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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簪子賣了是吧?” 老人家活了七十歲,謊話被拆穿一下子就瞠目結(jié)舌了,支支吾吾的,想說沒有又哽在喉嚨里,只說了一個“沒”字。 單心嘆了一口氣,問:“賣給誰了?才8000你就賣了?” “人家當鋪說了首飾這類東西不值錢,也沒賣幾個錢,才賣了4千,另一半真的是我自己的存款。不過你放心,我這一老太太也花不了什么錢。錢嘛,省省就省下來了,但是你爸爸要治病,你看你們家也沒多少親戚,我和你舅舅舅媽不幫襯著點,說不過去。”老太太一邊說著一邊拿手在圍裙上胡亂擦了擦,“吃午飯沒,我去給你煮點面吧。” 單心眼眶一陣酸疼,好在還是把眼淚忍回去了。 “你剛剛說當鋪,當鋪給的價當然不高了。當票在嗎,我看看,別人家蒙你了?” “怎么會,這當鋪在這鎮(zhèn)上一兩百年了,信譽還是有的,怎么可能蒙我一個老太太,何況我這還是拿來救命的錢,他們不怕遭天譴啊。”現(xiàn)在當鋪已經(jīng)極少見了,偏偏伯陽鎮(zhèn)這個小地方就有一家,誰家拿東西去當,那里都收,而且還吸引了很多外地人來這里典當和買賣,這家當鋪生意興隆的很。 吃了面,也拿到了當票,她就去了當鋪。腳上的扭傷還沒有完全好,她刻意地保持著正常的走姿,因而走得有點慢。 這家當鋪名叫大亨當鋪,店鋪是一座獨棟小樓,上個世紀被國家征用了一段時間,后來還給原當鋪老板的后人,重新翻修過,依然保持著古樸的建筑風格,在伯陽鎮(zhèn)最寬闊的那條街的盡頭,門口矗立著兩個大楊樹。小樓很顯眼,更顯眼的是小樓前整面墻上一個碩大的繁體的“當”字。進了門,大廳里面坐了很多客人。柜臺的臺面很高,上面是圍欄將顧客和工作人員隔開。單心排隊等了半天,不過就是想問要想贖回簪子,得給多少錢。她也知道當鋪贖回東西肯定是有手續(xù)費的,只是得讓自己心里有數(shù)才好去籌錢。 工作人員接過她手中的當票看了看,說:“不好意思,姑娘,你這個當是死當,贖不回去的。”窗口里面的人是個年近四十的中年男人,一身舊式的中山裝,跟這里的格調(diào)倒是有點相配,當然更相配的服裝就是長衫馬褂了。這邊人不習慣稱呼年輕女孩為小姐,所以這聲姑娘喊得倒也不顯得老土。 “沒過期怎么就是死當了呢?” “您的這簪子在當?shù)臅r候就選定死當,所以沒有所謂的過期不過期。” “那我可以買回來嗎?” “這……”柜臺里面的男人還沒來得及回答,里面過來一個面相斯斯文文的年輕人在他耳邊說了一句什么,隨后他轉(zhuǎn)向單心,“很抱歉,已經(jīng)有買家,且交了定金,我們當鋪聲譽在這里,可不敢違約。”對方完全是一副公事公辦無能為力的樣子,單心倒一時沒了主意。后面還排了長隊,她就坐到旁邊的椅子上。 臨近下午下班,當鋪里出來了店員。 “姑娘,你怎么還在呢?” “能告訴我買簪子的人是誰嗎?” 那人面露難色,當鋪里這樣的客人自然遇見過不少,當?shù)粲趾蠡冢浺呀?jīng)賣出去了,這就沒法兒了。讓她改明兒來,當鋪這邊替她問問那邊的主顧愿不愿意來協(xié)商一下。 當晚單心沒回天水市里,做什么事也神神秘秘地瞞著老太太。第二天一大早就在當鋪外面等著,去的時候當鋪都還沒營業(yè)。 如果到時候要談,至少自己得有資本才行,但是自己身上也沒什么錢,對方也不會是人傻錢多的類型,自己在他面前哭一鼻子就能解決問題。 她掏出手機翻著聯(lián)系人,朋友本就不多,朋友里面有錢的也少。她看著通訊錄的幾個人名,目光鎖定在“程蔚然”上,那次在她車上的時候,她說過她的車幾百萬。單心一輩子都沒見過那么多錢,對幾百萬也沒什么概念,但是看程蔚然的穿著打扮再看看她開的車,應該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如果自己張口,不知道她愿不愿意伸援手。 “我一掙到錢就馬上還給她。”她暗暗想著,在手機上開始編輯短信,然后點擊發(fā)送。 收到信息的時候,程蔚然還在床上挺尸,倒不是說她賴床,她一大早就爬起來出去跑步了,回來洗完澡吃了早餐,發(fā)現(xiàn)未見工作室最近不方便去,而今天也沒有安排什么娛樂項目,就又躺回到床上去,兩眼望著天花板,竟然一會兒就瞇過去了,不過睡眠很淺,手機一震她就醒了。 發(fā)件人:冷面女俠單美人 “可不可以請你幫個忙?” 幫忙?幫忙這種事情她最樂意了,尤其對方還是自己既喜歡又崇拜的單心。 程蔚然:什么忙,你說! 單 心:借給我錢。 程蔚然:出什么事了?借多少? 程蔚然發(fā)出信息好半天,對方都沒有回復,她又補了一條:借錢小意思呀,要多少都借給你。 她疑惑著對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因為單心看著不像是隨便向人開口的那種人。 單心剛發(fā)完“借給我錢”,當鋪里就有人出來領她進了小樓里,沿著略顯逼仄的樓梯上去,樓上是不一樣擺設。木質(zhì)桌前擺了幾把椅子,往后是深色的木質(zhì)展示架,上面擱置了好些花瓶和藝術(shù)瓷盤一類的物件。屋子的窗戶選用的是竹簾替代現(xiàn)代化的布藝窗簾,充滿古典色彩,讓這片區(qū)域獨具風韻。茶桌也沒有大費周章的布置,一個陶瓷茶壺,幾只小的白瓷杯。這當鋪生意紅火,但這老板卻并不講究什么奢華。 她在樓上站定,領她來的人退場,復古屏風后面出來了兩個人,一個是昨天那個傳話的年輕人,今天換了裝扮,整個人的氣質(zhì)都不一樣了,雖然年紀看著不大,但覺得這當鋪老板的位置非他莫屬。另外一個是個中年男人,穿著短T恤,休閑褲,這打扮很復合大多數(shù)中國男人的審美,毫無新意。 “單小姐來了。”當鋪的老板姓高,給她招呼了,“這位是朱先生,簪子就是他買了的。” 單心朝兩位低頭致意,然后說:“感謝高老板賞了這個面子,讓我能有機會與朱先生見上一面。” “舉手之勞,坐。”那個高老板抬抬手,幾人落座。 “朱先生很中意你外婆賣的那根簪子,不過你既然已經(jīng)賣出又想買回來,說句不大合適的話,這有點奪人所愛了。”高老板笑瞇瞇的樣子是典型的商人模樣,精明圓滑。 “高老板說的嚴重了,這簪子我喜歡,不過,這位小姐既然想要再買回去,那么對你應該是很重要的。我買這個簪子可花了兩萬塊,因為的確是喜歡的緊,這要賣的話……” “我們價格好商量不是?”高老板接過話頭。 “朱先生的心情我很能夠理解,您開個價吧,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