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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得多損公司信譽,但敢想不敢言,趕緊答應下。 閆嶼掛了電話,有司機來接,一路催個不停,到療養院的時候正巧見著喬靜也剛到。 大概是心情不錯,大袋小袋的買了一大堆,見著閆嶼下車,樂呵呵地沖閆嶼招手,“回來了啊,幫媽看看這禮服怎么樣,穿去你婚禮給你丟面不?” 閆嶼一把打掉包裝袋,連帶著喬靜剛拎出來的一堆,稀里嘩啦地掉了一地。 喬靜一臉不可置信,“閆嶼你干什么?我是你媽,你沖誰發這么大脾氣呢?” 閆嶼態度一點也沒比喬靜好哪里去,“就是沖你。” 喬靜平靜下來,嘴角抽了兩抽,“進去說。” “別進去了,我怕嚇著我爸,又犯病了就不好了。”閆嶼不動。 兩邊司機看著尷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閆嶼沖他們一揮手,“趕緊走。” 療養院前一片空地,空曠得緊,喬靜點點頭,“好,有什么話你說。我聽著,我倒要看看你這個白眼狼能翻出什么浪來。” 閆嶼冷笑一聲,“也沒什么話,媽,我就告訴你一句,我跟陳疏言,這婚結定了,你別想攪和。” “你說什么?”喬靜也冷哼了一聲,嘲諷意味明顯得很,“閆嶼你翅膀硬了是不是?” “又想拿股權威脅我是不是?”閆嶼目光咄咄逼人,“媽,你空了好好查查吧,現在股權到底在誰手里。” “你說什么?”喬靜發愣。 “你以為爸真是病糊涂了?”閆嶼看她的目光可憐得緊,“媽,你好強太過,什么都要插一手,你以為爸這么多年就看你順眼么?” 喬靜沒回答他的話,就一個勁地重復著,“你說什么?” 閆嶼笑笑,不知是誰在嘲諷誰,也不知是誰在可憐誰,“你事事要管,從前我爸做什么你都要管,如今我做什么你也要管。” “我告訴你吧,已經公證過了,我爸的股權,全部轉移到我名下了,所有不動產都留給你,也夠你揮霍一輩子了。”閆嶼笑笑,“媽,我再插一句,如果你再干預我和疏言的事情,我的婚禮,不會邀請你。” “你就這么對你媽說話?”喬靜怔怔的,似乎沒從剛剛得到的訊息里緩過來,“這么多年,你眼前這個人難道不是你媽?” “媽,你不就是什么都要管么?給你股權,你能上公司蹦跶了,你會管我這檔子破事么?”閆嶼看她,可憐又可悲,“控制欲那么可怕,有什么用?讓所有人都不開心了,你就高興了么?” 作者有話要說: 這篇文發文到現在沒怎么斷更過,這兩天確實是因為身體原因,實在抱歉。 ☆、Chapter 42 被閆嶼一通吼,喬靜怔住,她印象中的閆嶼從來都是溫文爾雅的,這么多年從來沒見他這么跟人說話。 閆嶼說完,看也沒看喬靜一眼,進了門。 閆松在亭子里乘涼,身子雖越發不好了,但精神還不錯,瞧見閆嶼進來,沖他招招手,“回來了。” “嗯,爸。”閆嶼老實招呼了聲。 “過來,推我去轉轉。”閆松笑起來的時候皺紋厲害,但卻和藹許多。 閆嶼遲疑了一下,走過去推輪椅,“爸想去哪兒轉轉?” “去后邊池子邊吹吹風。”閆松一手搭在扶手上,一手搖著扇子。 閆嶼沒動,“日頭還大著呢,小心熱著。” “池邊有樹蔭,不礙事。”閆松樂呵呵的,“沒事兒,人老了,空調反而吹不慣,池邊風吹著還舒服些。” 閆嶼心下微動,他上次和閆松說這么多話還是閆松逼他去曼城的時候,那時只覺得他武斷太過,這才過去一年,卻感覺眼前人真的已經夕陽遲暮,越發和善,也越發寂寥起來。 心中思緒翻飛,面上卻沒表露出來,閆嶼推著他從專用通道下來,緩緩向池邊走去。 夏日里日頭毒,閆嶼額頭汗不停,也沒去擦,心中還在斟酌著措辭。 看出他的心不在焉,閆松笑笑,“跟你媽吵架了?” “爸,你怎么知道?”閆嶼一愣,連掩飾都忘了,脫口而出。 “你啊。”閆松搖搖頭,“也讓著你媽點,我這幾年身子不好,你媽天天照顧我,脾氣難免變差。但她終究是你媽,能讓的你就讓讓。” 閆嶼力道均勻,輪椅緩緩前進,“不,這事沒妥協的余地。” “那丫頭真有這么好?”閆松側過身子看他。 “嗯。”閆嶼沒多說,只點點頭。 “比小曼那丫頭還好?”閆松笑呵呵的,像開玩笑。 “蕭曼哪兒好了?”閆嶼脾氣也軟了幾分,不忍心沖一個病人發脾氣,“疏言比她好幾萬倍,沒人能好過她。” 到池邊,閆松沒說話了,靜靜看著身前的一汪泉水,是活水,當初建療養院的時候辛苦引過來的,還隱約看得到泉眼。 “你媽也不容易,你喜歡是喜歡,但也不能忘了本,氣消兒了就去給你媽道個歉,再談解決方法。”閆松默默看了泉水有兩三分鐘,才開口。 “沒什么可商量的這件事,我自己會解決。”閆嶼剛剛平復的情緒又隱隱作祟,“爸,這件事你是不是也事先知情?” 閆松沒說話。 閆嶼按了輪椅扶手上的呼叫按鈕,側頭看見遠遠有保姆往這邊來,轉身就走。 “閆嶼。”閆松轉頭叫他。 閆嶼沒回頭,步子邁得更大了些,邊走邊給陳疏言打電話,關機。想起分別之前她說的那些話,閆嶼心下發慌,來不及多想,就怕一個不留神,她就會帶著陳簡憑空消失。 當真出國還好,還能查到出行記錄,但如果在國內,才真是茫茫人海不可尋。閆嶼心下焦急,第一次叫了閆松前些年買的專機。 出門的時候,正巧碰著喬靜往里走,踉踉蹌蹌失魂落魄,閆嶼狠下心,沒打招呼,大步流星地走了。 到懷遠的時候,夜幕才剛剛降臨,打車到懷大,迫不及待地沖進家屬樓。 家屬樓確實上了年紀,破破舊舊的,連照明燈都昏昏暗暗,只肯照亮腳下巴掌大的地方。閆嶼走得心急,幾乎是兩步一個臺階的奔上去。一個沒留神,腳下被什么東西一絆,還好伸手抓住了一旁銹跡斑斑的扶梯才沒摔倒。 閆嶼站定,面前站著一個人,喻元洲悠悠地靠在拐角的墻壁上,一只腳伸著,悠閑地畫著圈。 閆嶼心急,沒打招呼,急著打聽消息,“疏言呢?” “走了。”喻元洲好整以暇,“噢,連陳姨都遞了辭職信,剛走半個多小時。” 閆嶼抬腳往上,喻元洲推他一把,“你想干嘛?” “我去看看。”閆嶼不想和他廢話,伸手推了他一把。 喻元洲被激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