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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心的狀況很不好,被送往搶救室,元珩和小莫兩人被攔在。醫院的光線慘白一片,照的元珩整個人都幾乎透明。小莫見他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默默地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終于還是忍不住問了。 “哥,發生什么事情了?” “……” “要不你先回去吧,你在這里不方便。” “你覺得我能回去嗎?” “是我的失職,我沒保護好你,才讓單助理成現在這個樣子。” “……” “哥,你手機是你自己帶著的嗎?” 元珩抬起頭,眼底是說不出的傷情:“怎樣?” “你短信給我說,不要送單心去醫院。那短信是你發的?” 元珩一蹙眉,滿臉疑惑地望著小莫,然后立即摸出手機,短信最新的聯系人是小莫,他最后給小莫發的信息是的士的車牌號,還有一句“不要送單心去醫院”。 不知道是欣喜還是悲傷,原本還難過的元珩卻好像看到了一絲希望。站起身,望著搶救室那扇緊閉的門。 ☆、第 75 章 按理說,依靠這一小塊骨頭都已經找到了墓地,卻不知為何,這一縷殘魂始終送不走。白粥下午受了尋魂術的指引一路到了郊區的公墓,到了一個墓前停下。墓碑上的人名叫劉違。對靈體的禮儀都算是盡到了,而墓主人三請都不現身。他不是單心那種平白就能看到靈體的體質,既然六哥不愿和他交流,他也不勉強使用術法,免得傷到對方。 從公墓回來,白粥還是給單心發了一條信息,并將六哥的那一小塊骨頭包好,放到抽屜里。程蔚然在公寓外面摁著門鈴,吵得隔壁合租的人罵罵咧咧地去給她開了門,然后趿拉著拖鞋回了自己房間。程蔚然從不見外,推開白粥的門,肆無忌憚地打量。巴掌大的房間,倒也不需要怎么打量就看完了。 “你不打聲招呼就來了。” “你吃飯沒?” “吃了,我現在去上班。” “我還沒吃飯呢。” 白粥瞥了她一眼,伸手抓了件外套套上:“那現在去吃。” 他讓同事代班幾個小時,只等著和程蔚然吃完飯,把她塞到車里,這就去了酒吧。但現實并不是這樣,送走程蔚然,他去了店里的更衣室看到單心回的短信“不走就不走吧,隨他。” 白粥讀著短信,淺淺地嘆了口氣,凡事都有因果,那個六哥能找到單心是有緣由的,現在六哥不愿意走,看來還得要單心自己解決才行。 在更衣室里,他衣服脫到一半,程蔚然就出現了,驚得他半拉衣服胡亂地往胸前一蓋。 “你不是走了嗎?”他明明是看著她開著車走的。 “對啊,剛剛走了。現在又來找你了。” “你怎么進來的?” “毛毛給我刷的門卡。”毛毛也是酒吧的員工。 “他……”白粥默默地在心里罵了句叛徒。 程蔚然三天兩頭地往這兒跑,酒吧的同事甚至老板都認識她了。很少有人對著個身材高挑長相出眾的女孩子會視而不見的。尤其程蔚然性格也隨和,很快就和白粥的一幫子同事混熟了。 現在不是換班時間,更衣室里除了白粥便沒有其他員工。 “那好,你一天找我兩次,到底是有什么事?” “唔——就是想看看你啊。” “但你這樣很影響我的工作。” “看來你很不喜歡我來這里。” “是。” “但我喜歡來這里,我喜歡你。” 程蔚然說這句話的時候故作淡定,而這淡定也確實騙到了白粥。他只當單心的這個朋友心比較花,嘴上說的什么,他都不打算當真。而且也懶得避嫌,背身過去把衣服脫了,快速地換上制服。 “……” “我說我喜歡你,你都不能有點反應嗎?” “你是一向都這樣,見一個愛一個嗎?” 氣氛突然有些凝滯。 “你憑什么這么說!”程蔚然顯然有些生氣,一伸手便攥住白晝的衣領子,這才發現自己矮了對方一個頭,不由自主地踮腳不說,該有的威懾氣勢也沒有出來。 “在這之前,我聽說你喜歡元珩。” “喜歡又怎么樣,誰還沒個偶像?我還喜歡邵岑一呢。” 邵岑一白粥是有點印象的,單心說了是她小時候外婆家鄰居小哥哥。 “不怎么樣。” 程蔚然看著白粥那副輕描淡寫的模樣就來氣,手上沒放松,突然就抬腿站到旁邊的凳子上,這樣,她就比白粥高出了很多,揪著他脖領的時候,她覺得自己應有的霸氣都出來了。 “你是要因愛生恨勒死我嗎?”這次換白粥踮起腳。 程蔚然負氣地松手:“我等你下班,我們再說。”說完跳下凳子就出去了。一晚上就待著大廳的一個角落的座位上,靜等著白粥下班。 客人慢慢散去,白粥換了衣服出來,程蔚然還坐在原地,仰頭斜眼睨著他。 “你還要說什么?” “你是覺得我見一個愛一個才不喜歡我的嗎?” “程小姐,你覺得這樣死纏爛打有意思嗎?” “那你喜不喜歡我?” “不喜歡。”白粥一點不怕傷人,就這么直白地回過去,但說出去就隱隱的有些后悔。倒也并不是真的不喜歡,只是他并沒有想過他會和程蔚然之間真的會發生些什么。 “那你告訴我原因,如果能讓我死心,我以后見到你都繞道走。” “不至于繞道吧?”看到程蔚然露出少有的嚴肅,白粥與其說不自在,不如說有點慌。 “原因……” 白粥一時竟想不出不喜歡程蔚然的原因來,或許,也不是非要一刀兩斷,老死不再往來。 “不喜歡還要什么原因嗎?” “好了,你不用說了。反正我很快就會喜歡別人的。再見!”她的故作輕松一點都不輕松,只覺得胸腔像是被狠狠地撞擊過一樣,口里發腥,鼻腔發酸,還一陣熱乎乎的,大概是眼淚快要忍不住了。她緊張焦慮了一晚上,等來的還是被拒絕,自己真心實意地捧著一顆心過來,這個不解風情的男人竟然還說她是見一個愛一個,委實夠傷人心的。 拎起包,轉過身就往外走,隨手抹了一把鼻涕,卻覺得這鼻涕不大一樣,低頭一看,手上血糊糊的一片,一張嘴,血就從嘴角邊溢出來。頭頂如同有千萬頂銅鐘轟鳴,隨即,她便倒過去不省人事了。 “我去,你都對然然說什么了?”毛毛把拖把一扔,奔過來。白粥探了一下她的脈搏,抱著她就往醫院去。 一醒來就感覺白晃晃的一片,原本昏迷的程蔚然毫無征兆地睜開雙眼,倒把正在給她做檢查的醫生驚了一跳。她剛剛做了一個夢,她里的場景成真了,元珩被一群人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