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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心挑眉,不大相信。 “就坐在二樓的店里面。” 她輕輕笑了一下:“看到了就看到了唄,我不也看到你了嗎?” 服務員敲了兩下門,單心還沒來得及坐端著,來人就推門進來了,是兩個年輕的女孩子,雖然說是上菜,眼睛始終忍不住往元珩身上瞟,順道再看看單心。看得人一陣的不自在,單心打算往旁邊挪一點椅子,手上還被元珩牽著,而且他還使壞地順勢一扯,虧得她眼疾手快,另一手扶住桌子才沒有栽到他懷里去。 服務員再來了一趟,然后說“兩位的菜上齊了,請慢用!” 元珩很有禮貌地說聲“謝謝”,看著她們退出去關上門,才轉臉過來看她:“你很緊張?都坐不穩了。” “咳,”她干咳一聲,“都是餓的。” 元珩看她耳根都紅了,幫她理了一下頭發,也就不再逗她了。 “你說你要三天才回來江都是吧?剛好我也有點事,要回合州一趟。三天后,我們再見。”她埋著頭,說話底氣不足。 “好啊,只是你腿傷……” “沒關系的,我今天都出來一天,也沒什么問題。也沒傷到骨頭,多走動還恢復地要快一些。” 意料之外的,元珩也沒多打聽她要去合州做什么,很爽快地說:“行,都依你。不過也不要勉強,如果傷口還疼了,就等我回來陪你一起去。” “不勉強的,不怎么疼了。” 元珩抿著唇,也不知道是要忍住笑,還是在思考什么問題,筷子懸在一疊糖醋里脊上一動不動。 單心疑惑,問:“怎么了?” 他把筷子收回來,看向她,有些嚴肅,又仿佛有些矯情,終于開口:“別人談戀愛的時候,是不是會喂自己女朋友吃東西?” “……”單心錯愕,這話應該怎么接? 她也沒有多少戀愛經驗,不過,好像是吧,大學里情侶之間在人來人往的食堂都是光明正大地喂東西吃。 眨巴了兩下眼睛,她突然半張著嘴:“啊,喂吧!” 元珩會意,很開心地半瞇著眼:“喜歡吃哪一個?” 她揚了揚下巴:“就里脊吧。” 他依言,挾了一塊里脊喂到她嘴里,順手抽出一張紙巾給她擦擦嘴角,然后擱下筷子,一手撐著下巴看著她吃飯,那種滿意的模樣像是剛剛了了一個心愿一樣。單心嘴里嚼著糖醋里脊,除了淡淡的甜味,更多的竟然是酸澀。 要是當初她不招惹他,該多好?把那時候試一試的心態順利地壓下去該多好? “突然希望你趕緊好起來,跟我的日程,這樣就能天天看到你。”他喃喃地說著。 單心戳了他一下:“別磨蹭了,吃完要去趕飛機,這里離機場還挺遠的。” ☆、第 105 章 單心剛下飛機就開了手機,檢查元珩給她發的微信。他走之前說了,他的電話要及時接,微信要記得回,明明一個二十幾歲的人突然就粘粘糊糊的像個幾歲的小孩子。她回了他的微信,就往金竹山去了。 按照以往,師父都會在山下的集市上擺攤,要么就是市口的大樹地下,要么就是吳鞋匠門口。但是她在這兩個地方都走過了,樹下沒有,吳鞋匠鋪子門口也沒有,而且吳鞋匠的鋪子關門上鎖的,說是回老家辦事去了。向左右人打聽經常在這個那個算命先生,就更沒人知道他的去處,本來他都一向來不來都很隨性,而且左右鋪子的人在最近的好些天都沒有看到過他。 也難怪,因為蔚然的事,之前白粥找師父沒找到,也不曉得這人到底跑哪里去了。 她打算在集市上隨便逛逛,挑一些東西好帶到山上去。路過賣豬rou的地方,rou鋪的老板把墩子剁得咄咄的直響,口里吆喝著“帶皮五花,好的很咧!” 單心朝說話人的方向隨意地瞥了一眼,突然站住腳,回頭再看看那人。他一邊手腳麻利地切著rou,一邊輕微地吸吸鼻子,眉毛時不時地會不自覺地挑一下。這五大三粗的漢子,看著有點眼熟。 “朱老師,給我留的豬腳桿喃?”一個四十出頭的中年女人拎著一塑料袋的菜站到攤前喊了一聲。 “留起的,給你留起的。等一下,馬上給你過秤。”雖是冬天,那個被稱為朱老師的男人用手背抹了一把額頭上的細汗,把切好的rou往稱上一丟:“三斤四兩,算你四十塊錢。” 這合州的菜市場買東西都不興超市里那樣排隊,單心上前從圍著的那幾個人之間的縫隙擠進去。 “朱老師?”單心突然脆生生地叫了一聲,正在收錢的男人手一抖,錢沒拿穩掉到一塊豬皮上面。 等到把那幾個客人都打發走了,朱老師回頭看了一眼坐在他常坐的小板凳上的單心,或許是因為心虛,明明身形魁梧挺拔,在單心面前卻低了一層氣勢。 他抽出一根煙在煙盒上戳了戳,也沒點著,蹲到單心旁邊。 “忙完啦?”單心淡淡地問他,也看不出什么情緒。 “忙完了。”朱老師忙不迭地點點頭。 “解釋一下噻?為啥你的身份會變的這么快?為啥你偏偏要來天水的一個小地方買一根簪子,然后再高價賣給我?你啥意思?”照理說,要是一般人被騙了也就自認吃虧倒霉,單心卻因著這朱老師的態度而更加不依不饒。他那模樣并不像是騙子,不管是騙子還是豬頭鋪子老板,他們每類人的氣質都不一樣,況且,有哪個騙子是只騙那么一回就收手的? 朱老板把煙叼到嘴里因而咬字并不大清楚地說:“我也不想啊,是口子那個算命先生請我去的,要怎么做也都是他一手安排好的。雖然我不曉得他到底為啥要這么干,不過他既然有恩于我們家,我也不好多問。” “有恩?” “嗯,上半年的時候,我家小兒子得了怪病,那個先生喃就給他免費治了,不收錢,但是要讓我幫忙辦一件事。”一邊說,他一邊清了清煙嗓,把一直叼著的煙點著了。 “那……算命先生我怎么沒看到呢?最近都沒來嗎?” “沒呢,得有半個月了,好多人說要找他看病化符啥的,都找不到人呢。妹子,真的不是我故意要騙你的,要不你留個電話或者銀、行、卡、號,我把你的損失都給你補上。”朱老師說的誠懇,單心搖搖頭拒絕了,她現在并不缺錢,要錢也沒什么用,她只是想知道師父為什么要讓朱老師這么做。 “謝謝你和我說這么多,錢就不用了,是我該破財,你也不用覺得心里過意不去。再見!”單心辭別了那個男人,手上拎了些東西就出了集市往金竹山走。 腿腳不便,到山上花了好些時間,到的時候都天黑了。竹屋里的陳設和她很久之前走的時候一般無二,,只是很多東西都收攏了,桌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