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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她松開少年的臂膀,卻不料拓拔昀竟拉著她的右袖擺不松手。 “昀兒,不得無禮!”許氏見狀,連聲阻止拓拔昀的行為。 文鸞看著一言不發(fā)的少年,輕嘆一聲,左手輕輕一劃,她右邊的袖擺就斷開,拓拔昀手里緊緊捏著一截輕紗。文鸞看他一眼,轉(zhuǎn)身便隱沒在蒼茫的戈壁灘里。 *** 單心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等到她醒來,腦袋發(fā)懵。她起來拉開窗簾,外面天氣晴好,陽光耀眼,已經(jīng)晌午了。元寶蹲在臥室的門外,單心一打開門,它嘴里就發(fā)出“嗚嗚”的聲音。看它這不友好的樣子,單心也不好去把發(fā)簪拿來別在頭發(fā)上。披頭散發(fā)的出去,客廳里有人說話的聲音,單心止住腳步,轉(zhuǎn)道洗手間。 程蔚然很早就醒了,起來做早餐,在客廳里說話的也是她,對方是時尚買手,約定了上午把她前段時間定的貨送上門。 “好,我很滿意。你放心,很快我就把尾款打給你。”蔚然把買手送出門,回頭望了一眼滿屋子的衣服鞋包,狠狠地翻了幾個白眼。全都是自己作出來的,要不是之前花錢如流水習(xí)慣了,也不會給自己挖這么大個坑。當(dāng)初喜歡很多國外的品牌,就讓買手幫忙代購,也支付了一部分定金,但是當(dāng)時她還沒和黃孟瑤鬧僵,她的零花錢也還沒有全部填到未見工作室。眼前這堆東西,少說還得付小幾萬給買手呢。 “你怎么了?”單心洗漱好了,見她的客人走了,這才從里面出來。 蔚然苦著一張臉:“沒錢了。” 要說蔚然是怎么和她mama鬧僵的?這個說來話長。黃孟瑤大概是魔怔了,總是想著讓程蔚然嫁人。以前在韓國,每次回國蔚然都少不了要去見一兩個陌生男人,吃個飯喝杯咖啡什么的。每次去之前,黃孟瑤不是說對方年輕有為身家上億,就是說別人青年才俊一表人才,反正怎么好聽怎么夸。而每每蔚然見到來的人,就會懷疑自己可能不是黃孟瑤親生的。 一提起相親,蔚然又開始表演她的單口相聲了:“親愛的,你知道嗎,有一類男人的帥叫我媽覺得帥。在我眼里,那些男人就是里面的三毛,里面的張嘎,里面的鼠標(biāo)。你說,我媽的審美是這樣的程度,她怎么可能生出審美水平如我這樣高的女兒的?” “……” “你知道她為什么十萬火急地讓我回國嗎?就我回家第一天在我們家客廳見著一位烈焰紅唇的阿姨,去演鬼片都不用再補(bǔ)妝的那種,給我介紹一男士。經(jīng)過我媽的轉(zhuǎn)述,那男士簡直要被夸成一朵花了,夸的越好,我越?jīng)]底。此男只應(yīng)天上有,為什么要塞給我?” “沒準(zhǔn)真的很好呢,你沒見見?” “不見,堅決不見。” “所以你就和你mama鬧僵了。” “僵了。這會兒連元珩和凱尚百貨合作的事宜都改讓她那個豐乳肥臀的助理去談了,她親閨女還不如一個助理,還是個女助理。” 牢sao了一通,蔚然進(jìn)了一間房,單心吃完了早餐,她才出來,手里搬了幾個東西出來,全部堆到客廳的茶幾上。 “你來幫我看看,這幾個怎么樣?” 單心走到跟前,蔚然把那些盒子一一打開,有腕表,有項鏈,還有包包之類的,幾乎都是沒開封的。