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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藏著唄?!泵掀酱ò驯惶庄B好,連枕巾都一并放了上去,擱進柜子里,關上門,說:“總不能讓別的男人跟你睡一床被子吧?!?/br> “……” 程溪抬手假意看時間,結果發現手腕上沒表,尷尬地順勢抬上去撩了下頭發:“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辈幌肼犇愫詠y語。 孟平川沒繼續說,仗著個子高,眼神稍微有些零散就渾然一副打量的姿態,他視線向下,程溪今天換了身藕粉色長裙,外頭套了件黑色短開衫。 腳踝露在外面,色澤白皙,看起來很精巧。 孟平川聯想起那日半明半暗中程溪屈膝撿鑰匙的情形,外露小腿、腳踝,用力往前夠時緊致的腰身和圓挺的屁股,無不散發迷情攝魂的味道。 旁人有沒有發現他不管,程溪自己有沒有發覺他也不知。 他知道的僅僅是—— 她比他見過的所有女人都好看。 按張無忌生母殷素素的說法,“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那程溪無疑是“危險.品”,不過比這更讓孟平川苦笑的是,像他這樣的粗人,既然能輕易發現一個人舉手投足的精致,那自然不難動心,甚至難以自控。 真他媽得完蛋了。 程溪看不出他百轉千回的心思,催促道:“發什么愣,走啊!”。 孟平川苦笑著回神:“走之前我得去給我外公上柱香?!?/br> “你回來就是為了上香?” “嗯。” “那你不早說!”程溪睥睨,“我還以為你……” 孟平川拿過程溪的背包,走在前面,頭也不回:“以為什么?以為我要把你拐走?你又不是婦女、兒童?!?/br> “……” 程溪腹誹,對對對,我跟你一樣,大兄弟! . 走過青石板路,到門上掛著倆大紅燈籠的祠堂。 門開著,到內堂祭拜隔著另一道門,孟平川停在匾額底下:“你進去嗎?” 程溪見內里有梁、有柱,雕花鏤空,遙遙看去有些祥云的樣子,心生期待:“我也能進去嗎?” “當然不能!” 孟平川手指頂頭新描色的匾額,“‘孟氏祠堂’四個大字你不認識?” “……” 程溪雙手環在胸前,別開眼不想看他。 從牙齒縫里擠出幾個字:“那你還問我!” “進去也行?!泵掀酱▔男σ幌拢此龤夤墓牡臉幼?,心情大好,身體原地不動,只把腦袋探到她眼前:“什么時候跟我姓了孟,什么時候進祠堂,一天進出八百回都不成問題?!?/br> 程溪悶哼,“您還是走好吧……” . 從孟平川家出來,上直達虔山的小巴車,不下雨,單程不到一小時。 沒進祠堂,只在外面看著孟平川的背影。他點了一柱香,拜了拜,插.上,挪開坐墊,直直朝水泥地跪了下去。 他說什么,她聽不見。 那樣直挺、愴然的背影,讓程溪覺得很孤獨,他像是有很長的路要走,有很多的坎兒要跨,更有很多的眼淚要訴說。 但程溪只能遙遙看著。 那一剎那,她突然發現,人藏著秘密竟可以寂寞至此。明明近在咫尺,卻相視無言。她為什么來,何時是歸期,何處是歸路。 她也無人可說。 坐在車上想得深了,程溪心里堵得慌,開始找事做。 她開始剝石榴,剝了很久,車窗外綠蔭芳樹立路旁,手邊石榴蕊珠一時開,堆積在保鮮盒里盈著透明的光,熟透了的像極了少女的唇色。 “幫我剝個柳橙。”程溪頭也不抬。 孟平川說好,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從一端開始扒拉,被程溪攔下:“你先把橙子皮揉軟,這樣好剝?!?/br> “行。” 程溪掂量了下保鮮盒,見石榴夠了,從洗好的水果里拿出一個蘋果,想了想又放下,重新取了個青綠皮的楊桃出來。 孟平川在水果攤見過楊桃,但他從沒買過。 印象里,他只吃過一次,小時候被外公騙著吃了一口,酸澀,泛苦。 程溪別過身,小心的從包里取出一把比普通水果刀規格更小的刀,削個皮都得廢半天功夫,使不上勁,有點像小學生用的削筆刀。 她把楊桃邊角的硬皮剔了,挑了里面的籽,切成五角星狀裝盤。 孟平川的橙子剝得馬馬虎虎,程溪拿過來撕干凈經絡,沖孟平川欣喜的挑眉,半遮住手里的便攜式榨汁機:“接下來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刻!” 她講所有準備好的水果塞進瓶內,摁一下開關,沒反應,程溪見怪不怪,手動搖晃幾下,瓶子里的小馬達才跟著發動起來。“嗡嗡”聲漸起,“刀片”在玻璃瓶內側疾速攪拌。 兩人聚精會神盯著看。 孟平川先開口:“你出門在外竟然還帶這種東西?!?/br> “又不多占地方?!?/br> “那倒是,沒什么比你更占地方?!?/br> 榨汁機頓一下,開關咯噔一聲復位,程溪顧不上跟孟平川斗嘴,拿在手里興奮地搖了搖。 孟平川問:“這就好了?” 程溪弓起食指敲了敲玻璃瓶,得意道:“不僅好用,榨出來果汁也特別好喝?!?/br> “那只能說明湘城水果長得好?!?/br> “不?!背滔劾镏挥絮r榨的果汁,急著打開:“還說明我挑得好?!?/br> 石榴清甜紅潤,楊桃酸澀青皮,再配上柳橙的多汁金燦,果汁味道交融在一起,酸甜調和,連視覺也一并鮮活起來。 孟平川淡笑,卻漾及滿臉,輕聲道:“你挑男人的眼光有這么好就好了?!?/br> 程溪沒聽清,只顧著給孟平川往瓶蓋里倒了一杯,見他喝了,也不問他味道如何,往果汁里加了幾顆冰糖,搖一搖,就著渣滓一起喝了一大口。 程溪假裝不經意地問:“甜么?” 孟平川眉毛擰在一起,湊成一個“川”字,“你故意的?我看你沒給我放糖?!?/br> 程溪笑得明朗,“誰讓你老欺負我……” “行吧。”孟平川也不動氣,一口飲盡,舌頭抵在上顎上,回味了一番,余味甘甜,比之前入口時候要柔和不少,說:“放不放糖我都愛喝?!?/br> 只要是你做的。 到虔山腳下,程溪沒暈車,就是路上喝了不少果汁,急著上廁所。 一下車,司機還沒把裝行李箱的門打開,程溪已經往有指示牌的地方小跑過去了,孟平川看著她身影,喊了句:“慢點跑,看路!” 說好在售票口見,孟平川先過去等。 “川哥!”售票口的女人一見孟平川走近,欣喜得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著急從屋里跑出來:“你終于來看我了!” 她伸手就往孟平川脖子上抱,孟平川不動聲色地退一步,叫住她:“孟梔。” “川哥!你當兵前明明一直叫我阿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