瞧你們這一唱一和的,反倒是我成了惡人了。”老婦人起身。“行了行了,我得回去了,回晚了你爹又該嚷嚷了。當年你非要下嫁給這個殺豬的,你爹到現(xiàn)在都不愿意認你。這個殺豬的要是敢對你不好,那可真是該挨千刀。” “娘,您要走啊,我送送您。”大漢帶著一臉憨厚的笑,老婦人看著又是氣不打一處來。 “好你個殺豬的,我要走你這么高興是吧。好好呆在屋里,老身不用你送!”說罷,雙手在身后背著,徑直出了屋。大漢送也不是,不送也不是,一臉的糾結(jié)。 床上的女子見狀,輕笑道“娘這是心疼我,讓你多陪陪我呢!” 大漢走到床邊,“這些我知道,這些年委屈你了。”想伸手去摸摸女子,可半天也沒伸出去。 “我去煎藥。”大漢拿著竹筐匆匆跑到廚房,留下女子一臉疑惑。 “小夕,對不起,對不起。”從竹筐里沒拿出來扔到破桌上小墨看著大漢一面說著對不起,一面從懷里掏出一包藥粉倒入藥湯翻滾的藥罐中。 以她在皇宮里待那么久的經(jīng)驗來看,那包藥粉一定不是什么好東西。 她腦袋里瞬間腦補出來一系列的恩仇大戲,難不成,她老婆肚子里的孩子是隔壁老王的?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啟文帝:唉,朕的江山怎么就亡了呢? 渣作者(摳鼻):呸,拉倒吧,朕的大秦早就亡了! ☆、城春草木深 當夜,大漢春生找了本書墊在屁股底下坐在門外的地上,一臉憂慮的的樣子。虎子打著哈欠,靠在他身上。 小墨:_(:зゝ∠)_沒錯,那本被人壓的倒霉書就是我,我的命好苦…… “別緊張,你媳婦這都是第二個了,這次肯定又能給你添個大胖小子!”棗紅臉的漢子樂呵呵拍了拍春生的肩膀,安慰道。 “老王,我還是有點擔心啊。小夕她最近身子不大好……”春生緊張的兩只手握的緊緊的。 老王哈哈大笑,“瞧你這慫樣兒,我還記得虎子出生時,你那上竄下跳的急樣,最后不還是好好的嘛!” “王叔,你說的不對。我娘說她生我的時候,我爹一直趴在門上偷看來著。結(jié)果穩(wěn)婆一開門,他就直接摔到了地上。”虎子反駁道。 老王一聽,笑得更歡了。春生不禁有點臉紅:“去去去,小孩子家家的你知道什么。” 不知過了多久,屋內(nèi)傳來了嬰兒的啼哭聲。 房門被打開,穩(wěn)婆激動的說道:“生了,生了,生了個大胖小子!夕娘也沒事,母子平安!” 春生激動的站了起來,手腳都有些大抖,激動的跑進房里。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被遺忘在屋外曬月亮的小墨,哪里知道屋里發(fā)生了什么。只知道屋內(nèi)一陣熱鬧后,眾人就散了,屋內(nèi)的油燈也熄了。 小墨的這本書,在遭到屁股的碾壓后,又慘遭破鞋的踩踏。整本書都皺巴巴的,結(jié)果書皮還好好的。是不是該夸一句不愧為皇宮出品嗎,簡直書生無望。 待到天拂曉時,有個黑影翻墻進入了院子,縮在墻邊的柿子樹后邊,學(xué)著貓叫了幾聲。 過了一會兒,屋里并沒有點燈,春生輕手輕腳的抱著小嬰兒出了房門。 黑影從柿子樹后出來,跪在地上朝大漢行禮。因為離得太遠,小墨沒有聽清他們在說些什么。 但她看到,黑影從背上解下一個包袱,里面居然是也一個睡著的小嬰兒。兩人將嬰兒互換之后,黑影就迅速離開。春生也輕手輕腳的回了房。 一切都歸于平靜,只有一本皺巴巴的書的內(nèi)心還在雀躍,她好像是不小心發(fā)現(xiàn)了一個大秘密啊。 光陰似箭,這一年,反叛軍攻入長安,建立新朝,國號周。這一年江南王李季擁護啟文帝之子李紹于長江以南稱帝,沿襲舊國號楚。兩國隔長江對峙。 然而這些,并不干小老百姓什么事情。只要不打仗不加稅就行了,他們可不關(guān)心到底誰贏誰輸,誰當皇帝。頂多是當個茶余飯后的談資而已。 今天,是春生的小兒子小寶的周歲,照例是要抓周的。 春生在床前擺個個神桌,祭拜后,在床上放上算盤,印章,破書,小木劍什么的。 “快點把小寶抱來。”春生招手道。 “你東西備全了嗎?”夕娘抱著小寶過來,把小寶放到了床上。 “備好了,備好了,我爹為了湊這點東西,把桌子底下找來墊桌腳的幾本破書也給掏了出來。”虎子笑著說。 小寶啃著自己的小胖手,在一眾蠢大人期待的目光里,伸手抓住了根掉了毛的毛筆,卻又他又隨手丟掉了。 小寶爬了兩步,抓住了一本皺巴巴的書,用力一掀。一陣清煙從書中撲面而來,小寶當時就被驚的哇哇大哭起來。 半空中,蓬頭垢面的小墨激動的大叫:“我終于自由了!” 屋內(nèi),夕娘揪著春生的耳朵,氣憤的說:“瞧瞧你找的都是什么東西,把我兒子都嚇哭了。” “小夕,我錯了。”大漢陪著笑,就著這個姿勢就要去搶小寶懷里的書。 小寶哭著哭著,還打了幾個嗝,可就是死死的抱著書不撒手。 “這可怎么辦啊,虎子的大名起的就是子書,那小寶的大名怎么取啊”夕娘看著小寶抱著本破書憂慮的說。 當年虎子的大名就是抓周抓來的,可偏偏小寶也抓了本書,這可如何是好。 “看來咱家里要出兩個讀書人了。”春生樂呵呵的說:“這讀書人都講究個琴棋書畫,琴和畫感覺太女氣,女孩用還行,不如就用棋字吧,咱家孩子都是子字輩的,就叫李子棋吧。” 這都是什么理兒啊!小墨想著,索性她是只妖精,只要她自己不現(xiàn)身,一般人也看不見她,就直接跑到床上趴著。 小寶抱著本破書也不哭了,愣愣的盯著她。小墨驚奇,忽然想到某些雜記里寫過三歲下小孩兒的的眼睛是可以看見普通人看不見的東西的,沒想到是真的啊。 小墨突然來了逗弄這個小孩兒的興致了。伸手去捏了捏小寶的小鼻子。小寶趕緊用兩只手捂住了臉,懷里的書“啪”的一聲掉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