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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衡聽到有人叫自己“小衡”,在切牛排的手頓了一下。 宴清歌敏銳的注意到了這一點,她的嘴角露出了微微的笑意。 一個對所有人都是似乎是那么溫暖的人,與一個對內心純白,對所有人都羞怯,唯獨對待你一個人,普通是暖日光的人,言衡,我想看看,以你的心理,你會選擇哪一個呢? 第3章 宴清歌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么都睡不著。雖然她一開始就知道這具身體很病弱,可是沒有想到會弱成這個地步,吃晚飯那一檔時間她上下樓梯仿佛就走在了針尖上,一下又一下的刺痛從腳底蔓延到全身,直至頭皮。 想到這里,她伸出手摸索著開了自己旁邊的燈,一盞小小的黃色的燈,當開關按鈕一按下的時候,凡光所至,都彌漫著暖色。 宴清歌靠在床頭位置,伸出手拉開了抽屜,準備找本書看看解解悶。 木質的抽屜甫一打開,里面躺著一本精裝的童話書。 宴清歌看著那本硬殼書皮上面還有壓縮印花,花邊一圈圈的古典又繁雜,像是某種神秘的契文。她拿起了那本書,隨意的翻開了一面。 其中的一個故事名字叫作。 宴清歌看到故事的開頭有著紅色字體標注出來的一句話: “公主公主,你是我最愛的人,為什么要把我的舌頭割了呀?”王子問。 公主:“與其讓你說了不喜歡我,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讓你說話。” “公主公主,你這么喜歡我,為什么要把我的腿砍掉了呀?” 公主:“是為了讓你離不開我。” 宴清歌看著這突出的紅色字體,手指輕輕的摩挲著這一段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過了一會兒,她又笑了。笑眼彎彎,眼睛下面有著好看的下垂眼,看起來雖然一眼不驚艷,可是卻讓人非常的舒服。 她剛準備看下去的時候,聽到了屋子外面傳來了走路的聲音。 聲音很小,可是她的聽覺十分靈敏,還是聽見了。 二樓住的人,左邊是自己、言衡,以樓梯為分割線,右邊是宴初夜和宴文,所有的傭人全部都花園里面的一幢房子內。如果是宴初葉的話,她并不會從自己門前路過,而且這人的方向,明顯是走向樓梯處,那么也就只有一個人了——言衡。 宴清歌隨意的披上了一件衣服,罩在了睡衣外面,然后穿了一雙拖鞋走了出去。 剛一起身,渾身的疼痛感又開始出現。 現在差不多是晚上12點左右,她摸索著走下了樓,心里卻思索著言衡究竟想干什么。 宴清歌走下樓之后,在客廳里看了一下,看到了從廚房的位置傳來了微弱的燈光。 她朝著廚房走了過去,越走越近,卻借著那里的燈光,看見了那孩子在廚房找著東西。 想到言衡晚飯時,他面前的食物基本上沒一口沒動,估計是不喜歡吃牛排,可是又礙于少年的自尊,又不肯出聲挑明,一直忍到半夜。本來就十幾歲的少年,自然很容易餓。 宴清歌以前體會過餓的味道,在睡覺的時候,餓到睡不著,躺在床上只能聽到肚子不停的交換,心里想著睡著吧,快點睡著吧,醒了就不餓了,可是越是想睡著,越是清醒異常,但是她不能出去找食物,因為啊……因為…… 她走到了廚房門口,正在里面找食物的少年聽到了腳步聲,立馬轉過身,身子退到了櫥柜的前面,緊緊靠著櫥柜,他的手上拿著舊式的手電筒,發著暗黃的燈光,一雙眼睛卻在黑色格外的亮,他就這么盯著宴清歌,眼神里充滿著防備。 就像是……宴清歌想了想,就像是……沒長大的小狼崽。 “宴家從來不會留剩余的食物過夜。” 宴清歌朝著廚房走了進去,一步步的走到了言衡的面前。 “阿衡也是餓了么?” 這句話說得很巧,點明了自己的來意:一,她并不是跟著言衡來的;二,她也是餓了,點明了自己與他同一立場,容易讓他放下戒備。 果不其然,言衡以后再怎么厲害,在沒有經歷過任何磨煉之前,他就算是只狼,也是只出生不久,只有著乳牙的狼。他會咬人,但是牙齒并不鋒利,倘若強硬的伸出一根手指到小狼崽的嘴里,他最多也只是磨磨牙。 宴清歌笑眼了眼睛,她的頭發有些微卷,隨意的松散的披了下來,眼神真誠的看著言衡:“我知道哪里有……喝的。” 她伸出手往廚房門外另外一個方向指了指,征求言衡的同意:“阿衡陪我一起去好嗎?一個人,外面太黑了,我想和阿衡共用一束光呢!” 言衡低著頭看了一眼自己手里已經快沒電的小型老式手電筒,沉重的鐵殼在讓他的手握得有些溫熱。他抬頭看了一眼自己旁邊的人,不說一句話。 宴清歌倒沒多大在意,她伸出手握住了那只正抓著手電筒的手,剛準備帶著言衡廚房外走去,豈料言衡一動不動。 她有些詫異的看了言衡一眼,卻見到言衡緊緊的盯住自己的手,半晌才出聲道:“松開!” 聲音不帶一絲感情,仿佛她是個陌生人。可不是么,宴清歌就是個陌生人呀! 宴清歌愣了一下,但也沒有多想就松開了手,可是一轉手就牽住了言衡的衣服。 言衡動了動,硬是沒讓她松開。 宴清歌站在言衡的身后,她的身子離他極近,近到言衡呼吸的瞬間都能聞到她身上傳來的藥香味兒。 “走吧,我們出廚房。” 言衡身體僵硬了一下,然后挪動著步子朝著前面走去。他有心甩開宴清歌,步子邁得很大,宴清歌跟在身上,覺得全身的骨頭愈發疼了。 可是她的手僅僅的攥住言衡的衣服,急忙的上前走了兩步,聲音有些抱怨又有些央求:“阿衡,我疼!” 她的聲音很小,可是言衡在這個寂靜的夜晚的還是聽到了。 是了,他想,這個宴家的小姐似乎是個病秧子。 而且……出乎意料的嬌氣。言衡的眉毛皺了皺,他心里有些不喜,準確的說,他不喜歡和女生交流,特別是嬌氣的、時不時喊疼的女孩兒。每次看到宴文眼睛里那虛情假意的情義,又瞧見車靜被迷暈了樣子,他心里只覺得蠢極了。他十分厭惡看到那些沉溺在假意的人,當然,他自己以后也絕對不會成為這樣的人。 可是言衡不知道,在很久以后啊,“阿衡,我疼!”這句話,讓他疼到了心里,讓他的心底生長出了遮天的藤蔓,讓他從此以后啊,腦子里,深深的映上了這句話,而他也巴不得這個人用假情假意來欺騙自己。 宴清歌指著言衡走到了廚房前,大概5米位置的房間,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剛一推開門,冷氣就撲面而來。里面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