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是朋友嗎？”

    “我不想。拜托你幫我拒絕了。”

    “真是拿你們倆沒辦法。今天你們倆又膩一塊兒去了？那你們聊吧，我掛了。”

    單心重新坐回椅子上，蔚然把頭靠過去，發覺單心打著冷顫。

    “是不是很冷，我們回去吧。”

    晚上單心獨自使用的一個房間，蔚然的元寶還留在她的公寓里，由阿姨看著，因而單心才好把簪子拿出來。

    她一把簪子放到枕邊，小美就感嘆：“她們家真大。”

    單心不答話，整理著床鋪。最近手上堆積了很多事，一件都沒有解決。要幫助六哥尋找墓地，要給那塊髕骨尋找孕婦血，還有韓璟的事情，曲小美和吳漢洲的關系……所有的事情都攪成一團，如同一堆亂麻。

    “小美，你記起來和吳漢洲之間發生過什么嗎？”

    “還是沒有，有時候在那些熟悉的場景可能會想起一丟丟的，但轉瞬即逝。”

    單心默然，小美說到底是缺失生前記憶體的靈魂，想不起來也不能強求。

    “但是，我覺得你最好別給髕骨找孕婦血。”

    “為什么？”

    “這塊東西來歷不明，你對他的了解也不過一星半點，他的話是真是假先不論，用血祭的方式來解脫封印，肯定是妖邪的東西無疑。一旦你替他找到孕婦血，我預感后果會很不妙。”

    單心啞然，小美說的話不無道理，她其實也在顧慮，如果真的為髕骨找到孕婦血，后果到底會怎樣，她根本沒底。關了燈，盤腿坐在床上，默念了一會兒靜心咒，隨后拉過被子覆在身上。不遠處的別墅里大概是有人在開PARTY，音樂還在響著，混合著人們笑鬧尖叫的聲音。

    單心只覺得頭腦昏沉，睜開眼，發現自己置身于燈紅酒綠之中，周圍的人都衣著考究，男的西裝革履，女的光鮮亮麗，每一個女人都打扮得如同爭奇斗艷的鮮花。人們三三兩兩地湊一起，推杯換盞，酒杯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她低頭打量自己的衣著，還是睡前穿的衣服，一時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往前挪步，出了熱鬧的大廳。

    ☆、第 56 章

    玻璃門外是一條走廊，燈光半明半暗，空無一人，和里面的熱鬧完全隔絕開來，她沿著走廊慢慢走著，到了盡頭，赫然出現一道半掩的門。她推門進去，順著樓梯往高出走，越走光線越暗，好一陣子，又是一道窄門，門縫里透出一道微光。

    她拉開門，冷風倏地迎面吹來，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卻沒停下，仍然鉆進那道門里，隨后四周開闊了很多，這里原來是一處天臺，周圍是高高低低的樓房，霓虹燈閃爍，對面大樓亮著“世紀廣場”四個字的燈。這一處是她沒有來過的地方。

    “你說過棄車保帥，原來要棄的‘車’是我？保全你自己。”單心正對面是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面容俊雅，此時他正目視著自己，雙目幾乎要噴出火來。

    “韓璟？”單心默念他的名字。

    “現在才明白，就太晚了。”音色儒雅低沉，單心四處張望，卻看不到另一個說話的人。她知道這是在夢里，能不能看到說話的人并不能由她左右。不過只聽那人的聲音就已經足夠了，她知道他是誰。

    “你別過來。”韓璟站立不穩，雙手扶著陽臺邊，往樓下看了一眼，幾乎暈厥。

    單心背后升起一陣詭異的黑色霧氣，剎那間掣住她的雙臂，一個非男非女的聲音在她耳邊炸裂開來：“你是誰？”

    “放手！”單心心頭一驚，頭皮一陣發麻，隨后雙臂用力，卻掙不開束縛，倒是那黑霧先放了手，將她擲出老遠，摔得半天站立不起來。

    單心趴在地上，四周是如墨一樣的漆黑粘稠，她在原地喘息了幾下，動彈不得。反正是在夢里，就這么睡過去也應該不礙事的吧？她放棄了掙扎，就那么一動不動地趴著。

    渾身使不上力，意識也是一半迷蒙一半清醒。單心還伏在原地動不了，只能感受到身上被覆上了一層衣物。

    “文鸞天女，你怎么躺在這里？”

    來人是位女子，聽她這話一出，單心心里又是一驚，她現在做得夢越來越離奇了，還從一個夢境跨越到另一個夢境里。也不知道那女子往她嘴里喂了什么東西，喉間一陣清涼，她原本困頓的雙眼終于能睜開。

    這應該是第三次夢到古代的人了，還是在這樣煙云繚繞的仙境。單心由那女子攙扶著站起來，對方還把剛剛給她的斗篷整理好，甚至將帽子都給她遮得嚴嚴實實的。

    “天女，你這……”

    “你是？”這女子的姓名她又忘記了，叫青什么？

    “天女？你又不認得我了？我是青檀哪。”那女子一臉擔憂地看著她。

    “青檀？我……”單心想著自己應該說些什么，意志卻在那一刻被壓制，那種感覺并不陌生，在上一次的夢里，她也出現了這樣的情況。隨后，她聽到自己的嗓音不由她的控制，說著她并沒有想到的內容。

    “青檀，幫我拿面鏡子過來。”

    “天女！”

    “麻煩了。”單心知道這是那個文鸞在說話，語氣淡然，心中好像明了所有的事情。

    一會兒青檀取了一面銅鏡過來，文鸞取下斗篷，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原本烏黑的秀發里竟參雜了幾縷白發，尤其扎眼，而文鸞撫了撫自己的嘴唇，不用真切地照到自己也能感覺到，自己想在這副樣子也差不多就是形容枯槁了。

    “我睡了幾天。”

    “五天。”

    “玉扇的授位大禮應該是過了吧。”

    “是，昨兒個就舉行過了。”

    文鸞似凄惻又似釋然，唇角邊露出一抹笑意。

    “是我大意了，玉扇繼位天女的儀式，上一任天女應該在場才對，是我失了禮數。”文鸞站起來臥到床榻一側，“青檀，我睡著的時候，夢到我初來這里的時候了。”

    青檀不解地看著她。

    她笑：“初來天府宮是什么時候呢？那時候你不在這里，哦，好像你還沒有出世，你還是由瑤池花神帶到這里來的吧，瑤池花神那個人做事也不大周全，領你來了這里之后便再也沒在天府宮出現過。”

    “天女……”

    “別叫我天女了，既然我已經搬來別苑，這上界的天女就不再是我。”文鸞笑著說，隨后又像是自言自語，“我記得我初到天府宮，是一位白頭的仙女領著我進門，為我舉行授位大禮，之后她便再也沒有出現過。不過我記得她的名字，她說她叫瑤光，原本是昆侖湖底的一塊玉石，她說我和她一樣，也是一塊玉石。

    “昆侖湖底有千千萬萬的玉石，也有千千萬萬的玉石醉心于修行，而最后能位列仙班的不過我和她這千萬分之一二而已，而其他的玉石到現在還在昆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