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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女王在上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

分卷閱讀1

    ?

    書名:女王在上

    作者:扶笙

    文案

    陳疏言,人如其名,疏于言而敏于思。

    粉絲們紛紛表示,她們家女王,面冷心也冷,可望不可及。

    然而正宮娘娘閆嶼搖了搖頭,哪里有什么面冷心也冷。

    光看眉眼,這一張禁欲臉,也是撩人得緊。

    至于可望不可及,就更是笑話了,女王她,火旺著呢。

    冰山臉烈火心女王VS受氣包大boss

    女王在上,我愿做你不二之臣。

    內容標簽: 都市情緣 豪門世家 天作之合

    搜索關鍵字:主角:女王X受氣包 ┃ 配角: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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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01

    正是梅雨時節,懷遠的雨淅淅瀝瀝纏綿了月余,總算在今夜有了幾分停歇的意味。

    有了些年頭的九思巷在微雨夜里淺淺眠去,坑坑洼洼的路面成為天然容器。

    巷子那頭,一個清瘦的身影一步一個積水潭而來。外罩的針織衫將來人的身影嚴實地包裹,將雨夜的寒意隔絕開來。

    一雙筆直的大長腿在夜里格外引人注目,惹得偶爾路過的三兩行人頻頻回顧。陳疏言卻絲毫沒有察覺,依然一步一步地踩著水潭,固執地聽著一聲聲踩水的聲響。

    從巷口到巷尾,一千九百七十六步,陳疏言走得極慢,極度貪戀這小巷子里的每一絲氣息。

    陳疏言的腳步最終停在巷尾的酒吧面前,白夜的招牌依舊破落,比當初離開的時候更搖搖欲墜。

    門口的服務生打量了陳疏言幾眼,確定是生客,于是禮貌地介紹:“今晚沒有商演,不過有駐唱,感興趣的話可以進來聽聽,一杯酒可以坐一晚上。”

    吉他的音色從酒吧內傳出,清晰地穿透耳膜,抵達回憶。

    陳疏言走進闊別已久的白夜,桌子稀稀拉拉,客人三三兩兩,燈光依舊慘淡而劣質,一切都是記憶中的模樣。她選了個角落里的位置坐下,剛點好單,就聽到主唱開嗓,唱的是國搖。

    撥弦聲聲脆響,嗓音歇斯底里。

    陳疏言的目光終于落到主唱身上,牛仔褲加白T恤,撥弦的十指修長,嗓音歇斯底里卻還是透著一絲生澀,分明還是少年的模樣。

    陳疏言怔怔看著,胸口憋悶得逼仄。久無波瀾的心底被微微攪動,水紋一圈一圈蕩漾開來,終于凝成無形桎梏,將她圈于其中,不得脫身。

    手機的震動喚回了神游的旅人,是穆潯的視頻邀請。那頭穆潯化了濃妝,在昏暗的背景下人不人鬼不鬼,KTV混亂的歇斯底里成為嘈雜的背景音。

    穆潯夾著煙的手指細而長,骨節分明,無意中給側顏染上一絲落寞,“你怎么了?”

    陳疏言下意識看了看手機鏡頭里的自己,沒看出什么不正常,這才沉下聲回答:“沒怎么。”

    穆潯并不揭穿,岔開話題:“怎么突然想通了跑回來了?”

    “工作需要,跟組。”

    “哦。”結果意料之中,穆潯沒多想,但主唱的聲音卻清晰無誤地傳入她耳中,一瞬失神,“你在白夜?”

    “嗯。今天剛到,過來看看。”陳疏言下意識地解釋,“不是特意過來的。”

    “你別緊張,我沒那個意思,也不在乎。”穆潯吸了口煙,慢悠悠地吐了煙圈,這才接著說,“我跟他徹底玩完了。”

    陳疏言靜默了幾秒,兩人拖拖拉拉這些年,這結果實在算不上讓人吃驚,“你還是沒瞧上他?”

    穆潯吸了口煙,靜默一會兒,才回答:“也不算。你知道我,跟他一輩子,我會瘋的。”

    穆潯突然掐了煙,神色冷冷,“陳疏言,喜歡就自己去爭取,天上不會掉餡餅。有些事情,不是自欺欺人就能當作不存在的。”

    “嗯。”陳疏言低低應了聲,“你果然還是沒有選他。”

    穆潯一笑,這一笑恍若皓月,孤寂得凄清,“人各有志,哪有十全十美?”

    陳疏言沉默一秒,掛斷。

    視線重新回到舞臺,胸腔里的煩悶逐漸平靜下來,轉而化為多年摸爬滾打練就的巋然不動。

    一曲畢,主唱的聲音通過話筒傳遍全場:“沒有想到今晚會在這兒遇到故人,一首我們曾經都很喜歡的歌,送給我久別重逢的丫頭。”

    喻元洲的視線越過人群,落到陳疏言身上。看熱鬧的人不嫌事大,跟著往陳疏言的方向瞅。

    陳疏言來不及去想喻元洲是什么時候發現的她,慌忙低頭避開四周的目光,雙耳卻不肯錯過每一個音節。

    “五彩斑斕的世界/流連得已太久/只有我才懂得你珍貴”,感受到周遭的目光撤走,陳疏言這才敢抬頭,卻與鄰座的目光不期而遇。

    陳疏言報以抱歉一笑,抬頭去看喻元洲。

    熟悉的聲線與氣場,牽扯著所有回憶鋪天蓋地而來,將漩渦中心的她拼命往下拉,片刻窒息,一瞬斃命。

    她猶豫了半分鐘,游移不定,正要落荒而逃,卻聽舞臺上的喻元洲謝幕:“派樂隊今晚的演出到此為止,感謝大家。”

    喻元洲跟貝斯手擊掌示意,然后跳下舞臺,一路小跑到陳疏言身前,毫無隔閡地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嘿,丫頭。”

    “嗨,派。”陳疏言笑著打招呼。

    喻元洲仔細打量了陳疏言一遍,“嘖嘖嘖,混得不錯啊,膚白貌美大長腿啊,小丫頭片子,幾年不見,躲哪兒養男人去了?還是被男人包養了?”

    “哪敢兒吶,要養也是養你這種小白臉啊。”陳疏言晃著酒杯,低頭悠閑地抿了一口。

    所有慌張,猝不及防都被溶解在每一個細微的動作中,毫無痕跡。

    她如今是個演員,這是基本功。

    “喲呵,幾年不見,死丫頭片子功力見長啊。”喻元洲一記爆栗子從天而降,沒有絲毫憐香惜玉。

    “喂喂喂,我都二十四了,還叫我丫頭片子,你不害臊我還害臊呢!”

    “你給我取的綽號我都沒嫌棄,你看我們樂隊都叫這個名字。怎么輪到你自己就要耍賴?”喻元洲一本正經。

    “嗯,也對。不過混得不錯的明明是你啊,從前在臺下聽歌,現在都在臺上唱歌了。”陳疏言故意尖聲尖氣地唱了句,“好一個俊俏的少年郎,惹得那姑娘倚繡樓,把郎瞧咿呀咿呀喂~”

    “那可不嗎?惹得某人山水迢迢回懷遠,就為得一夜恩賞。”喻元洲的臉皮也絲毫不向城墻示弱。

    陳疏言起身,有板有眼地鞠躬作揖,“謝主隆恩。”

    “得了吧你個死丫頭,再洗涮我,沒你好果子吃。”喻元洲起身,“出去走走?我去結賬。”

    陳疏言起身,目光猝不及防地又與鄰座相撞,想到剛才這一番玩笑話肯定被人家聽了去,不由害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