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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澤風的奶奶也養了只狗,說起來也是不知道品種,跟大毛長得挺像。” 我看他一眼,正跟他的視線對上,得,就說這種人怎么會屈尊降貴見我的老爸,原來看人是順便,看狗才是主要。 “這個好說,哪天你把你家那只帶過來,或者把大毛帶過去比較比較,大毛這孩子也是孤單,這邊不讓養寵物,一般的狗它又跟人家玩不到一塊兒,整天也就我們父女倆跟少華陪它,有個同類的伴總是好的。” “嗯,改天我帶小白過來看看它。” “可一定要來啊!” “嗯,那澤風就先告辭了,伯父早些上去歇著吧。” “記得下周一來學校這邊開會。” “好的,慕先生再見。” 貴公子終于開著不知名的豪車揚長而去,剩下我跟大毛對著笑的合不攏嘴的老爸。 “我跟你說,那個就是純上司,還不見得有機會是我上司,今天就是趕巧了人家送我一下,你別多想。” “哪有,我這不是……” “得,我還不到21歲,我跟你說,你要是再催我談戀愛的話我就找個老外嫁了。” 果然老爸說了句“臭丫頭”上樓了,話說我這老爸行事豁達為人瀟灑眼界開闊,可偏偏不喜歡洋人,看到了立馬扭頭的那種,每次有什么事只要一聲“我找個老外嫁了”絕對老爸妥協了。 ☆、7、 最近學院聯系了一位發展不錯的知名企業家校友來學校講座,鑒于現在的孩子們對這種東西不太感冒,我們想著人家來了看著幾百人的大禮堂座位上空空如也實在不好,就給每個班分派下去了名額,到時候是必須要簽到的,此種強制性手段當初身為學生的我也頗有幾分不齒,奈何如今是以輔導員身份運行,著實無奈。 這天我提前半小時到了禮堂,已經來了五分之三的學生,有些昏暗的坐席間倒也顯得人群密麻,在后門那邊正準備往前走,看到前邊一位班長正要起身跟我打招呼,我剛剛準備好笑臉,便聽得前邊一位女生說“蘭蘭我們趕緊走了!”可不見有人理她,我看她旁邊一位大概是蘭蘭的女生正低著頭一副認真樣子,此時班長站起,“小雨先坐下吧。”“班長我們都簽到等了一會兒了,反正沒事先走了。”“哎,等等,先坐下。”“蘭蘭走了!”“小雨待會兒再走!”班長有些急,動作也有些尷尬,欲語還休,我想我真是給人家添麻煩,剛要轉身出去,那位蘭蘭同學起身回轉,我們距離實在不遠,于是“沈老師好”之后那叫一個相顧無言,我:“沒事,這種講座我也覺得無聊。”說完這句話我覺得身側有人影駐足,視線來來回回在我身上掃過,轉頭,我們的正輔導員,嚴謹認真嚴肅呆板醉心學術平日里沒少教育我要穩成持重的張老師,看一眼前一秒還吵著要走現在卻已經正襟危坐的幾個學生,我…… 張老師其人,大名張肅,是博一的一位學長,有小道消息說是他的研究生兼博士生導師看他太嚴肅三年都沒長進,實在不愿他錯失太多人生樂事才向院里推薦他做輔導員的,本想著帶一帶朝氣蓬勃無知歡樂的孩子們他自己也多少可以開朗些,沒想到開學一周他就得了個“鐵面導員”的愛稱,并且持之以恒堅持下來,孩子們犯了錯他倒不會多嘮叨,不過按犯錯程度不同要分別寫3000到10000字不等的檢討書,是以我們學院的孩子自入校以來便是最為乖巧或者最會鉆漏洞的聰明孩子。對我卻嚴厲的多,別說犯錯,只要稍微有點態度不端正就要跟我聊上大半個小時的人生觀,末了還會推薦個心靈雞湯勵志書籍或如何為人師表的書給我看,雖不要求寫讀后感,可是基本上推薦一周以后就會跟我進行一次對這本書的深入探討,我真是…… 這次講座結束以后張老師又是叫上我去外邊散步,不用想我都知道他會說些什么, “我覺得聽些講座對于增加知識拓展思維開闊眼界還是很有幫助的” “我也是這么以為的。” “這些孩子年紀小閱歷少不懂得一些東西的可貴,可是……” “嗯,是啊。” “沈老師,我認為我們應當……” “沈老師我覺得……” 我深深覺得為了這幫孩子自己吃了不少苦頭,話說我老爸最語重心長的時候也不過一句“你再這樣下個月生活費自己掙去”,我最嚴肅的高中語文老師最多說我一句“老師相信你是懂事的孩子。”這個張老師,我,唉…… “沈老師你認識對面的那幾位先生小姐嗎?” “啊,嗯,是的。” “秋老師?” “嗯,您說得對。” “噗嗤……” 聽到笑聲我反應過來,循聲望去,是做慕氏案子的師姐,她前邊是學校的一位老教授,還有慕澤風。 不敢看張肅的臉色,盡量平穩走過去, “陳教授好,慕先生好,師姐好。” “靜言你這是做什么呢,一副小學生挨訓的表情?” “……” 我注意到張肅有些臉紅,真是幾個月以來第一次見他有板著臉以外的表情,還是尷尬害羞一類表情。 “這是張肅老師,我們學院的正輔導員,行管一年級博士生。” 又向張肅介紹一下慕澤風幾人,張肅一聽這是學術界泰斗立刻變得十分尊敬,同時表情也更加嚴肅。我忍著笑看他們打招呼。 “張老師跟沈小姐有要緊的事嗎?” 有種很好的預感。 “沒有,我們只是討論一些工作方面的事情。” “剛好我這里有些事情想要秋小姐幫忙,不知可否打擾你們一下?” “那好,沈老師我們改天再聊。” “張老師再見。” 于是我跟著師姐走在他們身后,原來是慕澤風有事情來找陳教授,被導師遇到,就把師姐扔給他們跟著旁聽學習了。 走在身前的人雖一個年過花甲,一個未及而立,卻是老年人毫無教條青年人不卑不亢,侃侃而談又溫遜有禮,這樣兩個人走在一起,也是一副不錯的風景。 看也沒人注意我們,師姐跟我開始小聲嘟囔: “那就是你們的鐵面輔導員?” “嗯,話說這人訓我比訓學生還多。” “可是我看他除了面無表情一點倒也有那么幾分害羞啊。” “說實話這是三個月以來我第一次見他面上有了表情……” “……” …… 一路低聲說笑,走到教師公寓附近我還不知道,前邊的人停下來也沒注意到,要不是師姐及時拉住我,還真要來一出投懷送抱了。 抬頭的時候陳教授跟慕澤風正含笑看著我們,陳教授是慈愛的笑,慕澤風,好吧,他大概是覺得好笑。 “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