單心不熟悉品牌,但也知道什么EL,GUCCI之類的東西并不是誰都能穿戴在身上輪番換還不重樣的,而程蔚然一拿就是一堆出來,跟開雜貨鋪似的。她手上正拿著只腕表,表盤上12點的位置下面是EL的字樣,外觀設(shè)計簡潔,只每一個準(zhǔn)點的位置上鑲有一顆鉆石,顏色是白瓷色,但極有質(zhì)感。 “可惜了,沒有發(fā)、票,不然就能拿去退貨了。” “你這是要做什么?” “賣了呀?” “賣了?這都是新的吧。” “對呀,新的才好賣嘛。只能去二手收購店了,千萬別把價格給我壓太狠。” 單心詫異歸詫異,也知道蔚然現(xiàn)在是真的沒錢了,要靠賣之前的東西來補(bǔ)上這一次的貨款。 “這些東西應(yīng)該很貴,你舍得?” “我媽的眼光就這樣的,沒一個我能看上的,一直放著還不如拿去賣了,物盡其用多好,這些東西被人穿上戴上才應(yīng)該開心不是?” “元珩的工作室給我發(fā)了紅包,我把錢給你吧,應(yīng)急也好。” “紅包?”蔚然挑眉一笑,雙眼瞪得溜圓,“還有紅包拿,我也想去他工作室上班了。不過你的錢還是留著吧,我這缺口大著呢,藝人的紅包也不過幾千塊,根本不夠。” 蔚然推辭之后,在網(wǎng)上查了這幾款貨品各自的價格,也設(shè)了一個賣價的底線,她已經(jīng)窮到賣家當(dāng)?shù)牡夭剑匀灰朕k法多賣得一些錢。 單心五官清秀,皮膚白皙,除了偶有黑眼圈,幾乎沒有痘印雀斑一類的皮膚問題,所以她一向都是素顏。不過臉上少血色,因而氣色不大好,臨出門前,蔚然把她揪著。 “我來給你化個妝。” “不用,我這樣……” “總看著你氣色不好,那就得要化妝來修飾一下。” 她把單心摁到椅子上,桌上擺著各種品牌的瓶瓶罐罐,她熟練地在其中選出每一個步驟要用的化妝品出來,給單心臉上涂涂抹抹。 “我覺得臉很悶,不化了吧。” “親愛的,我跟你說,從小我就學(xué)到一個道理。這一個人只要外表收拾的光鮮靚麗了,雖然騙財騙色各憑本事,但是騙吃騙喝卻是很容易的。話糙理不糙,你現(xiàn)在年齡不大,年輕漂亮,不拾掇自己也沒關(guān)系,但你這打扮自己的習(xí)慣還是要養(yǎng)成的,現(xiàn)在不保養(yǎng)不對自己好一點,等上了年紀(jì),想好好對自己,也晚了。” 從鏡子里看著蔚然一本正經(jīng)講道理的樣子,單心竟然忍不住彎起唇角。程蔚然雖然長在富人家,但私底下卻不是大家閨秀的樣子,一個人說一臺相聲都不帶大喘氣的,單心有時候會想,她去韓國當(dāng)練習(xí)生,除了唱歌跳舞,沒準(zhǔn)還學(xué)過相聲。 “真的,你別笑。我媽現(xiàn)在四十多了,誰見了都覺得她是我姐,追她的男人還有比我小的。” “好啦,不用費那么多唾沫,你化吧,我聽你的。” 后面要上眼線睫毛膏一類的,單心都拒絕了,她眼睛太敏感,受不住,只隨意在嘴唇上抹了一層唇膏,氣色的確與以往不大一樣了。 收拾妥當(dāng),兩人拎著大包小包浩浩蕩蕩地進(jìn)了奢侈品二手收購店,出門前,蔚然不忘口罩墨鏡全副武裝,雖然她出國四年在國內(nèi)沒什么圈子,回國這段時間還是多多少少有接觸幾個富家子弟,萬一巧遇到,還碰巧被認(rèn)出來,那這臉大概是撿不起來了。 這家店所在的街有些特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