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
調轉方向往城區開。過了好長時間,車子在一處停下,單心說:“一路超速行駛加上其他違規行為,被監控拍下來了,12分要是扣完了的話,你的駕照可能要重考。”蔚然對駕照的事情根本沒放心上,她只慶幸自己今天沒把命丟了。 因為剛才的顛簸加上神經高度緊張,此時蔚然心口堵著一頓惡心,想吐卻又吐不出來。 ☆、第 16 章 單心撈住蔚然的一只手,在她的手上尋了xue位按住,拇指用力。 “哎呀,疼疼疼,疼?!蔽等蝗氯轮直粏涡淖プ∈詹换貋?,就繼續干嚎。 單心松開手指,換了蔚然手臂正中,切住一點按了一會兒,問:“還惡心嗎?” 蔚然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眼神看看單心,撫著胸口站起來呼吸了兩下,好像的確好多了,不由得贊嘆到:“好了誒!你果然是學過醫的,厲害?!彼凉M血復活之后又恢復了活蹦亂跳的狀態,突然就呼天搶地:“哎呀,我們怎么回城里了,我要去影視城的?!?/br> 單心見她沒事了,就低頭看手機因而沒注意她說的什么,jiejie來的短信,說鄒凱明天做手術。江都距天水12個小時的火車,她不確定現在去火車站能不能買到票,但是機票太貴,她身上的錢湊起來已經不足夠坐飛機回去了。 單心想著自己的事情,自然也沒功夫去注意蔚然的嘴,卻在蔚然嚷叫完的那一瞬,整個人不由自主地僵住。她轉過臉看向蔚然:“你剛剛說話了嗎?” “嗯!”蔚然莫名地看了她一眼,隨后說,“算了,今天就不去影視城了,明天元珩還在劇組,一早過去應該能見上面,就是不知道他那個特別兇的經紀人是不是在組里?!币膊淮_定蔚然在和單心說話還是在自言自語,單心卻倒抽了一口氣,不光之前的那一句,蔚然現在說的話,她也都聽到了,雖然聲音如同來自遙遠的地方一樣的飄渺,但是這至少證明了自己不是完全的失聰。她的手指狠狠地掐住掌心,痛感尖銳,真的不是夢境,她有聽覺了。 蔚然被她盯得渾身不自在,在她眼前揮揮手:“喂,親愛的!嘿,寶貝兒?Honey,mydarling?” 單心像是被催眠了一樣怔怔地盯著蔚然的臉,后者朝她打了一個清脆地響指,說:“我臉上有字嗎,看得那么入神 ?是不是因為我長得太美了,哈哈哈哈哈哈!我會不好意思的?!背涛等蛔约喊炎约憾簶妨?,再看單心竟然難得表現出一點笑意來。 既驚訝又歡喜,但終究還是忍住了,單心平復了心情之后說:“那你就明天再去吧,我走了,再見?!?/br> “等一下?!背涛等谎奂彩挚?,揪住單心的包,撈過她的手機。單心的手機是很老式的按鍵機,蔚然用著實在生疏,摁了老半天才撥通自己的電話:“這個是我的手機號,記得存哦。” 單心朝屏幕上看了一眼就記住了程蔚然的號碼,點點頭:“好?!?/br> 程蔚然本來想再送她去火車站,但是她媽來了一個電話,讓她立刻回家。她現在吃穿用度全靠這她媽給錢,經濟沒獨立就沒人權可言,只得乖乖的回去。 那會兒聽到蔚然的聲音,單心很是欣喜,但隨后她就發現了異常,除了蔚然說話的聲音,周圍所有的聲音依然聽不到,包括汽車的鳴笛聲,攤販的叫賣聲,還有蔚然的那一聲響指,她統統聽不到。 空歡喜一場的單心坐火車輾轉回到天水,到醫院的時候,鄒謙和鄒茗兩姐弟正在手術室外坐著。鄒凱能做上手術,至少還有這一件事不會讓她太過沮喪。她還沒來得及走近,眼尖的鄒茗站起來朝她走過去,單心明白她的意思,也就跟著她到了醫院大樓外面。 鄒茗很喜歡在單心面前擺出一副長女的姿態,而這樣的時刻,她當然覺得應該該單心做一下思想工作。 “單心,我問你,爸爸生了幾個兒女?” “三個?!?/br> “既然你說三個,那看來你還是承認你是這家的女兒了。爸爸進手術室的時候,你竟然不在,你覺得這是為人子女應該做的嗎?” 單心看著她幾秒才緩緩地回:“不是。” 鄒茗和單心打小就合不來,她尤其不喜歡單心的說話方式,一板一眼,別人問什么也就只回答什么,完全不會聊天,而不說話的時候就木木登登的,極其呆板。 “我跟你直說吧,這段時間一直是我在這里照顧爸爸,還跑前跑后到處籌錢,你才回來一天又到處跑,我覺得這很不公平。之后的這段時間你可別想偷懶,在醫院好好待著,直到爸爸康復?!?/br> 單心情緒本就不好,撩了撩眼皮,點頭說了聲“好”,也不想再和她繼續聊下去,轉身就走了。 *** 入夜。偌大的房間里只聽到一個人的呼吸聲。 元珩面前擱了好幾本劇本,用紅邊的文件夾夾住。他手上也正翻著一本,上面被他做了密密麻麻的記號。 作為歌手出道,他從來都沒有學習過表演,但是現在藝人多棲是趨勢,經紀公司給他安排了,他也很配合工作。不過說到底,他并不排斥,演戲雖然很辛苦,尤其是大夏天拍古裝劇,戲服里三層外三層又熱又捂汗,但表演真的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受點苦也覺得值得。 他趴在桌上,口中默念著臺詞,這一段戲是和女一號對戲,他想象著白天在片場看到的女主,揣摩著和她對戲時的神態、語氣,屋里的空調突然就不制冷了,他拿起另外的文件夾還沒來得及扇風,一陣涼風便吹過來,他轉臉過去,給自己扇扇子的竟然是個身著一襲白衣的年輕女人,衣服是古裝的造型但又和劇組的不大一樣,元珩不懂衣料,因而也說不上來到底哪里不一樣。 那女人的頭發只簡單地半綰了一個發髻,用一根白玉簪子固定住,其余的長發柔順地垂在后背與肩畔。此時她坐著的位置離自己不過半米,元珩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太麻煩你了,我自己來吧?!闭f著便伸手去取她手中的扇子,誰知道他的手指剛剛觸到扇面,眼前的女人頓時化作星星點點,如流螢一樣,一剎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演員準備啦!”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元珩睜開眼,才發現自己剛剛是在做夢,他朝四周看了看才反應過來,自己不在酒店的房間,而是在片場。身旁也沒有人搖扇子,不過助理小莫正在擺弄面前那臺風扇。元珩前幾天一直在韓國那邊忙著演出,活動一結束就飛回國,因為工作兩邊跑,睡眠嚴重不足。因此,即使片場鬧哄哄的,他躺到椅子里看了一會兒劇本就睡著了。 “哥,你繼續睡吧,離你的場還早呢 ,”小莫走近,在他耳邊悄悄說,“女一號NG了兩個小時了,今天不