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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式家屬樓的樓梯狹窄,只夠兩人并肩,兩人慢悠悠爬樓梯。 “你不怕?”陳疏言笑他。 “怕什么?”閆嶼挺直了腰板,“你媽再厲害,也不能生吞活剝了自己女婿。” 陳疏言樂顛顛地跑快兩步去敲門,“媽,是我。” 陳簡來開門,驚喜得不行,“思思,你怎么回來了?” “思思”,閆嶼跟在后邊,聽到陳簡這樣喚她,她從未跟他說過她的小名。 陳疏言讓開一條縫來,閆嶼正巧對上陳簡探詢的目光,陳簡遲疑一秒,閆嶼先出聲招呼她一聲,“阿姨好,我叫閆嶼。” “你們這過來都不提前跟我說聲,昨天柳茜還跟我說穆潯那丫頭結(jié)婚了,我想著你可能要回來,但你又沒跟我說……”陳簡喋喋不休地數(shù)落著陳疏言,邊數(shù)落邊把閆嶼迎進來,“小閆,進來坐。” 小閆,陳疏言憋著笑,不敢笑出聲來。 閆嶼陰著個臉看她一眼,轉(zhuǎn)頭還得對著陳簡賠笑。 陳簡把客廳上亂七八糟的學生課題報告收一摞,交給陳疏言,“拿去放了,我去做飯。” 陳疏言“喔”了聲,乖乖進屋,閆嶼把東西提進廚房,杵那兒,“阿姨我來幫幫忙?” 陳簡回頭看他一眼,滿臉懷疑,“小閆你還會做飯?” “會吧。”閆嶼自己也沒底氣,“以前疏言教過我。” 陳簡接過他們買的菜一看,又開始數(shù)落陳疏言,“思思這又犯什么毛病,買活魚干什么?這可麻煩了。” 閆嶼為了掙點印象分,硬著頭皮上,“阿姨我來吧。” 陳簡:“你真會?我瞧著不像。” 陳疏言在后邊蹦跶過來,幸災(zāi)樂禍,“媽,別小看人小閆,可會做飯了呢。” 閆嶼回頭狠狠盯她一眼,陳簡倒是樂呵呵的,“還以為你們這種出身的孩子肯定十指不沾陽春水,沒想到小閆你還不錯啊。” 閆嶼面色訕訕的,也沒敢搭話,陳疏言樂顛顛地把圍裙往他脖子上一掛,“閆大廚,是時候露一手來看看了。” 陳疏言把陳簡推出去,“媽你還是趕緊去看你的作業(yè),那么多報告,得看好幾天呢。你這學期帶幾個班啊?” “不多,兩個班。”陳簡今天心情也還不錯,“你倆真行?” 陳疏言拍拍她的肩膀,“媽你不信他還不信我啊?等著吃大餐吧,快去忙活。” 兩人聲音遠了,閆嶼聽著陳簡小聲說:“還不錯。” “那可不嘛,你女兒眼光沒那么差。”陳疏言還挺得意。 把陳簡半推半拉地送回房間,陳疏言倚廚房門口看閆嶼,“閆大廚怎么不動了?” 閆嶼看著她,輕輕喚她一聲:“思思。” 陳疏言怔住,故作沒事地去拿菜來洗,閆嶼從背后環(huán)住她,下頜抵在她頭上,低聲喚她,聲聲重復:“思思,思思。” “除了我媽沒人這么叫過我。”陳疏言聲音悶悶的,“我媽說,做人不能太外露,否則容易被人騙,要敏感要睿智,少言多思。” 長輩思想的附庸,終究是對子女毫無保留的愛。 “嗯。”閆嶼低聲喃喃,“少言多思,挺好,你媽對你,真的不錯。” 陳疏言掙脫開來,利落地洗菜,一方消磨她十來年的小小廚房,太過熟悉,也太過溫馨。閆嶼果真和魚戰(zhàn)斗起來,魚兒也不肯安生,一直蹦跶個沒完,終于成功折騰到地上,末了還在地上擺了擺魚尾。 陳疏言回頭一看,“……得了吧你,出去。” 閆嶼沒走,乖乖待后邊看她利索地殺魚破魚,眼睛瞪得老大,“陳疏言你這樣子,要毀掉多少宅男的幻想。” 陳疏言回頭,手里拿著菜刀,手上還有血,“你再話多,我讓你這輩子都沒有幻想。” 閆嶼乖乖閉嘴,默默看著她往每個菜里加辣椒,敢怒不敢言。 菜上桌,陳疏言去叫陳簡,一桌豐盛,陳簡有點驚喜,“小閆能做這么多菜?” 陳疏言幫他圓場,“會的可多了。” 陳簡還挺熱情地一個勁往閆嶼碗里夾菜,閆嶼臉都要耷拉下來,也不敢說什么,老老實實吃起一桌辣椒宴。 收拾好碗筷,閆嶼給陳簡打招呼,“阿姨,我跟疏言出去一趟。” “好,去吧。”陳簡別有深意地看陳疏言一眼,“晚上不回來的話早點給我說。” 陳疏言:“……媽你都想什么呢?我們先走了啊。” 一出門,閆嶼立刻把她攬進懷里,一字一句地:“陳疏言,你膽子真的越來越大了。” 陳疏言預感大事不妙,正打算開溜,被閆嶼拎回來,“今晚不用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拉燈部分估計會被和諧吧,哪天微博補一發(fā)。 ☆、Chapter 39 閆嶼果然說話說話,晚上沒再回懷大。 陳疏言躺他懷里,有一搭沒一搭地跟他閑扯,“閆嶼我問你個事兒。” 閆嶼有點警惕,“什么事?明天再說吧,你還不累?” “不累。”陳疏言來勁,非要問個清楚才罷休。 “不累再來一次。”閆嶼玩著她頭發(fā),漫不經(jīng)心。 陳疏言:“……你泰迪附體啊你。” 陳疏言嗆人的本事一天天見漲,閆嶼見怪不怪,拿她沒轍,“說吧。” “穆潯跟我說,當年,方導那部劇,是你投資的?”陳疏言拿手指在他小腹上劃來劃去,多年健身留下的肌rou賁張,不僅養(yǎng)眼,也挺有手感。 “嗯。”閆嶼躺著沒動,目光也沒動,就靜靜看著她。 “你再裝死。”陳疏言下手重了點,拿指甲戳了戳,“穆潯說當年我是被帶資進組了,閆嶼你最好給我老實交代,到底怎么回事?” “真想知道?”閆嶼看她也知道個七七八八了,沒想瞞她。 “嗯。”陳疏言挺疑惑,“那會兒我又不認識你。” “陪我媽看綜藝的時候看到過你,覺得不錯。”閆嶼慢悠悠的,一句話故意分成兩句說,“反正那時候我爸剛好給我傳媒練練手,也沒簽多少人,捧一個是一個咯。” 這樣一切倒是對上了,包括蘇安莫名的敵意。 “好像是個文化類的綜藝,你表現(xiàn)挺出挑,氣質(zhì)也還可以,我媽夸了幾句,我順帶聽到了。”明明記得如此深刻,閆嶼卻刻意表現(xiàn)得漫不經(jīng)心。 “喔。”陳疏言沒出聲,一筆一畫認真地寫著他的名字,虔誠而認真。 閆嶼幾乎不可克制地起了反應(yīng),“陳疏言,你再亂動,我就忍不住了。” 陳疏言一驚,剛剛折騰半天還沒緩過來,趕緊把手收回來,離閆嶼遠遠的。 閆嶼看得好笑,“再動就掉床下去了。” 陳疏言老實巴交地又挪過來點,嘴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